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出事了!”
周山一路小跑,穿过纵横交错的巷弄,找到正在擦拭武器的猫九,此刻,他满心焦急。
“慌什么?你是不是又喝酒惹事了?”
猫九抬头,见他这般模样,眉头立刻皱起。
周山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那妇人家可能有人在城卫队。
听完他的话,猫九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低骂一句:“周山,你特么脑子被野兽啃了?带枪的人你也敢惹,还毁了人家的钥匙,你是活腻了吗?”
凭借着猎兽者的身份,他们在第三区域中倒也没什么人敢招惹。
这并不是什么威望,只是因为在其他流民眼中,猎兽者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轻易不敢招惹。
但是,面对持有枪械的城卫队,他们这点本事就显得微不足道,更别提城卫队背后的力量了。
他们再能打,血肉之躯也扛不住子弹!
“我,我也没想到那家人有这重关系在,就是看那婆娘三番两次的欺负大娘……”
周山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冲动了,木讷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快些过去,希望还来得及。”
猫九也顾不上训斥他了,拉着他就往外冲。
等到两人火急火燎的感到丙区七排时,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叫骂声,隐约见到前面的砖房外围着不少身影。
“坏了!”
猫九和周山对视一眼,心中一沉,当即加速冲了过去。
却见得老徐家那扇铁皮木门,歪斜的敞开着,门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门口周围围了一些邻居,但都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院内,一个身穿城卫队制式皮甲,却没有佩戴正式肩章的男人,正一脸戾气的站在那里,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黑沉沉的制式手枪。
徐母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眼神惊恐,身体都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
而那个嚣张跋扈的妇人正站在男人身边,一手叉腰,脸上满是得意和讥讽之色,指着徐母喊道:“你个贱民,也配住在我隔壁?信不信我男人一枪崩了你!”
而手持枪械的男人眼神凶狠,用枪口虚点了一下徐母,骂道:“还不说出那个毁我家钥匙的家伙在哪?你是活腻歪了?”
“住手!”
猫九与周山赶到门口,看到这幕,猫九立刻大喝一声。
他虽然忌惮城卫队,但是,好歹也是一个气血破十的武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母受辱。
那持枪男人听到喝声,转头看到猫九和周山,嘴角狞笑,枪口一抬,直接指向猫九:“哟,还有同伙?就是你们这两个荒野鬣狗,敢在城里撒野?”
若在以前,他断然不敢对猎兽者如此无礼,但是,有枪械在手,他现在有恃无恐。
听着如此侮辱的称谓,猫九脸色一沉,目光在枪口上停顿了一瞬,强压下怒火,尽量让语气缓和:“这位兄弟,可能是误会,我叫猫九,事情我也听说了,是我们的人冲动了,我代他赔个不是。”
“钥匙的损失,我们也会加倍补偿,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
“呸!”
男子啐了一口,打断了猫九的话:“两条荒野鬣狗,也配和我谈条件?”
“赔?老子的脸面你赔得起吗?给我滚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猫九脸色难看至极,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讲道理,完全仗着身份和手中的枪械欺压人。
“就是你折断了我家钥匙,对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周山身上,抬起黑漆漆的枪口,指着他,步步逼近,冷声道:“怎么?你刚才不是很猖狂吗?”
“呯!”
周山还未说话,对方眼中凶光一闪,根本没有废话,调转枪口,直接用枪托狠狠砸在周山的额角上!
动作快、狠、准!
周山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糊住了他一只眼睛,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周山!”
猫九连忙扶住他,看着他血流满面的样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他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终究没敢动弹。
这就是差距!
猎兽者在荒野上,靠的是气血,勇气和与墟兽搏命。
而城卫队,哪怕只是一个非正式成员,代表的也是堡垒的秩序和武力。
他们手握制式枪械,在这高墙之外,拥有着绝对的生杀予夺权!
他若敢动手,即便躲过了现在的枪口,在流民区域中也将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哼,废物!”
李强轻蔑地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对那妇人道:“把人带回去,老子要亲自‘审问审问’!”
那妇人得意扬扬,很想仗着男人的微风去周山面前找找场子,看到一旁猫九阴厉的眼神,又有些心悸,恼羞之下,一把拉扯着徐母的头发,就要将她拖走。
徐母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猫九和周山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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