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赶紧点头:“俺知道,以后只在夜里哄丫头的时候学,声音还会轻点。”
二婶和小石头走后,屋里终于安静下来。秀雅靠在狗剩怀里,看着炕上熟睡的猎丫,轻声说:“你看,这日子多有意思,学个狼嚎都能哄住丫头,还让二婶教俺绣小狼崽,说不定以后丫头会喜欢上狼呢。”
狗剩紧紧抱着秀雅,心里满是踏实:“只要丫头能好好睡觉,俺学啥都愿意。对了,俺前儿摘的野山楂还剩不少,明天俺给你煮山楂水,再给丫头做个山楂糕,说不定她爱吃。”
秀雅笑着点头:“好,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把山楂糕做太酸,丫头还小,吃不了太酸的。”
夜里,狗剩睡得格外香,梦里还在学狼嚎,引得猎丫笑个不停。第二天一早,他就爬起来给秀雅煮山楂水,还尝试着做山楂糕。虽然第一次做,糕有点硬,还稍微有点酸,可秀雅还是吃了不少,猎丫也尝了一小口,小嘴巴皱着,却还是想吃第二口。
正吃着,院门外传来李母的声音:“狗剩!俺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李母拎着个布包走进来,里面装着块毛茸茸的狼皮,“这是俺前儿托隔壁村的老王买的,听说这狼皮特别暖和,给丫头做个小褥子,冬天睡觉就不怕冷了。”
秀雅接过狼皮,摸了摸,果然柔软又暖和,心里满是感动:“谢谢娘,这狼皮真好看,丫头肯定喜欢。”
狗剩看着狼皮,又看了看炕边的花布,突然想起啥:“娘,二婶教秀雅绣小狼崽呢,等丫头的小棉袄做好了,再配上这狼皮褥子,肯定是全村最暖和的丫头。”
李母笑着点头:“那可不!俺的孙女,就得穿得暖、长得壮。对了,俺前儿听老王说,后山的狼最近不怎么出来了,你要是想套野兔,白天去也没事,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别再掉冰窟里了。”
狗剩心里一动 —— 前几天摸鱼掉冰窟,还没来得及套野兔,现在狼不出来了,正好可以去套几只,给秀雅补身子,还能给李大爷送两只。他赶紧说:“娘,俺下午就去,带着小石头一起,让他帮俺看陷阱。”
秀雅却皱了皱眉:“你别去,万一遇到狼咋办?再说丫头刚睡着,你不在家,万一她又哭了,俺可哄不住。”
“俺快去快回,保证天黑前回来。” 狗剩赶紧保证,又凑到秀雅耳边小声说,“俺还想套只野兔,给你做野兔汤,这次俺把汤里的腥味去干净,说不定丫头也能喝。”
秀雅拗不过他,只好答应:“那你可得小心点,带上猎弓和刀,遇到危险赶紧跑,别逞强。”
下午,狗剩带着小石头往后山走,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陷阱用的绳子和诱饵。小石头一路上都很兴奋,还时不时让狗剩学声狼嚎,引得周围的小鸟都飞了起来。
走到后山,狗剩选了块野兔常出没的地方,开始设陷阱。小石头则在旁边帮忙递绳子,还学着狗剩的样子,在陷阱周围撒了点玉米面,说:“俺娘说,野兔爱吃玉米面,这样肯定能套着。”
狗剩笑着点头:“你这孩子,真聪明,以后肯定是个好猎人。”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只野兔掉进了陷阱。狗剩赶紧跑过去,把野兔抓住,递给小石头:“你看,套着了!这野兔真肥,够你家吃两顿了。”
小石头抱着野兔,高兴得直跳:“太好了!俺娘肯定会夸俺的!”
两人又设了几个陷阱,总共套了三只野兔。狗剩把其中两只装进竹篓,准备给李大爷和二婶家送,剩下的一只则留给秀雅做野兔汤。
往回走的时候,小石头突然说:“狗剩叔,你能再学声狼嚎吗?俺想让俺弟弟也听听。”
狗剩笑着答应,学了声狼嚎,这次声音更像了,引得远处的山林里也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小石头吓得赶紧躲到狗剩身后,狗剩却不慌不忙:“别怕,这是山里的狐狸叫,不是狼,狐狸不伤人。”
回到家,秀雅见狗剩套了三只野兔,又惊又喜:“你这憨货,还真套着了!快把野兔处理了,俺给你做野兔汤,这次俺用山楂去腥味,说不定丫头也能喝。”
狗剩赶紧点头,拿着野兔去灶房处理。二婶和李大爷也闻讯赶来,分别拿走了野兔,还不忘夸狗剩能干。小石头则抱着野兔,跑回家给娘报喜去了。
傍晚的时候,野兔汤炖好了,秀雅特意放了不少山楂和姜片,果然没了之前的腥味,还带着股淡淡的山楂香。她盛了一小碗,放温了递给狗剩:“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喝。”
狗剩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喝!比鱼汤还鲜,一点腥味都没有。”
秀雅又盛了一小勺,递到猎丫嘴边。猎丫试探着舔了舔,居然没有哭,还张着小嘴巴想再喝。秀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笑着说:“太好了!丫头也能喝野兔汤了,以后你再也不用学狼嚎哄她睡觉了。”
狗剩却摇了摇头:“俺还学,丫头喜欢听,俺就天天学,直到她长大。”
猎丫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对着他笑了笑,小嘴巴还在动,像是在说 “好”。秀雅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里满是感动 —— 虽然这日子过得简单,却充满了温暖和欢乐,就像这野兔汤,没有华丽的调料,却有着最朴实的香味,让人回味无穷。
夜里,猎丫喝了野兔汤,睡得格外安稳,再也没有哭闹。狗剩躺在秀雅身边,听着猎丫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甜甜的。他想着明天再去套几只野兔,给秀雅多补补身子,还想着教小石头设陷阱,让他也成为一个能干的小猎人。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里,照亮了炕边叠得整齐的花布和狼皮。狗剩知道,有了这些温暖的东西,有了秀雅和猎丫,有了邻里的帮忙,就算以后再遇到啥困难,他都能闯过去 —— 因为他有最幸福的家,有最值得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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