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守护病院三楼走廊死寂被彻底撕裂!潘宏儒后心爆开的血花如同地狱绽放的妖莲,瞬间染红了肮脏的墙壁!他枯瘦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前猛地一扑,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潘叔叔——!!!” 许明夏的尖叫凄厉得变了调,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的冲击让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明夏!” 陈铁柱反应快如闪电!在枪响的刹那,他全身肌肉就已绷紧如铁!许明夏倒下的瞬间,他那只还能活动的左手如同钢钳,猛地抄住她纤细的腰肢,巨大的力量带着她狠狠撞向墙角冰冷的暖气片后!同时,他魁梧的身体如同盾牌,完全遮蔽了她暴露的方向! 噗噗噗!
几乎在他们扑倒的同时!如同毒蛇吐信的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接二连三地穿透病房的玻璃窗!精准地打在陈铁柱和许明夏前一秒站立的位置!子弹打在暖气片和墙壁上,火星四溅!碎玻璃如同冰雹般倾泻而下! “隐蔽!狙击手!对面楼!” 穿山甲的怒吼如同炸雷!他和赵大山早已在第一时间翻滚到病床和柜子后!老钟也死死按着苏婉婷,将她护在身下! 走廊尽头传来护士惊恐的尖叫和杂乱的奔跑声! “走!不能留!” 陈铁柱嘶吼着,声音因愤怒和剧痛(撞击牵动了左肩伤口)而嘶哑!他顾不上查看潘宏儒的情况,那爆开的血洞和瞬间失去生机的躯体已经说明了一切!敌人的狙击精准致命,目标明确——灭口!他半抱着几近昏厥的许明夏,将她死死护在怀里,用自己宽阔的后背对着窗户方向,矮着身子,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朝着病房门口猛冲!动作迅猛决绝,仿佛感受不到伤口的撕裂! “掩护!” 穿山甲和赵大山同时探身,手中的武器朝着对面可能的狙击点方向猛烈开火!不求命中,只求压制! 子弹在狭窄的空间呼啸!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陈铁柱抱着许明夏冲出病房门,后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一发流弹擦破了他的棉袄,带起一溜血线!他闷哼一声,脚步却毫不停滞! “下楼!去洗衣房!” 穿山甲的声音在枪声中嘶吼,他垫后掩护,一边射击一边后退!这是他们进入医院前就预设的一条紧急撤离路线——医院地下室洗衣房有复杂的管道和废弃通道,直通城市排污系统! 混乱爆发!惊恐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尖叫着四处奔逃,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他们暂时的掩护。陈铁柱抱着许明夏,在混乱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冲向消防楼梯!许明夏在他怀中微微转醒,泪水汹涌而出,染湿了他染血的衣襟。潘叔叔惨死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父亲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羁绊…就这样在眼前被无情掐灭!巨大的悲痛、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她吞噬。 “柱子…潘叔叔他…”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我知道!” 陈铁柱的声音低沉如铁,手臂却将她箍得更紧,传递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力量,“先活下去!才能报仇!”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同样的怒火,但这怒火被一种冰冷的、如同淬火钢铁般的理智死死压制着。背上的伤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却让他更加清醒——活下去!杀了武田雅人!毁了731! 众人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几叶扁舟,在混乱中冲向地下。刺鼻的肥皂水、漂白粉和潮湿霉变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巨大的蒸汽锅炉发出低沉的轰鸣,管道纵横交错,昏暗的灯光下,堆积如山的肮脏床单如同连绵的白色坟丘。几个惊呆的洗衣工缩在角落。 “那边!废弃物料通道!” 赵大山指着锅炉房侧面一个被铁栅栏锁住、布满污垢和蜘蛛网的低矮出口吼道!那是通往更深层地下管网的入口! 老钟和铁牛立刻上前,用枪托和蛮力猛砸锈蚀的铁锁!火星四溅! 就在这时! “在那里!站住!” 日语凶狠的咆哮和杂乱的脚步声从他们刚刚冲下来的楼梯口传来!追兵咬上来了! “快!” 穿山甲急吼,手中的MP34朝着楼梯口方向扫出一梭子!压制追兵! 砰!哗啦!
