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惊的瞬间没了瞌睡:“我才睡了一觉而已,剧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叮当摊手表示无奈:“做任务就是这样咯,局势瞬息万变。”
木瑜在屋内来回踱步,拍拍双颊,强行冷静下来分析现状。
以裴遥的心性,他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就算她再怎么卖惨哭求也没用,更何况裴遥还没派人正式告知她离府,在那之前她只能装作一切如常。
一旦离开裴府,有老夫人在,她恐怕再难靠近裴遥,届时等到女主阮芊苒出现,就全完蛋了。
必须想个办法……
木瑜眸光一闪,追问叮当:“我那好姑母一家子如何了?”
提到木岚一家,叮当可就兴奋了:“自从上次离开裴府他们一家就缠上了卢蔓蔓娘家,卢蔓蔓还指望用他们一家子对付你,对他们自然有求必应,要银子给银子。
“木岚丈夫周弘壮本就是赌徒,背靠大树好乘凉,仗着有卢蔓蔓给钱,整日不是泡在赌坊就是流连红街。卢蔓蔓前天就已经拒绝再给木岚一家钱财,要挟他们对你下手。
“由奢入俭难,这家人享受了纸醉金迷的好日子,要不了多久就该为了钱财对你动手了。”
木瑜闻言反倒笑了出来。
木岚一家人还算有点作用,能不能顺利留在裴遥身边,就看他们的了。
千山苑内,端药进屋的明景不可置信地站在床边:“大人您要赶木姑娘走!”
裴遥因为明景用词不当微微皱眉:“不是赶她,她本就是受家人逼迫入府,如今算是归还她自由。”
明景紧紧端着药碗蹲下来仰视裴遥,很是疑惑地追问:“这些时日以来,大人因为木姑娘前所未有的心情愉悦,哪怕公务再繁忙也要回府见木姑娘一面,大人心里分明是有木姑娘的——”
“那又如何。”
裴遥神色未变,冷冷地打断明景的话,视线掠过他手中的药碗,唇角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以我这具身子,能护得了她几时,三年五载还是一时半刻?她不属于这里,尽早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明景扣紧手中瓷碗,难得违背裴遥的意愿,执拗追问:“可大人是否问过木姑娘的意思,倘若她愿意为了大人留下来呢?”
裴遥眼底浮现一闪而过的犹豫,但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笑道:“不会的。”
说曹操曹操到。
裴遥话音落下不久,木瑜就来了千山苑。
只是这一次,她没能顺利进去。
木瑜心知是裴遥授意,心底已经有了对策半点不急,但她面上仍然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伤心,反复被守卫厉声禁止入内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木瑜离开不久,明景便走出院子,望着木瑜逐渐远去的背影,低低叹了口气。
一转身,他愣住了。
裴遥不知何时已立在廊下,身形静止,神色冷静,仿佛连风也不忍惊扰他丝毫,唯有目光沉沉地落在木瑜离去的方向,似要将那道身影看进心底。
明景见状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之后两天,木瑜无一例外被拦在千山苑院外,不允许探望。
莫说裴遥,就连明景也一次都没见到过。
木瑜这几日的遭受的冷遇无一例外传到了竹云苑,卢蔓蔓简直乐得合不拢嘴,日日热切地看笑话,木瑜越凄凉,她就越高兴。
但热闹没看几日,裴府便发生了件震惊阖府上下的大事。
老夫人亲自带回一位端庄温婉女子,百般关心照拂,若不是大人风寒未愈,两人恐怕早已见面。
这位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当家主母!
“砰——”
竹云苑内乱作一团,丁零当啷声接连不绝,瓷器碎裂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卢蔓蔓怒气冲顶,手起手落,将视野之内的茶盏、玉瓶、首饰砸的四溅。
她指节抓着桌角用力到泛白,红着眼咬牙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又冒出来个野丫头,姨母真是疯得不轻,府里有一个出身市井身份低贱的木瑜不够,竟又领回来个孤女!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她裴府的摆设吗!”
满地的碎瓷,珠儿却像是没看到,甚至就连一脚踩下去渗出细小的血迹,也不曾皱一下眉。
珠儿守在卢蔓蔓身侧,忧她所忧般柔声劝道:“姨娘莫扰,就算多出一个敌手又如何,您能弄走一个木氏便能设法弄走第二个、第三个……
“木氏姑母那边已传来消息,他们明日便会动手。没了木氏,下一个便是那位神秘的女子,姨娘该对自己有信心,裴府的女主子只会有您一个。”
珠儿向来懂得该怎么顺着卢蔓蔓,三言两语便将她暴躁的心绪抚平。
卢蔓蔓睨了珠儿一眼:“就数你最会说话。”
珠儿垂眸浅浅一笑:“姨娘过奖了。”
卢蔓蔓收回视线,眼中浮现奇异的精光,木瑜啊木瑜,这一次,我要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而春风阁内,木瑜呆呆坐着。
大脑显然已经转不过弯:“什么情况,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距离女主阮芊苒出场还早吗?这才过去多久,女主怎么这时候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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