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子不语。
但陈默已然明白。玉牌不会无缘无故落入他手，更不会轻易与柳菁魂魄产生共鸣。他是执棋者，也是棋子。他想借自己完成仪式，可他自己，或许也只是更大布局中的一环。
“你并未全盘掌控。”陈默向前一步，“你也在等。”
玄明子眼神微动。
陈默停在祭坛边缘，骨戒在掌中发烫。他知道此刻毁戒会引发反噬，交出则等于自废修为。若什么都不做，待月蚀降临，祭坛启动，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低头看着铁链。
看着骨戒。
看着阿渔颤抖的手。
然后，他猛然举起手，将骨戒狠狠砸向地面！
“不——！”玄明子首次变色，疾冲而来。
然而戒指落地未碎，反而吸收阵法一丝力量，裂缝中金红光芒骤然暴涨，暂时压制住那六股乱流！
陈默立刻单膝跪地，左手抓起铁链，缠住右臂断骨处，用力一绞！
剧痛袭来，他额上青筋暴起，却借此痛感，将《玄骨炼天诀》催至极限。一股逆流自骨缝冲上脑海，硬生生打断玉牌共鸣节奏。
祭坛光芒一顿。
玄明子停下脚步。
阿渔抬头，眼中燃起微光。
可就在这时，骨戒剧烈震颤，裂缝中传出一句话——
“你逃不掉的。”
陈默猛地抬头，望向玄明子。
“这不是你说的。”
玄明子脸色瞬间惨白。
他下意识摸向怀中，那块玉牌正在发烫。
陈默笑了。
“原来你也不是主谋。你也被人控制。”
话音未落，洞外龙吟再起，岩壁震动。一道巨大黑影掠过洞口，利爪划过岩石，发出刺耳尖鸣。
陈默站起身，重新戴上骨戒。
“既然谁都不是赢家，”他握紧铁链，左眼骨纹燃烧如焰，“那就让我来打破这个局。”
阿渔站起，扶住他肩头。
“我跟你一起。”
玄明子立于石台之上，望着他们，低声问道：“你知道代价吗？”
陈默没有回头。
他将手按在墙上一道骨纹上。
整座祭坛，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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