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叶树林的根系在地下编织成天然的迷宫,每条根须都散发着淡金色的光,光纹如跳动的脉搏,与林夏木勺的频率精准同步。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光影随叶片晃动,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谢无妄的焦尾琴音波沿着根系蔓延,在地面形成半透明的防护网,网眼处的光珠由混沌晶体制成,晶莹剔透,不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实时监测着周围的灵力波动。当玄真长老的追兵靠近时,光珠会发出急促的警报声,音波的频率变得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能让共生者的灵力产生短暂的紊乱。
“母巢的入口在地下五十米。” 谢无妄指尖划过琴身的流云纹,纹路里的金粉被激活,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粒。琴穗的共生契碎片突然脱离琴身,带着破空之声飞向一棵千年琴叶树,树干需要三人合抱才能围住,树皮上布满古老的符文,与谢无妄祖父手札里的记载完全一致。碎片嵌入树干的刹那,树干表面浮现出螺旋状的阶梯,阶梯的扶手由淡绿色的根系缠绕而成,根系上还开着白色的小花,花瓣会随着人的靠近而自动舒展,每个台阶上都刻着共生符文,符文的光纹在踩踏时会亮起,像为他们指引方向的路标。
林夏的木勺在掌心发烫,勺身的光纹如心电图般剧烈跳动,指向阶梯深处,那里的病毒浓度是地面的二十倍,空气中弥漫的病毒粒子让她的皮肤感到轻微的刺痛。她将阿瑶的布条系在手腕上,布条的材质是魔族特有的蛛丝,轻薄却坚韧,上面的香水味与琴叶树的清香混合,形成独特的气味屏障,这种屏障能干扰低阶病毒的探测,让它们将两人误认为是混沌营的成员。“阿萤,你带着实验日志在入口处警戒,” 林夏将共生枪递给阿萤,枪身的纹路与阿萤的药篓产生共鸣,“如果我们半小时没出来,就立刻用加密通讯器联系风刃,通讯器的密码是‘双纹花绽放’,让他带人支援,记住,一定要确认是风刃本人,混沌营的人能模仿声音。”
谢无妄的焦尾琴突然弹出低沉的音符,音符在空气中凝成银色的光绳,光绳上流淌着细小的电流,将两人的手腕连接在一起。“实验室的灵力场经过特殊设计,会干扰共生感应,” 他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拨,光绳泛起涟漪,涟漪的形状与两人的灵力波动一致,“这根光绳不仅能保持我们的联系,还能传递简单的情绪,一旦我感到危险,光绳就会变热,断裂则说明对方启动了隔离阵,那时你必须立刻离开,不要管我。”
顺着阶梯下行,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琴叶树的根系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银色的金属管道。管道壁上的荧光涂料泛着冷绿色的光,这种光对病毒有滋养作用,能让它们保持活性。管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红色的阀门,阀门上标着 “紧急销毁” 的字样。通道两侧的门牌由合金制成,上面的字迹用激光雕刻:“病毒培育区”、“共生者实验舱”、“基因编辑室”…… 每个门牌旁边都有红色的警告灯,灯光明灭的频率与病毒粒子的振动一致,每分钟闪烁七十二次,这种频率会让人产生烦躁感,影响灵力的稳定输出。
走到通道尽头,一扇三米高的合金门挡住去路,门的厚度至少有半米,表面覆盖着一层灰雾,用手触摸会感到刺骨的寒冷。门楣上的 “混沌之种主实验室” 字样被灰雾侵蚀得斑驳,字母的边缘翘起,露出底下崭新的金属,说明这扇门最近被更换过。林夏的木勺贴近门锁,勺身的光纹与锁芯的齿轮产生共鸣,齿轮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像老式座钟的滴答声。“需要双生能才能开启,” 她的灵泉灵力顺着勺柄注入,在锁芯处形成蓝色的光团,“谢无妄,你的仙力从右侧注入,我的灵力会引导你的能量流,记住,保持 3:7 的比例,仙力过多会触发警报,过少则无法启动。”
谢无妄的焦尾琴抵在门的右侧,金色的仙力顺着琴弦流淌,与林夏的灵泉灵力在锁芯处交汇,形成双螺旋的光纹,光纹的颜色从蓝金渐变成混沌色。合金门发出沉重的 “嘎吱” 声,像是生锈的关节在活动,门轴处喷出白色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细小的金属碎屑。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股混合着臭氧与福尔马林的气味扑面而来,气味中还夹杂着微弱的心跳声,心跳声来自十二个方向,像是来自无数沉睡的实验体,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形成诡异的共鸣。
实验室的中央是个直径十米的圆形平台,平台由黑色的合金制成,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线路,线路的颜色从红到蓝各不相同,红色代表危险,蓝色代表安全。线路的交点处嵌着发光的晶体,晶体的大小如拳头,颜色从红到紫依次排列,代表着病毒的不同变异阶段,红色晶体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紫色晶体则冰冷刺骨。平台周围环绕着十二个玻璃培养舱,每个舱高约两米,宽一米,舱体由防腐蚀的特种玻璃制成,表面有一层淡淡的灰雾,需要用灵力才能擦去。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具共生者的尸体,他们的胸口都有相同的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呈现出灰黑色,却依然保持着生前的姿态 —— 编号 003 的舱内,是个穿仙门校服的少女,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编号 007 的舱内,是个魔族战士,伸出手臂,仿佛想抓住什么,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混沌营士兵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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