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听着一声声水火棍落在屁股上的声音,陈夙宵心满意足的抽身离去。
打的够不够结实不重要,打的够不够次数也不重要。
他要的,只是萧家的态度而已。
萧家能暂时认怂,那他陈夙宵也能暂时忍着不弄死他们。
毕竟,如今他的朝堂脆弱的,可能稍微使点劲,就会顷刻间碎成渣渣。
见陈夙宵走了,萧北辰终于不用再憋屈。
翻身便欲坐起,哪料到萧太后却丝毫都不卖他的面子。
“给哀家按好了,狠狠的打,打够了再带进来见哀家。”
萧北辰傻眼了,哎,不是,不就是做做样子嘛,皇帝都走了,为何还要打?
嘭!
嗷!
这一棍可比刚才任何一棍打的都要重。
萧北辰只觉屁股瞬间开了花,疼的直发抖。
“混蛋,敢打本将,本将要了你的命。”
萧太后转身进宫的脚步一顿,也不回头,淡淡道:“大哥,你莫不是真以为有征西军为后盾,皇帝就奈何不得我萧家?”
“太后,难道不是吗?”
萧北辰咬牙又吃了一棍,只觉屁股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嘶,住手,疼,太疼了!”
两名行刑的宫人收起水火棍,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萧太后的背影。
打还是不打啊,打狠了岂不是把萧大将军得罪了?
得罪了萧大将军,就等于得罪了太后娘娘。
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萧太后终究不忍,她虽坐镇后宫,但已能明显感觉出来,皇帝越来越不受她的掌控。
如今萧家看似势大,自徐寅死后,人人皆称萧家已成陈国第一世家。
可又有谁知道,萧家不过才堪堪到了侯爵,本就离真正的贵族还差那么一步。
现在又被降了一等。
而陈夙宵从徐家得了定北军虎符,外加最近手段频出,已经剪除了不少陈知微羽翼。
萧家于陈知微而言,已是再也经受不起的损失。
“罢了,进来说话!”
萧北辰闻言,咧咧嘴爬了起来,揉着屁股一瘸一拐进了坤宁宫。
两名持杖行刑的太监见状,长出了口气。
暴打一个边关实权大将军,鸭梨山大的好吧!
陈夙宵悠悠然回了御书房,这几日,小德子伺候完他起床洗漱便跟着吴承禄去了大觉寺。
于是,在御书房里侯着端茶倒水,燃香递折子的便换成了一名常侍蓝袍中年太监。
姓汪名守直!
陈夙宵初闻之时,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此时回到御书房,龙案上的奏折,笔墨都已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条。
见陈夙宵回来,便赶紧添上了一杯热茶。
“陛下,有位大人送来了一封密信,说是您交代的。”
“还有,方才皇后娘娘过来了一趟,见您不在,便又回去了。”
陈夙宵点点头,看向放在龙案中央的密信。
鹿皮信封一角,用模具烫了一支小箭。
那是影卫的标记。
陈夙宵想了想,估摸着是崔怀远写的策论送来了。
不由便起了兴趣,手脚麻利拿着信封倒腾了几个来回,从意想不到的夹层中取出几页写的满满当当的黄纸。
只看得汪守直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原来,密信可以如此,就算放在面前,你也找不到其中的信藏在哪里。
放下鹿皮信封,陈夙宵一页页看了起来。
而汪守直便一眨不眨盯着那信封,却终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此时再让他去找那个夹层,也无法百分百找到。
“唔,不错。”
看着那一篇策论,陈夙宵不住点头。
崔怀远在其中详细阐述了陈国地理,西北高,东南低。
若想彻底解决水患,干旱几无可能,只能高处筑坝,低处修渠以此缓解灾情。
或许,在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数十上百年之后,水患和干旱已不能对陈国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
陈夙宵其实并不在意他在策论中说的治水抗旱的方法,而是他的务实。
治水抗旱,就连现代社会都无法完全避免。
更何况科技落后的这方世界。
有此觉悟,已然算得上贤能之臣了。
陈夙宵放下策论,以手拄腮,想着该给崔怀远一个什么官。
一蹴而就,位高权重是肯定不可能的。
且不说朝中众臣会竭力反对,就是对怀远本身而言,也不见的是好事。
但若从什么毫无权柄的刀笔吏一类的小官做起,又实在浪费他的才华。
如今朝堂上空出不少实权位置来,各方人马都虎视眈眈。
比如京兆府尹,比如大理寺卿,比如...国子监祭酒。
陈夙宵眼睛猛地一亮,位高权不重,便只有旁人所说的清贵,国子监祭酒。
正在此时,徐砚霜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
陈夙宵了了心中一桩事,正自高兴。于是,对徐砚霜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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