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脏手即将触碰到婉儿的瞬间,异变陡生!
刀疤脸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前扑的动作猛地僵住,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倒在地,手脚微微抽搐,口角流出涎水,竟瘫坐在甲板上一时无法动弹。
原来婉儿扎了他的麻穴。
紧接着,婉儿手中银光一闪,将一枚三棱银簪抵在刀疤脸的喉咙上,厉声高喝道:“都别动,不然我刺死他。”
刀疤脸的脸色煞白,痛苦地坐在甲板上,向他的同伙们虚弱地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包括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武断。
“快放了他!”婉儿将银簪紧紧抵在刀疤脸的喉咙上,向制住武断的海盗们命令道。
那些海盗一见这变故,面面相觑,慢慢地松开了武断。
武断带着满脸的血污来到婉儿身旁,代替婉儿用刀制住了刀疤脸。
此刻,船上出现了诡异的平衡:海盗们控制了安济号,而婉儿控制了海盗头目刀疤脸。
这种局面类似于围棋中的双活。
“小姐,怎么办?”阿苦低声问。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婉儿很无奈。
婉儿深知,挟持刀疤脸只能暂时保命,绝非长久之计,她做出一个决定:将船开到海盗们的老巢去。
于是她再次命令他:“让你的人开船,回你们的岛。”
在武断的刀锋下,刀疤脸被迫下令:“开船,回骷髅岩。”
海盗喽啰们显然心有不甘,迟疑道:“海狗哥,这……”
“别他妈废话,开船!”刀疤脸急了。
大凡土匪和海盗都不用真名示人,他们只有外号,比如这刀疤脸,既然海盗喽啰们称他为“海狗哥”,那么他的外号显然是海狗。
于是,海盗们重新调整风帆,操控着安济号往骷髅岩驶去。
约莫过了一日一夜,一座岛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岛屿四周环绕着嶙峋的黑色礁石,如同巨兽口中的獠牙,让这座海外小岛显得阴森可怖。
显然,这里就是黑鲨帮的老巢——骷髅岩。
婉儿他们始终挟持着海狗,连同十几名幸存的安济号水手,一同踏上了这座危机四伏的小岛。
他们的到来,立刻引来岛上居民好奇的围观。
在婉儿和武断的挟持下,海狗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有几个草棚的地方,草棚里铺着发霉的草席,条件极其恶劣。
阿苦扶着寺儿靠坐在草棚下,用撕下的衣襟蘸着有限的清水,小心翼翼地为寺儿擦拭脸上的血污。
婉儿则蹲下身,仔细检查寺儿的伤势。
“小姐,寺儿他……”阿苦的声音带着哭腔。
“寺儿头部虽然受伤,但好在头骨未裂,应该是脑震荡。”婉儿凝神诊脉,又翻看寺儿的眼皮,默然道:“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需要静养和用药。”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的小药囊,拿出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让阿苦想办法捣碎备用。
在此过程中,婉儿的一举一动都被海狗看到眼里,他忍不住道:“嘿嘿,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郎中啊!怪不得把我弄成这样。”
“哼!我家小姐没弄死你算你烧高香了!”阿苦狠狠剜了海狗一眼。
“那……我说这位郎中小姐,你啥时候给我解穴啊?”海狗表现出一副可怜相。
“等我们安全了再说!”婉儿挑眉道。
一听这话,海狗挣扎了一下身体:“你只要让我能动弹,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还是老实待着吧!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海盗的话?”婉儿表现出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
其实在她内心,本意就是要拿海狗来做一笔交易,只是她还吃不准海狗的身价够不够格作为交换的条件。
“凭什么?就凭我是这岛上的二当家,就凭我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好汉!”海狗似乎很激动。
说完,他突然耷拉着脑袋,半晌又道:“在你们眼里,海盗都是亡命之徒,是毫无人性的畜生,可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当的海盗?若不是这世道,谁愿背着骂名的出来当贼寇?”
听了海狗的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婉儿心中不禁一动:“看来此人可做交易。”
但她仍然不想轻易松口,假装不屑道:“你才是个二当家!大当家不发话,你说的话能算数吗?”
“我二当家说话怎么不算数?”海狗急躁的扭动身体,气喘如牛,却无法动弹。
“算了吧!等你们大当家来了再说吧!”婉儿故意吊海狗的胃口。
顿了顿,海狗的情绪稍平息了些,说话的口气也平和了些:“我们大当家前些日子跟人火并,背上挨了一刀,伤口一直不好,还一直发着热,岛上的郎中不中用,被大当家一刀结果了,你要是敢去给他治,我保你治好之日便是你们自由之时。”
婉儿心思电转,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可以,但你要保证我的人吃住不愁,尤其是那个孩子,”她指向昏迷的寺儿,“他需要一个干净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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