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进能想的到,曹操自然也想的到刘进不可能放任他攻打徐州,因此,他的使者也早就派来了。
这天,长安的秋意日渐浓重,太和殿的梁柱在晨光中投下斑驳的影子。刘进正与大臣们商议秋收后的税赋调整,殿外忽然传来通传声:“启禀陛下,兖州曹操派使者蒋干求见!”
“蒋干?”刘进闻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名字他可不陌生,历史上那位“盗书”的谋士,没想到竟成了曹操的使者。看来曹操果然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不会坐视他攻打徐州,特意派了人来游说。
“宣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殿中。此人面容清瘦,颔下留着三缕短须,眼神倒还算清明,正是蒋干。他走到殿中,对着刘进行三叩九拜之礼,动作一丝不苟,全然不见历史传闻中的轻浮。
“罪臣蒋干,奉我家主公、濮阳太守曹操之命,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刘进淡淡道,“曹孟德派你来,所为何事?”
蒋干起身,拱手道:“回陛下,臣此来,是为我家主公之父曹嵩遇害一事,向陛下禀明缘由,恳请陛下为曹家主持公道。”
他话音刚落,殿内大臣便低声议论起来。曹嵩遇害之事早已传遍天下,只是众人没想到曹操竟会派使者来长安,显然是想借朝廷的名义为自己出兵徐州正名。
蒋干仿佛没听见周围的议论,继续朗声道:“我家主公之父曹嵩,素以仁厚闻名,此次自琅邪前往兖州投奔主公,却在徐州境内被陶谦部将张闿截杀,随行百余亲眷、仆从尽皆遇害,财物被洗劫一空!此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说到此处,他语气悲愤,眼中似有泪光:“我家主公得知噩耗,悲痛欲绝,誓要为父报仇。然陶谦却百般推诿,一不交出凶手张闿,二不承担罪责,反而散布流言,称此事与他无关。臣斗胆请问陛下,此等行径,难道不该讨个说法吗?”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殿中大臣:“我家主公也并非嗜杀之人,若陶谦肯交出凶手,或亲自来兖州请罪,承担所有罪责,主公愿罢兵休战,不再追究。可若陶谦执意包庇凶手,那主公出兵徐州,只为讨回公道,于情于理,又有何错?”
这番话条理清晰,先摆事实,再讲情理,将曹操塑造成了一个为父报仇、忍无可忍的孝子,反倒显得陶谦理亏。殿内不少老臣本就同情曹家遭遇,听了蒋干的话,看向他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刘进心中暗叹,这蒋干倒真有几分口才,难怪曹操会派他来。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还真被他说动了。
“蒋使者所言,看似有理,却有一处不妥。”就在这时,狄仁杰出列说道。他身着紫色官袍,神色平静,目光锐利如刀。
蒋干看向狄仁杰,拱手道:“不知狄大人有何高见?”
狄仁杰朗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曹嵩遇害,陶谦麾下将领所为,陶谦确有不可推卸之责,理应交出凶手,赔偿损失,此乃其一。”
他话锋一转:“但你家主公扬言要‘血洗徐州’,却未免太过极端。徐州百姓何辜?若大军过境,生灵涂炭,岂非得不偿失?当年黄巾之乱,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陛下正是为了安抚万民,才平定四方。如今你家主公为报私仇,要将全城百姓拖入战火,这绝非仁者所为,更非朝廷所容。”
蒋干脸色微变,正想反驳,狄仁杰已继续说道:“依老夫之见,陛下可下一道圣旨,限陶谦两个月内交出凶手张闿,押解至长安受审。同时,令陶谦拿出足够的财物,赔偿曹家损失,以慰曹嵩在天之灵。另外,陶谦身为徐州牧,管束部将不力,理当治一个‘御下不严’之罪,罚俸三年,以示惩戒。”
他看向蒋干:“如此处置,既为曹家讨回了公道,又保全了徐州百姓,使者以为如何?”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承认了曹操报仇的合理性,又守住了朝廷的底线,不让战火蔓延伤及无辜,连王允、杨彪等老臣都暗暗点头。
蒋干沉吟片刻,拱手道:“狄大人的提议,臣不敢妄议。只是陶谦若阳奉阴违,两个月内交不出凶手,又该如何?”
刘进开口道:“若陶谦逾期不交凶手,便是抗旨不遵,朝廷自有法度处置。届时曹操再出兵讨罪,名正言顺,朕绝不阻拦。”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但朕有一言,必须说在前面——曹操若只是讨贼问罪,朕不干涉;可他若敢纵容士兵屠戮百姓,烧杀抢掠,朕定不轻饶!秦琼的十万大军就在洛阳,届时莫怪朕不念旧情!”
蒋干心中一凛,连忙躬身道:“陛下放心,我家主公素来爱民如子,此次出兵只为报仇,绝不敢伤害无辜百姓。若有士兵敢擅动百姓一草一木,主公定会军法处置!”
“最好如此。”刘进冷哼一声,“刘伯温,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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