“父亲!”
田瑚看着儿子,精神矍铄,想必刚刚有事去做什么傩面的把戏了,他叹了口气,但是眼下却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直接叫他坐下。
田习傲就坐在了父亲的左手边。
“眼下已经有大宋的人进城了,你一直叫为父龟暂避风头,闭门不出眼下出了矿难,为父临时按住了来传话的人,可我们毕竟还没有将城交出去,只怕届时事发就会引火上身,更何况,那也是我朝百姓!”
田瑚看着下首位的儿子,面色一片红肿,眉头微皱。
“父亲放心,七皇子当初就料想到了此事,眼下所有事情都在预料之中,也正是时候了!明日父亲就高调将那个商正迎进我们城主府,并且一并将事情散播出去,只要事情扩而大之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已经有了交代,到时候城中百姓将两件事结合起来,自然会往天罚上面牵扯,咱们就只管看戏就是!”
“所以这一切,其实都在七皇子的算计之中?”
田瑚看着自己儿子说的意气风发模样,面上带了三分的不满。
“父亲放心,只要咱们先把前面的事情做足了,之后大宋的人自然会求到咱们,七皇子也就在大宋得了筹码,我们如今战队七皇子,只要他在此一局中将太子比下去,到时候也就能风光回宫,若是太子,,,”
说道此处,田习傲没在继续下去了,因为有些事还不能让父亲知道跟着操心。
“太子如何?难道,七皇子要对太子下手!”
田瑚直接拍案而起。
“混账东西,此非人哉!”
田瑚是个根据传统族制承袭的城主之位,一直将次禀为正统,眼下听儿子正在做贼子之为,直接动了火气。
“父亲,您这是幼稚,您看太子如此愚鲁,才将我们南城北传的国本都动摇了,若是没有七皇子力挽狂澜,您知道这一次七皇子为什么在太子出使大宋,他又要亲自去吗?”
田习傲一直没将自己和七皇子做的事情完全告诉父亲,眼下也是打破他幻想的时候。
“为父一直以为,你是跟七皇子有自小的情谊,七皇子频频往来,难道你们说的都是这种事?”
田瑚看着作死的儿子,又气又怒!
“父亲,儿子眼下不止是为自己,还有咱们家族,您知道陛下已经对于咱们家继续继承承袭城主之位很不满了,他此次让太子出使就是为了笼络大宋一味求和,这什么时候才是头,而且陛下身子不好,太子继位就要动摇我们这样的承袭之家,今日您能安稳于此,他日未必就能安稳,我拥护七皇子也是为家族考虑。”
田习傲说的有理有据。
“你有你的道理,可是百姓如何?他们也是我朝子民,世世代代受我们庇护,也给我做事才有了你今日能在南城做你无忧无虑的少城主,你怎么舍本逐末!”
田瑚看着儿子满脸怒意。
“你们可曾想过被压在矿山下的百姓?”
“轰隆一声!”
大概是为了迎合田瑚的担忧,天边闹来一阵闷雷。
田习傲面色一阵不好,他知道这声雷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敢提前说告知父亲这件事的原因,因为他深知父亲爱民如子的良善心性,他实在说不出口那句‘牺牲是有必要的!’
他知道父亲眼下能安在这么城主之位,不单单是有他和祖父在朝堂上的纵横谋划,更是南城百姓的认可和拥护!
“你听到了吗?初夏之季,正是水患频发,这个时节,该是限制采矿,才能保百姓平安,你们为了朝堂的争斗,难道就能将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吗?”
田瑚看着坐回凳子不发一言的独子。
“你说话!”
田瑚厉声斥责。
田习傲面对父亲的责难简直哑口无言,因为这里毕竟也是生养他的地方,说是没有愧疚之心是假的!
门口的管家被这一声动静吓到了,城主何时动过这么大的怒,刚刚送来的金疮药也不敢进去了。
“下去,下去!”
管家将女使赶得远远。
“所以你怎么想的?”
被父亲一声声的责难,田习傲攥了攥拳,想到七皇子那句‘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是以他抬起头带着偏执的眼神开口
“父亲,七皇子说过,只要那边能拿到七皇子要的,七皇子就会把布防图给他们,他们的人就能将百姓救出,到时候只要父亲您摆足了态度,,,”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响亮的耳光,打了下来,田习傲被打的脑袋偏向一边,一瞬间脸颊热辣辣的,他是家中独子,连一句重话都没有,更何况是挨打,所以他这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就觉口中一片血腥之气。
“父亲,您打我!”
第一次挨打的田习傲,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往日儒雅的父亲,第一次对自己动手,甚至眼里泛起一阵酸意,强忍着不让他落下来!
“我,我刚刚,,,”
田习傲原想着说我刚在外面被打,回来还有被你打,但是却因为自己做的事是父亲不喜欢的,就直接闭了嘴,但是比起疼他更委屈,他也是为了家族好啊,凭什么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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