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性子虽然莽撞,却也知道不能擅自离营太远,闻言点头:“行!就依你!要是没遇上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保证让你过瘾!”
两人当即点了二百亲卫,各自带着兵器,骑着马出了大营,朝着野猪林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程咬金哼着小调,尉迟恭则提着单鞭,四处张望,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野猪林不愧其名,林深树密,藤蔓缠绕,不时有鸟兽惊起。程咬金和尉迟恭带着亲卫,在林中转了大半日,别说袁军了,连只像样的野猪都没打着,只弄了几只山鸡野兔。
“他娘的,这鬼地方,啥都没有!”程咬金靠在一棵大树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早知道在家喝酒了。”
尉迟恭也有些泄气,坐在地上,拿起水囊猛灌了几口:“我说老程,你是不是故意带我来这鬼地方?”
“我哪知道……”程咬金话没说完,突然竖起耳朵,“等等,有动静!”
尉迟恭顿时来了精神,猛地站起身:“什么动静?”
一阵轻微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从密林深处传来,越来越清晰,仿佛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
“是军队!”程咬金脸色一变,“快,躲起来!”
众人连忙牵着马,躲到密林深处的灌木丛后,透过枝叶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一队袁军士兵正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队伍绵延数百米,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兵器,看人数竟有七八千之多。
为首的将领手持一柄铁枪,正是奉命劫粮的文丑。他勒住马,低声对身边的亲兵道:“都打起精神来!再往前走十里,就是秦琼粮道的侧翼,咱们在那里隐蔽休息,待到深夜再动手!”
“将军英明!”亲兵们齐声应道。
程咬金躲在树后,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么多人!是袁绍的主力?”
尉迟恭却眼睛放光,舔了舔嘴唇:“老程,这么多袁军,肯定是去劫粮道的!咱们杀出去,斩了那领头的,定能立大功!”
程咬金吓了一跳:“你疯了?咱们才二百人,对方数千,这不是送死吗?赶紧回去报信!”
“报什么信!”尉迟恭一甩单鞭,翻身上马,“等报信的人来了,粮道早就被烧了!弟兄们,跟我杀!”
话音未落,他已催马冲了出去,手中单鞭挥舞,大吼道:“袁军匹夫,你家尉迟爷爷在此,拿命来!”
“老黑你个疯子!”程咬金见状,知道拦不住了,只好也翻身上马,提起宣花斧,对亲卫们吼道,“弟兄们,跟我上!不能让老黑一个人逞英雄!”
二百亲卫虽然知道敌众我寡,但见两位将军都冲了出去,也个个热血上涌,呐喊着跟了上去。
文丑正在赶路,突然听到喊杀声,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一个黑大汉挥舞单鞭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百人。
“哪里来的毛贼,敢拦我大军!”文丑怒喝一声,挥舞铁枪迎了上去。
“铛!”单鞭与铁枪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
尉迟恭心中暗惊:这袁将好力气!
文丑也有些意外:这黑大汉看着莽撞,力气竟不小!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尉迟恭的鞭法刚猛霸道,招招不离文丑要害;文丑的枪法却灵动刁钻,铁枪齐出,如两条毒龙,逼得尉迟恭连连后退。
程咬金见状,也催马上前,宣花斧照着文丑的后脑劈来:“狗贼,看斧!”
文丑听得脑后风响,连忙侧身躲闪,斧头擦着他的铠甲划过,带起一串火星。他腹背受敌,却丝毫不乱,铁枪舞得风雨不透,同时应对程咬金和尉迟恭,虽然很吃力,但竟丝毫不落下风。
袁军士兵们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刀枪并举,杀向秦琼军的亲卫。亲卫们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很快就陷入重围,伤亡不断增加。还有的校尉偏将上来支援文丑,一时间,程咬金和尉迟恭压力大增。
“老程,这样下去不行!”尉迟恭一边打一边喊,“咱们人太少了!”
程咬金也急得满头大汗:“我早就说了让你别冲动,你不听!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响亮的呐喊:“杨再兴在此!袁军休要猖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杨再兴,身后跟着高宠、关玲和黄叙,大约有三千人马。原来杨再兴与高宠奉命巡逻粮道,关玲和黄叙闲着无事,便跟着一同出来,没想到正好遇上这场激战。
“是杨将军和高将军!”程咬金又惊又喜,顿时来了力气。
杨再兴看到被围困的程咬金和尉迟恭,以及远处的文丑,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弟兄们,冲上去,救回程将军和尉迟将军!”
三千骑兵如潮水般涌来,袁军猝不及防,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杨再兴催马挺枪,直取文丑:“文丑匹夫,昨日颜良已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文丑正与程咬金、尉迟恭缠斗,见杨再兴杀来,心中大惊——他不认识杨再兴,但是现在他打尉迟恭都费劲,在来一个人怎么打?因此连忙虚晃一枪,逼退程、尉迟二人,调转马头就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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