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前的空气都快绷断了。
叶凡那句 “难以从命” 刚落地，古河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他盯着叶凡，指节攥得 “咔咔” 响，胸口起伏得厉害 —— 活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他叫板。
“好！好！好一个绝无可能！”
古河连说三个 “好”，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睛里的寒光都快溢出来了。
他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灵王境的威压铺天盖地压过去，周围看热闹的弟子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叶凡，你既然对自己的炼丹术这么有信心 ——”
他刻意拔高了声音，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敢不敢跟我公开比试一场？”
叶凡没立刻接话。
他垂眼扫了扫指尖残留的药粉，又抬眼看向古河，眼神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古师兄想怎么比？”
“很简单！”
古河的声音更响了，还故意往周围扫了一圈 —— 这会儿闻讯赶来的弟子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连树上都扒着人。
“你我当众炼丹，就炼这‘凝王丹’！”
他一字一顿，生怕别人听不清，“当着全宗弟子的面，各凭本事炼，最后看谁炼出的丹药品质高！品质好的赢！”
话说完，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狠劲。
“你要是输了 ——”
这话一出，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停了，所有人都盯着他。
“不仅要把你那所谓的炼丹‘秘法’交出来，让丹堂长老鉴定！”
古河的手指指向叶凡，语气像淬了毒，“还得当众给我丹堂弟子道歉，再立个心魔誓言 —— 这辈子都不准私下卖丹药，不准再干扰丹堂的秩序！”
“嘶 ——”
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哪是比试啊，分明是要断叶凡的活路！
私下卖丹是叶凡赚贡献点的主要路子，心魔誓言更是约束一辈子，输了就彻底没奔头了。
“古师兄这也太狠了吧？”
有人小声嘀咕，“这赌注，根本不给人留余地啊。”
古河像没听见这话，只死死盯着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浸淫丹道十几年，凝王丹的成功率早就稳定在八成以上，品质更是能排进丹堂前三，叶凡一个入门才半年的小子，怎么可能赢他？
他都能想象到叶凡退缩的样子了。
可叶凡还是没慌。
他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靠在门框上，反问了一句：“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
古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不屑，“我古河会输给你这黄口小儿？”
周围的丹堂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瘦高个弟子还喊了一嗓子：“就是！我师兄炼凝王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叶凡没理会那些笑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古河，眼神里带着点催促的意思。
古河笑够了，脸色一沉：“行，你倒敢问！我要是输了 ——”
他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的，“就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承认我技不如人！另外，从今往后，你叶凡想怎么炼丹就怎么炼丹，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我丹堂绝不干涉！”
这话听着公平，其实满是算计 —— 古河笃定自己不会输，就算输了，也不过是丢点面子，丹堂的根基一点没损。
周围的弟子都看明白了，有人忍不住摇头：“这赌注，古师兄稳赚不亏啊。”
“可不是嘛，叶凡要是接了，不管输赢都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叶凡身上，连赵铁柱都急得直跺脚，凑到叶凡身边小声劝：“叶师弟，别接！这是圈套！”
柳如烟也走了过来，眉头拧成了结，声音里满是担忧：“叶师弟，你再想想，古师兄炼丹多年，你……”
她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 你赢不了。
叶凡沉默了几秒。
古河看着他，脸上的得意越来越浓，心里还在想：怎么？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可下一秒，叶凡就抬了头，声音清晰又坚定：“赌约，我接了。”
“不过 ——”
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过古河，“时间和地点，得让宗门出面公证，确保公平。”
他答应了！
古河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狂喜 —— 生怕叶凡反悔，立刻道：“好！爽快！就三日后，正午时分，宗门中心广场！”
“到时候我会请丹堂长老来公证，当着所有长老和同门的面，跟你一决高下！”
“可以。”
叶凡点了点头，语气没什么起伏。
古河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心里反而有点发虚，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 肯定是装的，这小子肯定是硬撑。
他冷哼一声，瞪了叶凡一眼：“三日后，别不敢来！”
说完，带着一群丹堂弟子扬长而去，走的时候还故意挺直了腰板，好像已经赢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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