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发来定位时,金珉周正抱着整理好的企划文档往乐器行走。导航把她引到一条老巷深处,尽头是间挂着“文化站储藏室”木牌的屋子,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像老物件在低声打招呼。
“这边!”阿澈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金珉周走进去,才发现储藏室比想象中宽敞——头顶的旧灯管忽明忽暗,照亮了堆到天花板的箱子,有的贴着泛黄的标签,有的裹着防尘布,空气里飘着樟脑丸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像被时光腌过的香。
林砚和郑艺琳已经到了。郑艺琳正蹲在个印着“LUMI 2018年末舞台”的箱子前,手指拂过标签上的折痕:“这箱是当年打歌服,我记得有件蓝色纱裙,上台前还被我踩破了裙摆。”
林砚则在翻一个贴满胶带的纸箱,里面装着摞成山的录音带。他拿起一盘,标签上用铅笔写着“珉周练歌 第37次”,指尖蹭过字迹时,金珉周忽然想起,这是她刚加入团体时,总唱不上去高音,林砚帮她录的练习音频,没想到还留着。
“先从最里面那箱开始吧!”阿澈扛着个梯子走过来,梯子腿在水泥地上磕出闷响,“我上周瞥见里面有个铁盒子,上面还锁着,说不定是‘宝贝’。”
四个人合力把最里面的箱子挪出来。箱子重得惊人,打开时扬起一阵细尘,金珉周忍不住咳了两声,却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顿住了——是那个银色麦克风,麦身上的防滑胶带已经泛白,却还保持着当年被两人攥出的弧度。麦克风旁边,放着个铁盒子,锁是老式铜制的,表面刻着小小的“LUMI”字样。
“钥匙在这!”郑艺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上面挂着个迷你麦克风挂件,“当年团体解散时,公司把这个给了我,说里面是大家的‘心愿条’,让咱们以后一起打开。”
铜锁“咔嗒”一声弹开。金珉周掀开盒盖,里面铺着层红色绒布,放着四张折叠的纸条,还有一张泛黄的合影——是她们刚出道时的团体照,四个人穿着白色卫衣,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笑容亮得像窗外的太阳。
郑艺琳先拿起一张纸条,字迹是她当年的娟秀风格:“希望以后每次舞台,都能和大家一起唱到最后一个音符。”她念完,眼眶有点发红,“没想到当年的心愿,昨天在祭典实现了。”
林砚拿起的纸条是他自己写的,上面只有一行字:“想把传统乐器,编进大家爱听的歌里。”他抬头看向金珉周,嘴角弯了弯,“现在也算完成了一半。”
阿澈的纸条最搞笑,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风扇,旁边写着“希望练习室的风扇永远不坏,夏天别再热到脱妆!”逗得大家都笑了,金珉周想起昨天舞台侧幕的旧风扇,忽然觉得时光真的很奇妙,连小小的心愿都能兜兜转转实现。
最后一张是金珉周的。她展开纸条,指尖有些发颤——上面的字迹还带着当年的青涩:“希望LUMI的歌,能成为有人心里的‘光’,不管过多久,都能被记得。”
“已经做到了哦。”郑艺琳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轻轻的,“你看那个高中生,还有举着旧专辑的观众,咱们的歌,一直都在。”
整理到傍晚时,储藏室里渐渐亮堂起来。阿澈把旧打歌服挂在临时搭的架子上,蓝色纱裙的裙摆补着细小的针脚;林砚把录音带按年份排好,在旁边放了台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时,金珉周当年跑调的练歌声混着笑声飘出来;郑艺琳把心愿条贴在展示板上,旁边摆上了那台旧风扇,扇叶上的LUMI贴纸还很清晰;金珉周则把那张团体照挂在正中央,旁边放着祭典时的合影,新老照片里的笑容,像隔着时光在互相问候。
“明天就能对外开放了。”阿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指着门口的牌子,“我已经写好了‘旧声新响——LUMI与传统音乐展’,还加了行小字:‘欢迎带着你的故事来’。”
走出储藏室时,天已经黑了。巷口的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郑艺琳忽然提议去吃炒年糕,说附近有家老店,味道和当年练习室楼下的一模一样。
路上,林砚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金珉周——是个小小的琵琶拨片,上面刻着个“星”字。“昨天祭典后刻的,”他说,“以后弹琵琶时能用,也算给‘新回响’留个纪念。”
金珉周握紧拨片,指尖能摸到刻痕的温度。她抬头看向夜空,星星正一颗接一颗亮起来,像祭典时观众席的光点,也像那张心愿条上,她曾期盼过的“光”。
走到炒年糕店门口时,店里的电视正放着新闻,主持人说着“传统音乐与流行文化融合”的话题,画面里闪过祭典舞台的片段。郑艺琳笑着指了指屏幕:“你看,咱们的‘回响’,已经传到更远的地方了。”
老板娘端来热腾腾的炒年糕,甜辣的香气漫开。四个人围坐在小桌子旁,筷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金珉周咬了口年糕,忽然觉得,所谓的“下一次回响”,或许不只是新的舞台或新的歌,更是此刻这样的瞬间——旧时光被好好珍藏,新故事还在继续,而身边的人,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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