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端着个粗瓷碗,蹲在院子角落,一边啃着窝头,一边跟着念:“王秀雅…… 媳妇的名字真好听。” 刚念完,就被秀雅瞪了一眼:“狗剩,认真点,别光顾着吃。你也把你的名字写在纸上,让俺看看你昨天学的咋样了。”
狗剩赶紧放下碗,拿起秀雅递过来的木棍,在地上写了起来。先是 “李” 字,写得还算工整,接着是 “根” 字,犹豫了半天,还是把 “木” 字旁写得太大,“艮” 字挤在了一起,最后是 “生” 字,一竖写得歪歪扭扭,差点戳到旁边的 “根” 字。
“你看看你写的,” 秀雅走过去,蹲在狗剩身边,用手里的教鞭指着地上的字,“‘根’字的‘木’字旁要小一点,‘艮’字的撇捺要展开,你这写的,跟个歪脖子树似的。还有‘生’字,一竖要直,你这都快写成斜的了,赶紧改过来。”
狗剩脸一红,赶紧用脚把地上的字蹭掉,重新写了起来。这次他学得认真,一边写一边念叨:“‘木’字旁小一点,‘艮’字撇捺展开,‘生’字一竖要直……”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笑,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他,反而都鼓励道:“狗剩,别急,慢慢写,俺们当初学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呢。”
秀雅又教大伙认了几个简单的字,比如 “工分”“粮食”“打猎”,每教一个字,都要讲一讲这个字的意思,还有怎么用。张二婶学得最认真,手里拿着个小石子,在地上一遍遍地写,嘴里还念叨着:“工分的‘工’,一横一竖,粮食的‘粮’,有个米字旁……”
刘桂兰怀里的娃刚开始还挺乖,后来有点闹,秀雅就找了个布娃娃递给娃,让娃抱着玩,自己则继续教大伙认字。几个半大的小子也学得很起劲,他们最想学的是 “打猎” 两个字,还问秀雅:“秀雅姐,‘野猪’咋写?俺们以后跟着狗剩哥上山打猎,要是能写出‘野猪’两个字,就能跟别人炫耀了。”
秀雅笑着说:“别急,等咱们把简单的字认会了,再学复杂的。‘野猪’两个字笔画多,现在学容易记错,等你们把自己的名字写熟练了,俺再教你们。”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爬了上来,院子里的煤油灯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映着每个人认真的脸。灶台上的野兔肉炖好了,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狗剩把肉盛在一个大盆里,端到磨盘上:“大伙先歇歇,吃点肉,垫垫肚子再学。这野兔是俺今天上山刚打的,肉嫩,大伙多吃点。”
众人也不客气,拿起手里的粗瓷碗,你一勺我一勺地分着肉,一边吃一边夸:“狗剩,你这打猎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野兔肉炖得真香,比过年吃的猪肉还香。”“秀雅,你教俺们认字,还让俺们吃野兔肉,俺们都不知道咋谢你了。”
秀雅笑着说:“大伙别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只要你们能把字认会,以后日子过得好,俺就比啥都高兴。”
吃完肉,大伙又接着学认字,直到月亮升到头顶,才恋恋不舍地散去。张二婶走的时候,还特意跟秀雅说:“秀雅,俺明天还来,你可别嫌俺学得慢。” 王大娘也说:“俺回去跟俺家那口子说,让他也来学,俩人一起学,记得快。”
送走了大伙,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秀雅收拾着院子里的小板凳,狗剩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小声说:“媳妇,你真厉害,俺以前还担心没人来,没想到这么多人来学。”
秀雅转过身,摸了摸狗剩的脸,笑着说:“只要是为大伙好的事,大伙肯定愿意来。以后咱们天天晚上开扫盲班,争取让村里的人都能认会几个字,再也不用因为不识字吃亏了。”
狗剩点点头,拿起地上的木棍,在白木板上写下了 “王秀雅” 三个字,虽然还是有点歪歪扭扭,却比刚才写得认真多了。他看着秀雅,眼神里满是骄傲:“媳妇,俺以后一定好好学,等俺学会了,就给你写信,虽然俺们天天在一起,但是俺也想给你写,写上‘俺爱你’。”
秀雅的脸一下子红了,伸手拍了拍狗剩的胳膊:“别胡说,赶紧收拾完睡觉,明天你还要上山打猎呢。”
狗剩嘿嘿一笑,赶紧跟着秀雅一起收拾院子。月光洒在院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温馨而美好。秀雅知道,这扫盲班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她还要用自己的知识,帮着村里的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让这荒坡上的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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