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狗剩拍着胸脯,“俺今天要打着只大野兔,晚上给你炖野兔汤!”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见秀雅站在门口,新棉袄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像朵盛开的花,忍不住喊:“秀雅,你穿新棉袄真好看!”
秀雅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挥手让他走。回到屋里,她把棉袄小心翼翼地脱下来,用粗布擦了擦上面的浮灰,放进柜里最显眼的地方。王桂英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喜欢就天天穿,别舍不得。狗剩说了,等再逮着狐狸,再给你做件新的。”
“俺知道。” 秀雅笑着点头,心里却盘算着 —— 晚上给狗剩缝个新的粗布褂子,他那件都磨破了好几个洞。
中午,秀雅正在缝衣服,院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开门一看,是刘大娘,手里拎着个布包:“秀雅,俺听说狗剩给你做了件狐狸皮棉袄,特意来看看。”
秀雅赶紧把刘大娘让进屋,拿出棉袄给她看。刘大娘摸了摸,连连点头:“真好看!狗剩这孩子以前是混了点,现在娶了媳妇,越来越懂事了。你可得好好跟他过日子。”
“俺知道。” 秀雅笑着说,“狗剩对俺可好了。”
刘大娘坐了会儿,聊了些家常就走了。秀雅看着棉袄,心里满是欢喜。她知道,狗剩虽然看着粗枝大叶,却把她放在心上。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命苦,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就在身边。
傍晚,狗剩背着一只大野兔回来了,刚进门就喊:“秀雅!俺打着野兔了!快炖野兔汤喝!” 他看见秀雅坐在炕上缝衣服,赶紧凑过去,“你在缝啥?给俺缝的?”
“嗯,你那件褂子破了,给你缝件新的。” 秀雅笑着说。
狗剩拿起新褂子,摸了摸布料,心里暖暖的:“秀雅你真好!俺以后一定多打着猎物,让你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饭。” 他把野兔往地上一放,“快炖野兔汤,俺饿坏了。”
秀雅赶紧起身去灶房,狗剩跟在她身后,不停地说:“秀雅,你穿新棉袄真好看,明天你也跟着俺上山,让村里人都看看俺媳妇多漂亮。”
“俺不去,山上冷。” 秀雅笑着说。
“不冷!你穿新棉袄呢!” 狗剩固执地说,“俺就要让村里人都知道,俺李根生娶了个最好看的媳妇!”
秀雅无奈地摇摇头,却没再拒绝。她知道,狗剩是想向所有人炫耀他的幸福。
晚上,野兔汤炖好了,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狗剩喝了三大碗,摸着肚子说:“太香了!秀雅你做的饭真好吃!” 他看着秀雅,突然想起什么,“秀雅,明天俺带你去供销社,给你买块花布,做件新衣服。”
“不用了,俺有新棉袄了。” 秀雅笑着说。
“那不一样!” 狗剩说,“棉袄是冬天穿的,花布衣服是平时穿的。俺就要给你买!”
秀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眼眶又忍不住发红。她知道,这糙汉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用最朴实的方式爱着她。
夜深了,狗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侧过头看着秀雅,小声问:“秀雅,你喜欢俺给你做的棉袄吗?”
“喜欢,特别喜欢。” 秀雅笑着说,“这是俺这辈子穿的最好看的衣服。”
狗剩心里美滋滋的,紧紧握住秀雅的手:“俺以后一定给你做更多好看的衣服,让你天天都高兴。”
秀雅点点头,靠在狗剩怀里,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只要和狗剩在一起,就算日子清苦,也是最幸福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暖烘烘的。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伴着院里蟋蟀的鸣叫声,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谁也不知道,这对年轻的夫妻,将来会在这片荒坡山林里,闯出怎样的一片天地。而这一切,就从这件绣着梅花的狐狸皮棉袄开始,从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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