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烽烟暂歇战又起
天刚蒙蒙亮,居庸关的城楼还浸在晨雾里,一名卫兵便气喘吁吁地跑上关墙,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将军!不好了……鲜卑人,鲜卑人好像在退走!”
刘进正和岳飞、秦琼等人查看城防修补情况,闻言心中一震,快步走到垛口边。顺着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关外那片连绵了数日的鲜卑大营,此刻竟已乱作一团。原本密密麻麻的帐篷正在被拆卸,骑兵们牵着战马列队,尘土飞扬中,分明是拔营起程的模样。
“这是……真撤了?”刘进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昨日鲜卑人虽未强攻,却还在关下叫阵了半日,虽然被关羽等人杀了数员战将,但是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好歹他们还是几千人呢?怎么一夜之间就悄无声息地退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岳飞,只见这位年轻将领眉头紧锁,望着鲜卑人的动向,眼神里满是疑惑:“蹊跷。步度根虽吃了亏,但麾下仍有四千余骑,若真想退,昨夜大可趁夜潜行,何必选在天亮时大张旗鼓?”
关羽抚着长髯,丹凤眼微眯:“莫非是诱敌之计?故意示弱,引我军出关追击,再设下埋伏?”
秦琼也点头附和:“关将军所言有理。鲜卑人本就擅长骑兵奔袭,若是咱们追出去,怕是要中了圈套。”
雄阔海性子最急,忍不住握拳道:“管他什么计,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出去探探!”
刘进摆摆手,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他望着关外渐渐远去的鲜卑骑兵,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远在高阳县家中的刘伯温。那位总能洞察先机的谋士若是在此,定会一眼看穿步度根的图谋吧?可惜如今,只能对着这莫名其妙的撤退犯愁。
“不管他们是真退还是假退,咱们都不能动。”刘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居庸关就这么点人手,经不起冒险。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弓箭上弦,滚木礌石备好,谁也不许出关。”
岳飞立刻应道:“将军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让弟兄们打起十二分精神。”
吩咐完毕,刘进又命人备了封急信,快马送往居庸县城,禀报顶头上司校尉刘虎。信中详细说了鲜卑人撤退的情形,只盼这位经验丰富的老校尉能给出些头绪。
午后的日头渐渐烈了起来,居庸关下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箭楼的声响。就在刘进等人仍在揣测鲜卑人用意时,关下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刘虎带着一队亲兵,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刘进!好小子!”刘虎一登上关墙,看到关外空荡荡的草原,顿时放声大笑,几步走到刘进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能行!三百多人守居庸关,硬是把步度根那厮打退了,了不起!”
刘进苦笑道:“校尉,他们这退得蹊跷,我们还没摸清底细呢。”
“管他什么底细,退了就是好事!”刘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依我看,定是被你们打怕了!你们的战报我看了,好样的。刚刚我已快马给郡府送了捷报,把你的功劳好好夸了一番,保准有赏!”
说罢,刘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亲兵下令:“传我命令,调一屯兵进驻居庸关,接替防务。再派十名斥候,分三路去探鲜卑人的动向,务必查清楚他们是不是真的退回草原了。”
安排妥当,他又转向刘进:“你这几日也辛苦了。等明日斥候回报,确认鲜卑人真走了,你就带着弟兄们回居庸县城休整,好好歇口气。”
刘进连忙应下,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有刘虎坐镇,又增了兵力,就算鲜卑人真有什么阴谋,居庸关也能应付。
第二天一早,派出去的斥候陆续回报,都说鲜卑人一路向北,过了长城隘口,看样子是真的退回漠南草原了。刘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整顿队伍,带着剩下的二百多名弟兄,缓缓退回了居庸县城。
虽说这场仗只打了短短数日,但对刘进和他的手下而言,却是脱胎换骨的经历。从最初面对鲜卑骑兵时的紧张,到后来在岳飞调度下从容守城,再到关羽、秦琼等人阵前斩将,弟兄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少了几分怯懦。刘进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外卖员,站在队伍前发号施令时,竟也有了几分将军的模样。
回到县城的日子过得平静,弟兄们一边休整,一边操练,只等着郡府的奖赏下来。可谁也没想到,这份平静只维持了十天。
第十天午后,一匹快马冲到了县府门前,骑手翻身下马,手里举着一封印着郡府火漆的信函,正是给刘进的。
刘进拆开信函,见是刘琨亲笔所书。信中先是大大夸奖了他守卫居庸关的功绩,说郡府已经下文,升他为曲长,统辖五百人。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这次步度根南下只是个开始。近期并州、幽州边境各处都有胡人部落南下劫掠,规模远超以往。其中最棘手的,是鲜卑另一位首领轲比能,竟带着两万多骑兵,绕过渔阳郡,一路突入广阳郡,离涿郡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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