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从内地驶来的大巴车缓缓停靠在两地检查站口。
王建军带着二十多名风尘仆仆却眼神锐利的汉子下车。这二十多人虽然穿着普通的便装,但那种经过严格训练和战场洗礼后形成的独特气质——挺直的脊梁、锐利的眼神、沉默而警惕的观察姿态——让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显得格格不入,引来些许侧目。
港生早已带着两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在站外等候。看到王建军出来,她立刻迎了上去。
“建军,一路辛苦了。文哥都安排好了,先送兄弟们去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港生如今处理这些事务已经驾轻就熟,显得干练而沉稳。
王建军点点头,对身后的战友们介绍:“这位是港生嫂子,文哥的女友也是得力助手。大家跟她走。”
老兵们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有些拘谨,只是默默点头,依序上了面包车。
车子没有开往繁华的市区,而是直接驶向了北角宝马山一带相对僻静的区域。这里已经提前租下了好几栋相邻的唐楼,作为这批新人的临时安置点和训练中心。
唐楼虽然旧,但里面已经被提前打扫干净,床铺、被褥、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每层楼还配备了崭新的热水器和电视机。条件比起他们在老家的境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各位兄弟,这里就是临时住处,两人一间。这是钥匙,上面有房号。食堂在一楼,二十四小时供应饭菜。这是每人预支的五千块港币生活费,先拿着用。”港生利落地分发着钥匙和装着现金的信封,语气温和却条理清晰,“大家先休息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文哥会过来和大家见面。”
老兵们接过钥匙和厚厚的信封,感受着那实实在在的钞票厚度,都有些不知所措和激动。他们中的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谢…谢谢老板娘。”刀疤脸汉子代表大家,有些结巴地道谢。
“不客气,以后都是自己人。”港生笑了笑,“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或者建军。”
安顿好众人后,港生和王建军才离开。
“文哥对兄弟们真是没话说。”王建军看着那些崭新的设施和厚实的信封,感慨地对港生说。
港生点点头:“文哥说过,兄弟们把命交给他,他就必须对得起这份信任。走吧,文哥还在等我们汇报。”
晚上,雷耀文果然亲自来到了唐楼。
他没有带太多随从,只带了王建国和两个尖刀队员。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但那双眼睛扫过众人时,带来的无形压力却让所有老兵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食堂被临时布置成了会场,二十多名老兵整齐地坐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雷耀文身上。他们好奇、敬畏、也带着一丝审视打量着这个如此年轻,却能让王建军死心塌地、并开出如此惊人条件的“老板”。
“兄弟们,一路辛苦。”雷耀文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是雷耀文。欢迎来到港岛。”
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建军应该都跟你们说过了。我这里,规矩不多,但很严。”雷耀文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第一,绝对忠诚。吃我的饭,拿我的钱,就不能有二心。第二,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第三,管住嘴巴。这里看到、听到、做的一切,烂在肚子里。”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话语中的分量却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做到了这三条,我雷耀文绝不会亏待兄弟。”雷耀文语气一转,“你们在这里,每个月基础工资一万块。出任务,视情况另有高额奖金。受伤,最好的医疗,最高额的抚恤。牺牲了,家人我养一辈子,孩子供到大学毕业。”
实实在在的承诺,比任何空话都更有力。老兵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我知道,你们都是最精锐的人才,一身本事不该被埋没。”雷耀文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去欺压良善,不会让你们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要做的,是更大的买卖,是守护我们自己的产业,是让所有跟着我们的兄弟和家人都能昂首挺胸地过日子!”
这话说到了这些老兵的心坎里。他们渴望价值,也渴望尊严。
“但是!”雷耀文语气骤然转厉,“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会有危险,会有厮杀!怕了的,现在就可以拿着安家费离开,我绝不阻拦,照样送你回家。留下的,从此就是我雷耀文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食堂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几秒钟后,刀疤脸汉子第一个猛地站起来,低吼道:“文哥!我跟你!这条命卖给你了!”
“跟你了文哥!”
“怕死就不来了!”
“干!”
所有老兵齐刷刷地站起来,眼神炽热,战意昂扬!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雷耀文看着眼前这群嗷嗷叫的虎狼之士,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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