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午后阳光温暖和煦，刘恒推着晓晓的轮椅缓步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恒哥，"晓晓轻声打破沉默，她的声音在嘈杂的街市中显得格外柔和，"你说毛道长和钟堂主的比试，谁会赢呢？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刘恒推着轮椅灵巧地避开人群，语气淡然："不用想就知道钟君不会赢。她那点伎俩，骗骗无知百姓还行，在毛小方面前根本不够看。"
晓晓转过头来，眼中带着好奇："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听说钟堂主在香江也有些名气，说不定真有什么独门秘法呢？"
"独门秘法？"刘恒嘴角微扬，带着几分不屑，"她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无非就是些障眼法。真要治病救人，她连门都摸不着。"
晓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钟堂主在香江这么多年，总该有些真本事吧？我听说她帮过不少人呢。"
"她的本事就是一张巧嘴和几分演技。"刘恒语气平静，"我虽然不爽毛小方整天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真材实料。"
晓晓轻轻点头，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毛道长确实很厉害。那铜钱出手的瞬间，我都看呆了。"
刘恒推着轮椅转过一个街角："就事论事，茅山道术传承千年，岂是钟君那些江湖骗术可比？"
两人正说着，刘恒推着轮椅在一个卖糖画的摊前停下。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法娴熟地在铁板上勾勒出各种栩栩如生的图案。"要一个吗？"他低声问晓晓。
晓晓眼睛一亮，正要点头，突然几个小孩子欢笑着从巷子里跑出来，一下子围住了他们的轮椅。这些孩子约莫七八岁年纪，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碧心老师！碧心老师！"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兴奋地拉着晓晓的衣袖，"你今天怎么坐轮椅啦？是不是生病了？"
晓晓愣了一下，温柔地笑道："小朋友，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碧心老师。"
另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凑近仔细看了看，挠着头说："可是你长得好像碧心老师哦！碧心老师也会给我们买糖画吃，还会教我们认字呢！"
"对啊对啊！"其他孩子七嘴八舌地附和，"碧心老师最好了，每次都给我们讲故事，还教我们唱歌呢！"
刘恒微微皱眉，正要开口，晓晓却轻轻按住他的手，对孩子们柔声说："你们说的碧心老师，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能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老师吗？"
"是啊是啊！"小女孩兴奋地比划着，"余老师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她还会弹钢琴呢！每次上课都会给我们弹好听的曲子。"
晓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余老师？"
"对啊，余碧心老师！"小男孩抢着说，"她是余大海老板的女儿，可是她一点都不像她爸爸，她可善良了！上周我发烧，还是余老师带我去看医生的呢！"
刘恒闻言，心中暗自诧异。既然孩子们都说晓晓和这位余小姐相像，想必这位余小姐确实容貌不俗。他见过余大海那个肥头大耳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人能生出什么好看的女儿。
晓晓温柔地笑了笑，从钱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原来如此。不过我确实不是余老师，你们认错人啦。但是既然这么巧，我请你们每人吃个糖画好不好？"
孩子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失望。那个小女孩还不死心，盯着晓晓看了又看："可是你真的好像余老师啊...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都有个小梨涡呢！"
晓晓被孩子们的天真逗乐了，对糖画摊主说："老伯，给这些孩子每人做一个糖画吧，要最大最漂亮的。"
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兴高采烈地围在糖画摊前，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要什么图案。刘恒看着晓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过。"他低声说。
晓晓微微一笑，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柔："孩子们这么可爱，让他们开心一下也好。而且..."她顿了顿，轻声道，"看他们那么快乐，我也很开心。"
这时，卖糖画的老人一边做着糖画，一边搭话："几位小朋友说得没错，姑娘你和余小姐确实有几分相像。老朽在这摆了二十年摊，余小姐每周都来，我绝不会认错。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都是那么明亮温柔。"
刘恒推着轮椅走近些："老先生经常见到余小姐？"
"可不是嘛！"老人熟练地勾勒出一只展翅的糖凤凰，"余小姐经常来这边教穷孩子们读书写字。每次下课后，都会请他们吃糖画。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惜..."
老人突然停住话头，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只是专注地做着手中的糖画。
晓晓好奇地倾身向前："老伯，可惜什么？您话说一半，让人更好奇了。"
老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可惜摊上那么个爹。余大海为人如何，整个香江谁不知道？唯利是图，欺压百姓。倒是他女儿，完全不像他爹的种，心地善良，待人和气。"
话未说完，孩子们已经拿着糖画跑回来了，围着晓晓七嘴八舌地道谢。那个小女孩还特意把第一个做好的糖凤凰递给晓晓："老师你先吃！这个凤凰最漂亮了！"
晓晓接过糖画，在阳光下端详着。糖凤凰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做工十分精致。她温柔地摸摸小女孩的头："都说了我不是老师啦。"
"没关系！"小女孩甜甜地笑着，"你请我们吃糖画，就是好老师！"
刘恒看着这一幕，眼神微微柔和。他推着晓晓继续前行，孩子们依依不舍地跟在后面，一直送到街角才挥手告别。那个小女孩还大声喊着："老师再见！下次还要来找我们玩哦！"
晓晓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恒哥，刚才那些孩子说我和余老师长得很像...真的很像吗？"
刘恒脚步微顿。他虽未见过余碧心，但该夸还是要夸的："既然这么多人都说和你长得像，想必也很漂亮的。不过..."他顿了顿，"我更相信相由心生。你们都是善良的人，自然给人相似的感觉。"
"恒哥，我们再逛一会儿好不好？"她轻声请求，"我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街市了。"
刘恒低头看她，轻轻点头，推着轮椅继续向前。街角处，几个孩子还在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随风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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