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道:“你这淫道,竟在观里收藏女子,可知她是朝廷钦犯?来啊,把他也抓起来!”立有执刀的两个汉子欺了上来,其中一人斗过郑七,一手八卦刀法倒也了得。少冲不敢大意,在二人刀光中来回穿插,一个旋风急转,竟绕过了两人,跟着又有四人围上来,把着四个方位,少冲的“流星惊鸿步”施展不开,使出大开大阖的随心所欲掌,顿将前面两人推倒,后面两人拳头刚碰着少冲后背,却如撞上一道无形气墙,立被弹得倒退数步,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甚为吃惊。
侍从中一个声音道:“好俊的掌法,我来接你几招!”话声中那人跳上来一掌向少冲推到,少冲只觉劲风贯胸,不敢贸然相接,一错身避过,那人连绵的掌法跟着递来,招势虽慢而力道甚猛,少冲在他掌影间错步游走,心想:“也不知这公子是谁,竟有这等高手作保镖!此人武功甚为了得,我要打败他当在百招之上。”此时哪有工夫与他纠缠不休,便虚晃一招,使了个“鹤云纵”向美黛子立身处纵去。架着美黛子那人忙退后一步,叫道:“你再过来,我把她杀了。”
那公子微笑道:“除非你打败这位贯忠兄弟,我便放了白莲花。”少冲道:“这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得反悔。”大步上前,双掌齐出,拍向贯忠。贯忠见少冲双掌来得突兀,这掌势真是从所未见,也只是一怔之间,举掌挡拒时,被少冲如潮涌来的掌力逼得退了一步。不禁心生佩服,道:“这是什么掌法?”那公子道:“贯兄弟少见多怪,这是铁拐老的‘为所欲为掌’,为人既一塌糊涂,招势也乱七八糟,并没什么稀奇。”贯忠道:“在下素来仰慕铁拐老前辈,你这泼道是谁,居然也会铁老前辈的功夫?”他口上说话,掌下丝毫不停,掌挂劲风,轰轰然有声,隐有风雷之象。
少冲心知那公子故意把“随心所欲掌”说成“为所欲为掌”,不免着恼,心绪不宁,便违了“随心所欲”这四个字,真气稍有滞碍,立被贯忠的掌力逼了回来。美黛子在一边叫道:“少冲君,你快走,不用管我……”少冲心道:“黛妹,相信我,我定能救你。”立即屏去杂念,随手一掌发出,与贯忠的掌碰在一处,两人均被震退了数步。少冲一瞥眼见美黛子正被夹着带走,那公子也跟着离开,忙道:“喂,说好我打败了他,你们便放人,怎么就走了?”正想冲上去,贯忠的双掌按了上来,过了几个回合,再去追时,又被三个侍从截住缠斗。少冲心下大急,瞧着美黛子被越带越远,忽从草丛中冒出一个蓝衣蒙面人,一刀向押着美黛子的那汉子当头劈下,那人突施偷袭,出手又干净利落,立将那汉子砍倒,背起美黛子向山下如飞而去。林间转出数十名衙役快手,领头的捕头叫道:“这里有人强抢民女,都抓回州衙治罪。”把那公子及其侍从团团围住,贯忠便弃了少冲,冲上前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少冲突围而出,飞身向携走美黛子的那蓝衣人追去。那蓝衣人脚下使的不知是何门派轻功,步伐飞快,猛然间一个急转弯,在荒野山间飞窜若狐,纵然少冲轻功过人,也好几回差些跟丢。那黑衣人不住的回头,似对少冲的紧追不放甚感忧虑,约摸奔出五六里地,他另一只手向地上大把大把的撒出尖棱铁刺,在他身后一路铺去。少冲急行中险些踏中,硬生生收回前腿,后足使劲一蹬,腾身半空,足尖在路旁的树干上一点,人已前跃了丈远,跃上另一棵矮树。这一带半身高的矮树甚多,少冲足尖只在树冠上一带而过,但如此自不及蓝衣人实地奔行,渐渐落后了一截。但不久蓝衣人的铁刺撒完,少冲脚踏实地,步伐加快,又渐渐追近。
少冲心系美黛子安危,眼见着还有三尺之远,一掌向地上挥出,借反弹之力合身向前一纵,另一手已向灰衣人后背抓去。忽然左右都有刀斩来,他连忙缩手,向地下一扑,从刀间滚了过去,站起来时,手中只抓下蓝衣人一片衣衫。却见眼前多了两人,与那蓝衣人打扮一般无二,布罩蒙住头脸,只露出两个眼孔,都是双足叉立,下身下沉,双手紧握刀柄,不但握刀之势怪异,两人手中的长柄弯刀也是少见的兵器。
那蓝衣人开口道:“首领说了,这人若能生擒最好,生擒不了杀了便是,日后小姐怪罪,自有首领为你们作主。”执刀的两灰衣人点头“嗐”了一声。少冲见美黛子动也不动,似被点了昏睡穴,听先前那蓝衣人声音好熟,突然想起当日两次逃出跛李魔爪,都因此人带着一干黑道杀手出现,心想:“莫非有人雇他们带走美黛子?但听他口气,似乎他们的‘首领’还要对美黛子礼敬几分。那时美黛子与徐鸿儒尚未合谋,他们的首领自然不会是徐鸿儒。”见他带着美黛子欲去,忙叫道:“喂,你们究竟是谁?快放下她……”蓝衣人哪里理她,扛着美黛子如飞而去。两名执刀灰衣人举刀过顶,摆起门户挡住少冲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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