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根点点头,转身就往家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狗剩!张二婶!你们帮俺盯着点,俺马上就回来!” 看着他的背影,狗剩忍不住笑:“赵叔这急脾气,比俺找羊时还急。”
没一会儿,母羊又生了一只小羊羔,三只小羊羔挤在一起,“咩咩” 的叫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张二婶擦了擦汗,笑着说:“这母羊真能生,一下子生三只,赵叔可要发财了!”
狗剩坐在干草上,掏出兜里的菜团子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他赶紧竖起耳朵,示意张二婶别出声,自己则悄悄摸过去 —— 只见一只黄鼠狼正躲在灌木丛后,盯着小羊羔流口水呢!
“好你个偷鸡贼!还敢来偷小羊羔!” 狗剩大喝一声,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黄鼠狼被吓得 “嗖” 地一下窜进了树林,没一会儿就没影了。张二婶拍着胸脯说:“吓死俺了!还好你反应快,不然小羊羔就危险了!”
“没事,有俺在,啥野兽都别想靠近!” 狗剩拍着胸脯保证,心里却有点后怕 —— 要是黄鼠狼真把小羊羔叼走了,赵叔非得哭不可。
没过多久,赵老根就提着个瓦罐跑回来了,里面装着热乎的米汤。他小心翼翼地给母羊喂米汤,母羊喝完后,低头给小羊羔喂奶,三只小羊羔挤在母羊身下,吃得津津有味。
“狗剩,张二婶,太谢谢你们了!” 赵老根激动地说,“这两斤白面俺回去就给你们送来,不,给三斤!狗剩三斤,张二婶两斤!”
张二婶笑着摆手:“俺就是搭把手,不用给俺白面,下次你家羊下崽,给俺留点羊下水就行。” 狗剩也赶紧说:“赵叔,白面给两斤就行,俺就是帮了点小忙。”
赵老根却坚持道:“不行!必须给!你们帮俺找着了羊,还看着它生了崽,这是天大的恩情!” 他说着就要去扶母羊,想把它带回家。可母羊刚生了崽,不愿意动,“咩咩” 地叫着往后退。
狗剩赶紧说:“赵叔,母羊刚生了崽,不能挪动,不然容易受惊吓。俺们先在这儿守着,你回家拿些草料和毯子来,等明天再把它们接回去。”
赵老根点点头,转身又往家跑。张二婶看着狗剩,笑着说:“你这混小子,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还挺细心。以前俺还以为你只会打猎呢。”
狗剩的脸微微发红,挠着头说:“俺娘教的,说照顾小动物要细心。以前俺家的鸡生蛋,俺娘都不让俺碰,怕惊着鸡。”
两人守在棚子旁,聊着村里的家常。张二婶说:“周德财昨天又克扣了俺家的粮食,本来该分十斤玉米面,结果只给了八斤,俺找他理论,他还说俺眼神不好,数错了。”
狗剩一听就火了:“这老东西!太过分了!下次分粮食俺帮你盯着,他要是再克扣,俺就把他的算盘砸了!”
正说着,赵老根背着草料、抱着毯子回来了。三人一起把毯子铺在棚子底下,又把草料放在母羊旁边。母羊吃着草料,小羊羔依偎在它身边,看起来安稳多了。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赵老根说:“狗剩,张二婶,你们先回去吧,俺在这儿守着就行。” 狗剩摇摇头:“不行,晚上有狼,你一个人不安全,俺陪你守着。” 张二婶也说:“俺也留下,俺回家拿点干粮和水来,晚上咱们轮着守。”
赵老根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张二婶回家拿了干粮和水,三人坐在棚子旁,吃着干粮,聊着天。狗剩说起早上找羊的经过,赵老根和张二婶听得直乐,夸他是 “找羊能手”。
夜深了,寒气越来越重。狗剩把草帽摘下来,盖在小羊羔身上,又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盖在母羊身上。赵老根看着他,心里暖暖的:“狗剩,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前叔还以为你是个混不吝,没想到这么有担当。”
狗剩挠着头笑:“赵叔,俺以前是不懂事,现在有秀雅管着,俺改了。” 他想起秀雅还在家等着他喝腊八粥,心里有点着急,却也知道现在不能走 —— 母羊和小羊羔还需要人照顾。
后半夜,狗剩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狼的叫声,声音凄厉,让人头皮发麻。他赶紧拿起竹弓,警惕地盯着树林的方向。赵老根也紧张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张二婶吓得躲在棚子后面,不敢出声。
狼叫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大概是闻到了人的气味,不敢靠近。狗剩松了口气,放下竹弓:“没事了,狼走了。” 赵老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多亏了你在这儿,不然俺今晚肯定被狼吃了。”
天快亮的时候,三人轮流守着,总算平安度过了一夜。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时,母羊和小羊羔都醒了,小羊羔围着母羊 “咩咩” 叫,看起来精神多了。
赵老根回家叫了几个村民,抬着一个简易的木架来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母羊和小羊羔放在木架上,慢慢往村里走。狗剩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竹弓,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野兽突然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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