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盯着地上的箭头看了半天,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俺、俺还是觉得树叶往哪飘,就往哪走。昨天你说树叶往西飘是东风,那往西边走就是顺风呗?”
秀雅被他气笑了,索性不再解释:“行,那你往西边走,我在这边等你,看看你能不能打着野兔。”
狗剩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劲,扛着竹弓就往西走,心里还憋着股劲儿 —— 非得打着只野兔给秀雅看看,让她知道自己不用看风向也能打猎。他走得飞快,脚底下的树枝 “咔嚓” 响,也没当回事,满脑子都是野兔的影子。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别说野兔了,连只麻雀都没见着。狗剩心里犯了嘀咕,挠了挠头 —— 平时这时候,后山的野兔早就出来找食了,今天咋连个影都没有?他蹲下来看地上的痕迹,除了自己的脚印,啥都没有。
正纳闷呢,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秀雅的喊声:“狗剩!你在哪呢?”
狗剩赶紧应了一声:“俺在西边呢!这儿连个野兔毛都没有!”
没一会儿,秀雅就顺着声音找了过来,看见狗剩蹲在地上挠头,忍不住笑了:“怎么样?打着野兔了吗?”
“没有啊,” 狗剩苦着脸站起来,“俺走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是不是今天野兔都躲起来了?”
“不是野兔躲起来了,是你走反了方向。” 秀雅指着旁边的树叶,“你看,现在树叶往西边飘,是东风,你往西走是逆风,脚步声、说话声都被风吹到前面去了,野兔早就被你吓跑了。”
狗剩抬头一看,树叶还真往西飘,风往脸上吹得慌。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俺、俺还是没搞明白。那咱们现在往哪走?”
“往东边走,顺着风向。” 秀雅带头往东走,“你跟在我后面,别说话,脚步轻点。”
狗剩赶紧跟上,这次不敢再自作主张了,乖乖地跟在秀雅身后,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放缓了。秀雅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地上的痕迹,又抬头看看树叶,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走了没多远,秀雅突然停住脚步,对着狗剩做了个 “嘘” 的手势,又指了指前面的灌木丛。狗剩赶紧猫着腰躲到树后,扒着树干往外瞧 —— 只见灌木丛里,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低着头啃草,耳朵竖得像两片小树叶,尾巴尖儿还时不时抖一下。
“你看,顺着风向来,就能找到野兔了吧?” 秀雅小声说,“这只野兔个头不小,你瞄准它的后腿,别射偏了。”
狗剩赶紧取下竹弓,搭好竹箭,屏住呼吸瞄准。这次他不敢大意,盯着野兔的后腿看了半天,才猛地松开弓弦 ——“嘣” 的一声,竹箭带着风飞出去,正好射中野兔的后腿。
野兔吓得 “噌” 地一下蹦起来,想往远处跑,可后腿被射中,跑了没两步就摔倒了。狗剩大喊一声 “抓住了!”,就冲了过去,一把按住野兔,高兴得合不拢嘴。
“俺打着了!俺打着了!” 狗剩举着野兔跑回来,脸上笑开了花,“秀雅,你看!这野兔个头不小,能炖一大锅汤!”
秀雅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也笑了:“知道看风向的好处了吧?要是刚才听你的往西走,现在还找不到野兔呢。”
狗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俺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
“这还差不多。” 秀雅接过野兔,掂量了一下,“确实不小,能换两斤玉米面,还能留一半炖汤。走,咱们回家,别让太阳晒得太厉害了。”
狗剩点点头,扛着竹弓跟在秀雅身后往回走。这次他走得很乖,时不时抬头看看树叶,嘴里还小声嘀咕:“树叶往西边飘,是东风,要往东走……”
秀雅听着他的嘀咕声,忍不住笑了。走到半路,突然看见张二婶提着个竹篮从山上下来,篮子里装着些野菜。张二婶看见狗剩手里的野兔,眼睛一下子亮了:“哟,狗剩打着野兔了?这个头可不小!”
“是啊二婶!” 狗剩赶紧把野兔举起来炫耀,“多亏了秀雅教俺看风向,不然俺还打不着呢!”
张二婶笑着看向秀雅:“还是秀雅有本事!狗剩这混小子,以前打猎全靠瞎闯,现在有你管着,越来越出息了。”
秀雅笑着摇摇头:“是他自己聪明,一教就会。”
“啥一教就会啊,” 狗剩挠了挠头,“刚才俺还把南风说成西风,走反了方向,半天没见着野兔。还是秀雅厉害,一指点俺就打着了。”
张二婶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小子,真是个活宝!连风向都能认错,还好有秀雅帮你。行了,俺先回家了,晚上俺可要去你家闻闻野兔汤的香味!”
“没问题二婶!” 狗剩大声应着,“晚上俺炖好汤,喊你过来喝!”
送走张二婶,两人继续往回走。狗剩心里美滋滋的,手里的野兔沉甸甸的,心里更踏实了。他看着身边的秀雅,突然觉得这被迫成的亲,好像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 —— 要是没有秀雅,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瞎闯呢,哪能打着这么大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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