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余孽虽人数不多,却个个身手矫健,显然都是经过训练的死士。一个余孽见正面不敌,竟从怀中掏出一个火药罐,点燃引火绳,朝着沈砚秋扔来。“小心!”秦十三从树后冲出,挥刀将火药罐劈落在地,火药罐在地上炸开,泥土飞溅,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
沈砚秋趁机上前,一脚将那余孽踹倒在地,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你们还有多少同伙?潜伏在草原上的目的是什么?”
那余孽却咧嘴一笑,猛地咬向口中的毒药,瞬间七窍流血,气绝身亡。秦十三见状,沉声道:“这些人都是死士,看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破坏的,想从他们口中问出消息恐怕很难。”
此时,树林左侧传来打斗声,阿罗憾的声音响起:“公子,他们想从左侧突围,已经被我们拦住了!”
沈砚秋立刻带着护卫赶过去,只见阿罗憾正与三个余孽缠斗,其中一个余孽手中还抱着一个大火药罐,看样子是想同归于尽。顾长风曾说过,火药遇火即爆,若是被他点燃,整个树林都可能被炸平。
“不能让他点燃火药!”沈砚秋大喝一声,拉弓搭箭,瞄准那余孽的手腕。箭矢精准射出,正中余孽的手腕,火药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阿罗憾趁机上前,一刀将那余孽制服,反手绑了起来。
剩下的两个余孽见大势已去,还想反抗,却被护卫们团团围住,不多时便被制服。秦十三仔细搜查了树林,确认没有其他余孽后,才松了口气:“公子,一共抓住三个活口,其余五个都自尽了。”
沈砚秋走到被绑的余孽面前,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们:“我再问你们一次,影沙盟在草原还有多少人?你们的目标除了货仓,还有什么?”
三个余孽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神中满是决绝。阿罗憾见状,皱眉道:“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说了,不如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不可。”沈砚秋摇头,“留着他们还有用,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套出消息。先把他们带回营地,严加看管,等会儿我亲自审讯。”
众人押着余孽,朝着营地返回。此时已是正午,草原上的阳光炽烈,顾长风和罗衣早已在营地门口等候,见他们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顾长风快步上前,查看沈砚秋和阿罗憾的身上:“有没有受伤?刚才远远看到树林方向有动静,担心你们出事。”
“放心,我们都没事。”沈砚秋笑了笑,指了指被押着的余孽,“抓住三个活口,就是不肯开口。你先让人给他们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藏毒药,再关进临时搭建的囚帐里。”
顾长风点头,让学徒上前搜查余孽的身上,果然从他们的衣领里搜出了藏着的毒药,立刻没收。罗衣则安排伙计们加固货仓,在货仓周围增加了护卫值守,又让人将营地的木栅栏再扎厚些,防止再有意外发生。
午后,沈砚秋带着秦十三去囚帐审讯。他没有动刑,只是将那罐火药放在余孽面前,缓缓道:“你们在天山的据点已经被我们铲除,首领也已授首,影沙盟大势已去,何必还要为它卖命?只要你们说出草原上的同伙和下一步的计划,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给你们足够的盘缠,让你们远走他乡。”
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余孽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咬着牙不说话。秦十三见状,冷声道:“你们以为不说就能保住同伙?我们已经在你们逃窜的路上找到了你们的脚印,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处。到时候不仅你们会死,你们的同伙也会被一网打尽,何必呢?”
这话显然击中了那年轻余孽的软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抬头看向沈砚秋:“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们说了,你就放了我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砚秋点头,“我沈砚秋从不食言。”
那年轻余孽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们在草原上还有十个同伙,藏在蔑儿乞部的边境附近,准备等你们的商队深入草原后,再半路伏击,抢走货物,烧毁商道。这次我们来,就是想先炸了你们的货仓,打乱你们的计划。”
沈砚秋心中一凛,又问道:“你们的同伙都有什么武器?头领是谁?”
“头领是以前影沙盟的小旗主,叫黑砂,手里有二十多把弯刀,还有五罐火药。”年轻余孽低着头,继续说道,“他们藏在一片废弃的牧民毡帐里,等着我们的消息。若是我们今日没回去,他们可能会提前行动。”
秦十三立刻起身:“公子,我现在就带护卫去蔑儿乞部边境,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砚秋摇头:“不可急着行动。咱们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贸然前往可能会打草惊蛇。而且蔑儿乞部与咱们还未建立联系,若是在他们的边境动手,恐引起误会。你先带两个斥候,悄悄去探查情况,确认他们的藏身之处后,再回来商议对策。”
秦十三领命,立刻带着斥候出发。沈砚秋将另外两个余孽交给阿罗憾看管,叮嘱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自尽,也别让他们接触外人。等秦十三探查回来,咱们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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