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铸剑遗踪
凌霄派演武场的血雾尚未散尽,林砚之已拾起那半截金线剑穗。穗子上的鸽血红宝石在阳光下流转幽光,金线编织的纹路中竟藏着细密的剑痕——这与第117章赵寒靴底的血岩土一样,皆是北宋铸剑师独有的“血淬”标记。苏挽月的缚龙索新佩突然震动,雷击木与玉髓组成的指南针指针猛地转向西方,指向秦岭深处的“铸剑谷”——那是北宋年间唯一敢承接皇室血淬兵器的地方。
“去铸剑谷。”林砚之将剑穗收入锦囊,锦囊是用汴梁特产的宋锦制成,内里衬着避煞的朱砂棉。李云歌展开牛皮舆图,图上秦岭段被朱砂圈出个不起眼的山谷,旁注小字:“宋剑鸣师叔隐居处,擅血淬之术。” 宋剑鸣正是剑莲宗前代宗主,这记载让苏婉清想起师父曾说:“铸剑谷主与剑莲真人有旧。”
二、谷主秘辛
三日后,四人抵达秦岭谷口。谷外并无牌坊,唯有两尊锈蚀的铁剑插在土中,剑身上刻着北宋早期的云纹,剑刃缺口处竟凝着黑血——这是第116章丝帕血渍同源的血煞气息。苏挽月取出莲柄短剑,剑尖挑起剑穗,金线突然亮起,与铁剑共鸣,竟在地面照出“剑莲”二字的投影。
“何人擅闯?”苍老的声音从谷内传来。只见一位灰袍老者拄着铁钳走出,钳头嵌着块暗红晶石,正是北宋铸剑师用来淬火的“赤焰晶”。老者鬓角霜白,腰间悬着柄断柄铁锤,锤身上刻着“宋剑鸣”三字——这是剑莲宗弟子特有的佩饰,锤头凹槽里还卡着半片剑穗残片。
“晚辈林砚之,求见谷主。”林砚之抱拳,龙吟剑自发轻颤,剑柄龙纹与老者铁钳上的晶光相呼应。老者打量他们一番,铁钳顿地,谷内传来齿轮转动声,两侧山壁竟滑开石门,露出内里的铸剑坊——坊内摆着十二座青铜熔炉,炉底燃着松脂,正是北宋铸剑坊的标准配置。
三、剑莲真意
铸剑坊中央的铁砧上,摆着块未完工的剑胚。老者用铁钳夹起剑穗,金线在炉火中化作流光,竟在剑胚上烙出天机剑的轮廓。“这剑穗是我师兄宋剑鸣所制。”老者叹了口气,从墙角搬出个樟木箱,箱内堆满羊皮卷,卷首皆题“剑莲血录”——这是北宋方士记录秘法的载体。
“天机剑非沈括所铸。”老者展开一卷,羊皮纸上的血字已有些模糊,“百年前,剑莲真人在昆仑掘出血煞本源残晶,欲以煞制煞,铸造神兵镇压锁龙渊。” 苏挽月的羊皮水囊突然震动,囊内残页飞出,与卷上文字共鸣,竟拼出完整的铸剑图——图中剑莲真人左手持残晶,右手握剑胚,脚下踩着与饕餮胃袋相同的血纹阵。
“血煞残晶能吞噬戾气,却也会反噬主人。”老者指向铁砧旁的石槽,槽内积着黑红色的铁锈,“真人铸剑时,残晶暴走,将他半截手臂吸入剑中。沈括作为弟子,为护师门,才谎称自己铸剑失踪。” 林砚之想起第116章丝帕上的“沈括血誓”,原来那血不是铸剑引,而是封印残晶的血咒。
四、煞晶迷局
老者突然咳嗽,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他撸起袖子,臂上竟布满血纹,与第117章陈风腕间的玉佩纹路一致。“当年我替师兄护法,被残晶余煞侵蚀。”老者取出个陶瓶,瓶中装着用松脂调和的朱砂膏,正是北宋方士常用的驱煞药膏,“天机剑主现世,残晶封印松动,无妄海的血煞本源要醒了。”
苏婉清的莲柄剑突然插入石槽,剑刃吸走槽内铁锈,竟在剑身上凝成一枚血珠。血珠与丝帕、剑穗上的血迹融合,化作一幅动态图景:昆仑无妄海下,血煞本源如心脏般跳动,周围环绕着九柄石剑,正是剑莲真人布下的封印。而天机剑主赵寒此刻正握着天机剑,一步步走向封印中心。
“残晶是本源的碎片。”老者指着图景,“剑莲真人想用天机剑吸收本源,再以剑莲宗剑意净化。但沈括怕剑意不够,才用血誓将剑穗分成九块,唯有集齐剑穗,才能引动剑意,彻底毁剑。” 李云歌的断剑突然共鸣,新刃上浮现出九道剑痕,正是九块剑穗的形状。
五、血淬之约
铸剑坊的青铜熔炉突然爆燃,松脂火焰化作剑影。老者取出十二枚铁锥,锥头刻着北宋十二时辰的符号,他将锥子插入熔炉,炉中竟升起十二道剑气,组成与剑莲碑相同的图腾。“当年师兄留下话,若天机剑出,便让持剑穗者来此。”老者将铁锥递给林砚之,锥柄处刻着“以血淬剑,以意封煞”八字。
林砚之握紧铁锥,锥尖刺破指尖,鲜血滴在剑穗残片上。金线吸收血液,竟化作一柄透明小剑,飞入他眉心。刹那间,他看见剑莲真人铸剑的记忆:昆仑极北,血煞本源如黑海翻腾,真人以自身经脉为炉,将残晶锻入剑胚,最终被煞气反噬,留下血誓碑。
“原来……剑主需要剑莲剑意才能控剑。”苏挽月的莲柄剑与林砚之眉心的小剑共鸣,九瓣莲纹亮起,竟将他臂上的血纹逼出。老者见状,从樟木箱底取出最后一卷羊皮纸,纸上画着无妄海的海底密道,入口处标着“血淬门”三字,正是用剑莲真人的血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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