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尖叫声,差点把总统套房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给震下来。
许耀被她这一下吼得耳膜嗡嗡作响,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好整以暇地掏了掏耳朵,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笑意更浓了。
“大清早的,嗓门这么好?”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沙哑中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见鬼了?”
陶盼弟捂着狂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鬼?
可不是见鬼了吗!还是个长得人神共愤的男妖精!
她明明记得昨晚把这妖孽踹回他自己房间了,怎么一睁眼,他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自己床上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床头板,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褪尽的惊恐。
许耀看着她这副炸毛小猫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他撑起半个身子,柔软的被子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
他故意朝她凑近了些,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你猜?”
陶盼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猜你个大头鬼!
见她一脸“你再不说我就要报警了”的表情,许耀才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清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撩人。
“昨晚回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像带着钩子,一瞬不瞬地锁着她,“后来想了想,可能是床不对。”
“所以呢?”陶盼弟警惕地问。
“所以我就过来了。”他答得理所当然,好像只是从客厅走到卧室那么简单,“你还别说,抱着你,我一秒入睡。小陶,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人形安眠药?”
人形安眠药?
我看你是人形泰迪!
陶盼弟气得脸颊通红,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他无耻的言论反复践踏。
“许耀!”她咬牙切齿,“你还要不要脸了?”
“要啊。”他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忽然伸过来,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缓缓摩挲,“脸在这儿呢,你要不要亲一口,检查一下?”
“滚!”
陶盼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拍开他的手,手脚并用地想把他踹下床。
可许耀这次早有防备,长臂一伸,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紧紧地箍住。
“别闹。”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刚睡醒的鼻音,“再让我抱会儿,就一小会儿。”
温热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瞬间将她包裹。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一声一声,清晰地传到她的感官里,震得她心尖发麻。
陶盼弟浑身都僵住了。
这……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这狗男人是捅你一刀,再给你吹吹伤口,还问你疼不疼。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是徒劳,他抱得像铁箍一样。
“许总,”她放弃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抱着你睡觉啊。”他答得坦坦荡荡。
“现在天亮了!”
“哦,”他蹭了蹭她的头发,像只撒娇的大型犬,“那就抱着你起床。”
陶盼弟:“……”
她感觉自己迟早要被这个狗男人气得心肌梗塞。
两人就以这种极其诡异又暧昧的姿势,在床上僵持了足足五分钟。最后,陶盼弟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许耀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让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发麻。
“饿了?”他松开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想吃什么?我叫客房服务。”
终于重获自由的陶盼弟,连滚带爬地逃到床的另一边,抓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餐厅吃。”
“那怎么行?”许耀挑眉,已经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我的专属保姆,怎么能跟别人一起吃大锅饭?”
说完,他也不等陶盼弟反驳,就熟练地报出了一连串菜名,中式的西式的,甜的咸的,几乎全是她爱吃的。
陶盼弟听着他点餐,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坏是真的坏,但有时候,又好像……没那么坏。
挂了电话,许耀回头就看到她裹着被子,像个蚕宝宝一样坐在床角,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失笑,长腿一伸,下了床。
“行了,快去洗漱吧,我的小蚕宝宝。”
他赤着脚,就那么大喇喇地走进了浴室。
陶盼弟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愤愤地捶了一下床。
谁是你的蚕宝宝!你才是毛毛虫!浑身都是戏!
等餐点送来的时候,陶盼弟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许耀也换好了衣服,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休闲的黑色长裤,衬得他身形挺拔,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更是无处安放。头发半干,随意地抓了几下,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少了几分平时的攻击性,多了几分清爽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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