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一段儿得到了信息,陈盛戈加速赶路,终于是赶上了换班的人潮。
哪怕她不知道去哪儿,坠在后边一块儿走便是。
就像才进大学不认识路,但是中午放学大家都回生活区,只要往人最多的地方走一定大差不差。
进到落脚的客栈,陈盛戈微微低着头坠在后边,借着前边弟子的遮挡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路到了后院集合。
妖猴在符往顾的水果攻势下不计前嫌,古修心情不佳,婉拒了庆祝酒宴早早回来。
再见到这群人有说有笑地晃荡进来,一副无事浑身轻松的模样,不由得横眉怒斥:“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给我丢脸!”
再一询问,监控对象毫无异样,宗门搜寻毫无收获。
古修摆出亲传弟子的架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收你们进宗门来吃白饭吗?”
陈盛戈心里默默回怼。
说得好像自己个儿想进来就能进来一样。
自己去问招生办长老啊!
古修左右扫视一通,骂道:“原定的地方找不到不会去别处找啊,一个个的在那生根发芽了?”
到时候出了差错,又是另一套说辞了。
“所有人都这样敷衍,宗门哪还有明天!”
他足足骂了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解散,还不忘让众人回去反思总结。
回去的路上,大家伙儿气得口不择言,在楼道里就开骂。
“心胸狭隘!据说上回有人只是不小心碰了他的衣袖,就被他暗中使绊子,硬是从内门掉到外门了!”
“就对我们内门弟子百般刁难,在长老师兄面前又拼命献殷勤,还有两套面孔呢!”
“昨儿还看见符往顾给他整整一匣子回元丹,嘴角都咧到耳朵边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陈盛戈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饭点,众人一块儿在大堂用饭,倒还算井然有序。见了符往顾从外边回来,古修特意从饭桌上起身迎接。
符往顾已经用过村民的杀猪饭,拒绝后转而在后院亭子里看起了爱情小说,预备着为自己的好兄弟助一把力。
不远处来了个面生的弟子,穿着道剑宗的门服,不仅低头搜寻着地面,甚至拨开花草叶片仔细察看,不放过一个角落。
日行一善有益于修行,他扶着柱子起身,热心肠道:“师弟,你这是找什么呢?”
陈盛戈小声道:“师兄好,我是在找开房门的铁钥匙,上面写了地字一号房。”
符往顾帮着在周边找了一通,一无所获。得了一句道谢揭过,他坐下来正准备细读,一扫视却发觉有把钥匙挂在师弟腰后。
尽管正随着走动一晃一晃,但也能看清楚上边写着地字一号房。
难怪在这门廊里四处找不见踪影,原来是在腰上挂着呢!
眼见人急匆匆转过弯去了,符往顾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一着急做了单脚起身的高难度动作,又给自己摔了个四面朝天。
在地上挣扎爬起的时候,听见了转角的争执。
“你没长眼睛吗?”
“真是胆大包天,将我的步云靴弄脏了,卖了你都不够我这对鞋的零头!”
怯弱声音响起,“我也是一时没注意才撞到,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你就等着被赶出宗门吧!”
随后便是几声痛呼呻吟,符往顾心急如焚,动用术法断了绳子,几瞬拐过转角。
方才同他道谢的师弟肩头被刺,血染衣衫,神色痛苦。对面的古修持剑而立,剑锋上还滴着鲜血,宛若地狱恶鬼。
符往顾一时不能相信,“怎么会是师弟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古修面上一派无辜,“冤枉啊!”
“师兄,此人作恶多端,目无法纪,今日我是替戒过堂惩戒一番。”
“若是不信,与我一块去找师兄弟对质,定能还我清白!”
反正以后还是在自己手底下管着,叫人往东不敢往西的一群蠢货罢了,料他们也不敢乱说。
看着这信誓旦旦的模样,符往顾有些动摇,可是自己方才明明听见了……
犹豫中,目光扫到了鞋面上小半个暗灰的脚印,他又坚定了判断:“真正作恶多端的人是你!”
“持强凌弱,手足相残,我之后会找古长老谈话。”
说着,他喂了陈盛戈一颗丹药,扶着人去找医生。
安顿好后,符往顾敲响了古长老的房门。作为第一宗门灵符门的首席大弟子,饶是古木峰也要给三分薄面。
最后古修被罚一月月俸,关三日禁闭,并应符往顾的要求同人当众道歉。
此事一出,立刻传遍了。
原本空荡的走廊迅速挤满人群,弟子们一下儿都有不得不出门的事情,或打水或出恭或洗浴,然后又“分外不幸”地被堵在走廊。
客栈楼围着后院建,形成了回字形,不仅仅是古修所在一侧走廊有人堵着,整圈都是水泄不通的状态。
一个人还怕被日后寻仇,一群人底气就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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