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支跳下马,径直向众人走来,说道:“留下钥匙,放你们一条生路。”刀梦飞一扬手中刀道:“有本事来拿吧。”玉支大怒,大掌一挥,向刀梦飞而来。刀梦飞见他一掌来得霸道,叫声“哎哟”,挥刀挡格,哪知玉支顺手反撩,竟把刀夺了去,折成两截,其中一截向萧遥飞掷而来。叔孙纥扁担一挡,早将其打飞,跳出来不搭一言,向玉支连戳三下。这三下看似平淡无奇,玉支却吃惊非小,忙用手中半截刀封挡。
那边跛李也下了马,双耳辨声,一步步走了过来。陆鸿渐一个飞身,双掌向他俯击而去。跛李鬼头杖一封,却不禁倒退了两步,跟着平地纵起,迅疾绝伦的爪法攻向陆鸿渐,两人纠缠到一处。两人身法都出自“幽冥大法”中的“鬼影迷踪”,陆鸿渐习了一半,转练化腐掌,跛李则专注于“幽冥大法”中的“蝙蝠功”,直练到双目变盲,武功大成,其“幽冥鬼爪”当真如神出鬼没,变幻莫测。
欧阳千钟、刀梦飞、狗皮道人、烟花娘子、都大元等人也都与十三太保恶斗起来。九散人身怀绝技,除了萧遥不会武功,余人武功均是不弱,但也参差不齐,当中以“货担翁”叔孙纥武功最高,空空儿、庄铮其次,刀梦飞等人再其次,欧阳千钟长于吹牛,担担和尚长于偷盗,自保有余,攻敌不足。
空空儿见来敌颇众,怕散人们吃亏,把灵儿交给少冲道:“老弟帮我看好丁丁当当,我去助老朋友。”一溜烟冲入战团。就见阿岐那被空空儿和都大元夹攻,使出般若盘陀掌法,借此之力,还施彼身。
庄铮道:“萧兄坐在这儿左右无事,不如听我抚琴一曲,如何?”说罢,盘膝坐地,清风立即把琴奉上。萧遥拨动琴弦,弹出一曲《破阵子》,众散人正在激战之时,忽闻此曲精神大振。
这时长城的墙头忽然出现六个人影。当中一人拍手道:“这里好热闹。喂,咱们打赌,我坐庄,赌徐鸿儒这边赢,你们来不来?”另一女子道:“来便来,我赌徐鸿儒输,赌银三千两银子。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先那人道:“这个时候就免了吧,有谷主作证,你还信不过他么?‘色鬼’,你呢?”另一个细嗓音的道:“眼下这情势,当然是徐鸿儒占的赢面大,我赌……”这时忽见九散人阵营中一个少年双掌齐出,顿时打倒了七八个大汉,又见陆鸿渐袖子横扫,便听呛啷啷声不绝,十来个红巾大汉的兵刃脱手,他本想赌徐鸿儒赢,当即改口道:“我赌九散人赢,纹银三百两吧。”他话一说完,便即后悔。原来他见少冲被四个高矮胖瘦四个胡僧围困,掌力并不见得如何厉害,陆鸿渐又和跛李斗得难解难分,当下说道:“老鬼,我现在赌徐鸿儒赢还行么?”老鬼道:“不行不行,老大、老三来不来?”老大道:“九散人暂处劣势,未必不能成功,如咱们一般,总有一日扬眉吐气。我赌九散人一边赢。纹银三千两。”老三牛嗥般的声音道:“老子赌徐鸿儒赢,也是三千银,嗯,老子可不是跟大哥作对。”他一口一个老子,对那个大哥俨然不敬,但他这般自称惯了,改口不易。那老鬼略一沉吟,道:“赌徐鸿儒赢共是六千两,赌徐鸿儒输共是三千三百两。嗯,老鬼这下可赔大了。”说道:“谷主,你老人家也买个庄吧。”心中盼他赌徐鸿儒输。那谷主道:“我赌哪边赢,哪边便赢,你信不信?”老鬼道:“谷主想赌九散人一边赢么?好吧,也是纹银三千两了。”其实那谷主也并非此意,既然老鬼心急乱说一通,便轻笑一声,又注视场中情势。
这六人正是南宫破及恶人谷“五毒”。
场中形势于九散人越来不利,欧阳千钟被阿岐那拍中一掌,就此卧地不起;烟花娘子、狗皮道人、刀梦飞均被十几个大汉困得脱不开身。沙老鬼笑呵呵的道:“徐鸿儒赢了,我老鬼稳赚三百两呢。”南宫破败道:“那倒未必。”话音刚落,就见身形从城墙上纵下,冲入圈中,指东打西,指面打北,所向红巾军无不披靡。沙老鬼顿时一呆,道:“谷主耍赖,这一庄不算了。”毛亮不依道:“你何时立过规矩不许咱们帮忙的?要是不赌了,先赔我三百两银子来!”
萧遥叫少冲道:“魔神之剑万万不能落入徐鸿儒及恶人谷一伙之手,情势紧迫,只有烦你闯阵,记住:由死门入,沿伤、杜、景、休、惊、开各门,进入生门,走错一步,万劫不复,且记且记!”少冲见九散人足可支撑一两个时辰,暗自紧记了路线,拿火把转身进了入口,找到锁孔插入钥匙,轻轻一扭,“咔嚓”声中铁门向上提起。这门厚有尺余,足有千斤之重,便是千斤炸药也难以炸毁,更非人力所能施为。
门开后从石阶下去是一个大厅,果然并排有八道洞开的门户,门首各标有“生、死、景、休、伤、惊、开、杜”的大字。少冲正要从那死门而入,忽觉背后有人跟来,转身看时,见是灵儿,道:“你怎么来了?你在外面等我便是。”灵儿死死拉着少冲胳膊道:“不嘛,我怕你会扔下我不要了,我要跟着你。”少冲道:“这里面有妖魔鬼怪,你不怕么?”灵儿道:“瓜仔不怕,我也不怕。”少冲知她脾气倔犟,此时情势不容耽搁,也无暇与她多费工夫,便牵着她小手,道:“你跟着我,可别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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