铁锁终于被砸开!锈蚀的铁栅栏被猛地拉开,露出后面一个更加漆黑、散发着浓烈恶臭、如同巨兽食道般的圆形水泥管道入口!污浊的废水在管道底部发出哗哗的流淌声! “下!” 穿山甲一把抓起还在发抖的苏婉婷,塞进洞口!赵大山紧随其后!老钟和铁牛扶着虚弱的林薇跟上! “柱子!带许大夫下!” 穿山甲吼道,一边朝着楼梯口再次扫射! 陈铁柱没有丝毫犹豫!他半抱着许明夏,深吸一口气,忍受着背部和左肩撕裂般的剧痛,率先弯腰钻入那散发着浓烈恶臭的管道!冰冷的、带着油腻感的污水瞬间淹没了小腿!刺鼻的腐败气味几乎令人窒息!脚下是滑腻的淤泥和坚硬的石块,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许明夏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污水浸透了她的裤腿和鞋子,刺骨的冰寒让她颤抖,恶臭让她几欲作呕。但比起身体的痛苦,潘叔叔惨死的画面和这黑暗污秽的环境带来的绝望感更让她窒息。她紧紧抓住陈铁柱胸前的衣服,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的救赎。 “跟紧!” 陈铁柱嘶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左手紧握刺刀,右手虽然麻痹,却死死揽着她的腰,用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探路,抵挡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管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后方洞口透入的微弱光线和众人涉水的声音。穿山甲最后一个进入,反手将沉重的铁栅栏尽量关上,暂时阻挡了追兵。 黑暗如同实质般包裹下来,只有污水流淌的哗哗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更显死寂。众人摸索着在齐膝深的污水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异常小心,脚下是未知的深浅和滑腻。恐惧和绝望如同管道中的恶臭,无处不在。 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许明夏紧贴着陈铁柱滚烫的胸膛,听着他沉重而压抑的喘息,感受着他每一次因脚下不稳或牵动伤口而瞬间绷紧的肌肉。一种超越了污秽和恐惧的复杂情感,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住她冰冷的心脏。是这个男人,一次次用身体替她挡下子弹;是这个男人,在绝望的逃亡中始终紧握着她的手;是这个男人,用沉默的肩膀扛起了她所有的悲痛和希望… “柱子…” 她在黑暗中呢喃,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的伤…” “死不了。” 陈铁柱的声音依旧硬邦邦,但在绝对的黑暗中,他那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极其轻微地、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僵硬,收得更紧了一些。许明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下那颗坚强心脏的剧烈跳动。在这污秽的死亡通道里,这份沉默的守护和紧贴的体温,成为了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力量。她将脸轻轻埋在他染血的胸膛上,泪水无声滑落,混合着污水和硝烟的味道。 不知在黑暗中跋涉了多久,前方的穿山甲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前面有岔路!左边水流急,右边有风!” “走右边!” 陈铁柱毫不犹豫。有风意味着可能有出口。 队伍转向右边的管道。果然,一丝微弱的气流带着更加阴冷的湿意扑面而来!众人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又前行了约莫百米,前方黑暗中隐约出现微弱的光源!那光线是从管道顶部一个破损的检修口透下来的!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梯固定在管壁上,通向那个透着微光的方形缺口。 “上去看看!” 穿山甲示意赵大山先上。 赵大山攀上铁梯,小心翼翼顶开盖板,观察片刻,低声道:“安全!像是个…废弃的储藏室?” 众人依次爬上铁梯。 果然是一个不大的、堆满杂物尘封的房间。空气冰冷干燥,弥漫着灰尘和化学药剂混合的呛人气味。墙边立着落满灰尘的铁架,上面胡乱堆着一些破损的玻璃器皿和布满蛛网的旧文件夹。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盏蒙着厚厚灰尘、光线昏黄的灯泡。 暂时脱离了污水的浸泡,但气氛并未轻松。潘宏儒的惨死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心头。 “妈的!狗日的鬼子!连个疯老头都不放过!” 赵大山一拳砸在布满灰尘的铁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落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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