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夙宵正在门外乐着,只听屋里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我的床,我的梳妆台,我的胭脂,我的好看的裙子......“
陈夙宵猛地瞪大眼睛,在脑海中竭力回想之前种种。
红肚兜,闺房...
顿时,一切就都通了。
这里,是苏酒的闺房。
一时间,陈夙宵冷汗涔涔。进了女子闺房不说,还给人家祸祸完了。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
陈夙宵左右看看,没看见一个人,立刻就下定了决心。跑,麻溜的跑!
女子闺房里的东西,往往都是她最心爱的东西。
一朝全毁,搞不好是要拼命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陈夙宵也顾不得浑身破烂,满脸黑灰,抱着红肚兜包成的小布包,一溜烟就往外跑。
结果,才刚出院门,就被三个老太太堵住了去路。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陈夙宵怀里还抱着用人家姑娘的肚兜做成了小布包,那边屋里隐隐传来人家姑娘的哭声。
这不管咋看,不管咋听,都有点...玩完了,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感脚。
”三位,能让让吗?“
三位老太连连摇头,相互对视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花样可真多,就是这抹黑脸,烧衣裳是什么玩法?“
”三嫂啊,你年轻的时候花样最多,你说说他们这是怎么玩的?“
”老八,三嫂,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皇帝陛下睡了咱们的酒儿,他这是要跑路的节奏啊。“
”陛下。“三人齐齐看向陈夙宵:”您得给咱们酒儿一个名分,不然...不然...“
陈夙宵欲哭无泪,现在严重怀疑苏酒是有预谋的把自己带到她的闺房。
现在倒好,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过,陈夙宵还是决定争辩一下:”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朕欺负她了?“
”咱们酒儿都哭了,她这些年为家庭操心劳力。如今都二十五了,也没空找个好人家。陛下,您现在进了咱酒儿闺房,就不能不认账。“
”就是,您贵为皇帝陛下,也不行!“
”您身为帝王,风流可以,但绝不能下流。“
”请陛下纳酒儿入宫!“三个老妇齐齐跪倒。
这是被讹上了啊!
陈夙宵满头大汗,这尼玛出来一趟,整个妃子回去,似乎有点不合礼法。
啊呸!礼法不礼法,与我何干,我又没干坏事。
陈夙宵这边正与三个老妇纠缠着,小德子带着江雪抱着一身衣裳,气喘吁吁跑回来。
与此同时,苏酒也哭的梨花带雨,到了陈夙宵身后。
”陛下!“小德子挤开老妇,冲了过来:”衣裳买来了,您先看看合不合身。“
江雪毕竟才十四,一路狂奔而去,狂奔而回。此刻,靠在月亮门边,出气多进气少。
”你让朕就在这换啊?“
”陛下!“苏酒弱弱道:”奴家的闺房,永远为您敞开。“
陈夙宵艰难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苏酒:”苏家主,你是不是有点飘,当朕提不动刀了?“
“奴家相信,陛下乃仁德明君。”
陈夙宵哑口无言,苏酒真不愧是苏家家主,脑袋就是比别好人好使。
她都这么说了,陈夙宵要是杀了她,或者惩罚她,那岂不就成暴君了?
呜呜!我的暴君人设要崩了啊。
“小德子!”陈夙宵降低音调,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说道:“随朕回房。”
“是,陛下!”
苏酒见状,上前一步,拦住小德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行,绝对不行。朕的清白名声,不能一再毁在你们苏家。”
见主仆二人走了,苏酒长出一口气,悬了半天的心,渐渐放归原位。
三个老妇围上来,七嘴八舌。
“酒儿啊,陛下真没把你怎么样?”
“酒儿,你别怕,如果他真把你睡了,哪怕他是皇帝,咱们也不怕。”
“啧啧,要是咱们苏家出个贵妃娘娘。那咱们就成了皇亲国戚,以后看谁还敢说咱们是低贱的商人。”
苏酒苦笑一声:“姑婆,叔祖母,千万别再妄想了。我们是商户,是江湖儿女。与陛下的身份,天差地别。这些话,以后休要再提。”
“那你刚才...”
苏酒摆摆手:“没什么,就当是我自不量力,奢求一回吧。”
“那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都说我,我只是帮陛下守门。”
“唉!”三声长叹,无限落寞。
月亮门前,江雪懵懵懂懂看着三老一少,内心惶恐,惊疑不定。
她好好歹出身一方富贾之家,从小母亲就教育她。士农工商,商户身份最低。
等她及笄之后,最好的归宿便是同样嫁与商户少爷,门当户对,当个正妻。
若是不介意当小妾,也可以嫁到当地县令,功曹家。
如今,苏家竟妄图成为皇亲,实乃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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