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县的初冬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鹤酒居” 庭院里的竹篱笆上就挂满了晶莹的露珠。郑鹤岁穿着新买的中式棉服,正蹲在花坛边给刚栽下的腊梅浇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孩童喧闹的脚步声 ——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柯南一家来了。
“郑哥哥早!” 步美举着一个熊猫形状的便当盒,像只小麻雀似的扑过来,身后跟着抱着足球的元太、推眼镜的光彦,还有被毛利兰牵着、一脸 “我只是来打酱油” 的柯南。毛利小五郎则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后,手里还拎着一瓶清酒,老远就嚷嚷:“鹤酒居的早饭准备好了没?我可是特意空着肚子来的!”
郑鹤岁直起腰,笑着拍掉手上的泥土:“早就备好啦,芽衣姐做了日式味增汤,我爸妈还煮了豆浆油条,保证让你们吃到撑!” 话音刚落,就看见王秀兰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刚炸好的油条,看见毛利兰就热情地招呼:“小兰啊,快进来坐!今天的油条刚出锅,配我调的豆腐脑,比日本的纳豆好吃多啦!”
柯南混在人群里,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庭院 —— 自从 “鹤酒居” 成了长野县的文化地标,他来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每次来,还是会下意识地观察有没有 “异常”。但眼前的景象永远让他 “失望”:琴酒穿着休闲装在修剪竹子,动作精准得像是在处理精密仪器,可脸上却没了过去的冷冽,甚至会在元太不小心撞到竹架时,伸手扶了一把,还叮嘱 “小心点,别扎到”;降谷零则在帮佐藤芽衣摆餐具,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的手表,笑盈盈地和郑建国讨论着 “中日木工手艺的差异”,完全看不出曾经是那个心思缜密的黑衣组织卧底 “波本”。
“柯南,发什么呆呢?” 郑鹤岁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根温热的油条,“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上次教你的中文成语‘画龙点睛’,记住怎么用了吗?”
柯南猛地回神,接过油条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让他眼睛一亮 —— 不得不说,郑鹤岁爸妈做的中式早餐,比毛利小五郎常吃的居酒屋下酒菜好吃多了。他含糊地回答:“记住了!就是说做事情最后加一个好点子,让整件事变得更好,比如…… 给元太的便当里多放一个饭团!”
“没错!” 郑鹤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看来你很有天赋,下次教你更难的,比如‘掩耳盗铃’—— 就是说有人以为捂住自己的耳朵,别人就听不见了,像不像某些总以为能骗过所有人的侦探?”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假装没听懂,埋头猛吃油条。
早饭桌上更是热闹非凡。毛利小五郎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和郑建国聊钓鱼,两人一个说 “日本的鲈鱼要清蒸才鲜”,一个说 “中国的酸菜鱼才够味”,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决定 “明天一起去湖边钓鱼,谁钓得多,就按谁的方法做”;王秀兰拉着毛利兰的手,教她做 “猪肉大葱馅饺子”,还偷偷塞给她一包 “秘制十三香”,压低声音说:“小兰啊,这个给你,下次做给新一吃,保证他吃了就忘不了!” 佐藤芽衣则抱着刚满周岁的双胞胎,给降谷光喂辅食,小家伙却不老实,一把抓过勺子,把米糊抹得满脸都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柯南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拉着郑鹤岁走到庭院角落,小声问:“郑哥哥,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来酒店?比如…… 看起来很凶、总是穿黑衣服的人?” 他还在惦记着 “黑衣组织残余势力” 的事,总觉得琴酒和降谷零身边藏着秘密。
郑鹤岁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穿黑衣服的人?有啊!昨天琴酒还穿黑衣服给客人表演竹编呢,你说的是不是他?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凶,其实可细心了,昨天还给光和樱做了迷你版的竹编小火车,比你玩的侦探玩具还精致!”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竹编小火车递给柯南,上面还刻着小小的 “柯南” 字样,“这个送你,琴酒特意给你做的,说让你别总想着破案,也偶尔当当‘普通小孩’。”
柯南看着手里的竹编小火车,愣住了。他能感觉到,这个小火车的每一个细节都很用心,竹条打磨得光滑无刺,车轮还能灵活转动,完全不像那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琴酒会做的事。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郑鹤岁时,对方还只是个在语言学校挣扎求生的留学生,如今却能让琴酒和降谷零放下过去的身份,在这里过着这样 “烟火气” 的生活,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
“对了,柯南,” 郑鹤岁突然想起什么,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我昨天在中文学校拍的,有个小朋友画了一幅画,说要送给‘会破案的柯南哥哥’。” 照片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画了一幅 “柯南和琴酒一起抓小偷” 的画,画里的琴酒穿着粉色围裙,手里拿着放大镜,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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