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听雨轩天字号房的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窗棂由百年紫檀木打造,雕刻着繁复的 “鸾凤和鸣” 图案,阳光穿过木纹间隙,在丝质床单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如同撒了一把碎钻。
林大伟缓缓睁开眼睛,宿醉般的慵懒感尚未完全褪去,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 —— 床单还残留着温热的体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兰香气,那是虚空纯女身上特有的味道,清雅却不张扬,如同雨后的山谷。
他撑起身子,手肘抵在柔软的枕头上,目光转向房间角落。
远处传来 “哗啦” 的水声,只见虚空纯女正背对着他,站在一只梨花木打造的木桶旁调试水温。
木桶表面打磨得光滑如玉,桶沿缠绕着一圈淡紫色的纱巾,与她身上的白色睡袍相得益彰。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背后,发梢滴下的水珠顺着脊椎滑落,没入睡袍领口,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醒了?”
虚空纯女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
晨光恰好落在她身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湿发贴在雪白的肩颈上,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衣领,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
她赤着双脚,脚掌踩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脚趾圆润小巧,泛着淡淡的粉色。
她提着裙摆,轻步走到床边,跪坐在柔软的被褥上,双手轻轻捧起林大伟的脸,指尖带着刚接触过温水的微凉,随后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 那吻如同羽毛拂过,带着清晨的清甜。
林大伟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目光从她清澈的眼眸扫到微微泛红的脸颊。
与他在地球见过的女子不同,虚空纯女的眼中没有丝毫算计与权衡,只有纯粹的欢喜与温柔,像一汪清澈的泉水,能映照出人心最深处的模样。
他想起昨夜她为自己梳发时,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 —— 既不会扯痛头皮,又能将发丝梳理得顺滑。
想起她为自己更衣时,专注地盯着衣扣的神情,连眉头都微微蹙起,生怕系错一个结。
甚至想起她为自己试水温时,将手伸入木桶又迅速收回的小动作,嘴里还轻声念叨着 “再凉一点就好”。
这些细碎的瞬间,都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让他心中泛起阵阵暖意。
“在想什么?”
虚空纯女拿起放在床头的锦缎腰带,为林大伟系在腰间。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打了一个复杂的 “同心结”,结穗垂在腰侧,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在想你。”
林大伟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
“在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你是唯一一个集妻子的温柔、情人的娇媚、保姆的细致和初恋的纯粹于一身的人。”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柔软,“用我家乡华国的话说,你就是‘完美妻子’的模样。”
虚空纯女的脸上瞬间飞起红霞,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像熟透的樱桃。
但她没有躲闪,反而抬起头,直视着林大伟的眼睛,眼神坚定而真挚。
“其实从在麦迪拉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灵魂就认出了你。那时你站在酒店大堂中央,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翻卷,身姿挺拔得像一柄刚出鞘的利剑,眼神里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林大伟的眉骨,指尖的触感温柔得如同羽毛。
“后来从侍女口中得知,你是黑暗帝国的域主,掌控着亿万生灵的生死,我就更确信 —— 我生来就是为了站在你身边,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林大伟的心头猛地一震。
在地球时,他见惯了虚情假意 —— 职场上的同事为了利益互相算计,感情中的伴侣为了前途权衡利弊,从未有人像虚空纯女这样,将整颗心赤裸裸地捧到他面前,没有丝毫保留。
他忽然想起华国古籍里的一句话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满阴谋诡计的虚空世界,纯女这样纯粹的性子,会不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软肋?会不会因为这份深情,而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
“主人?你怎么了?”
虚空纯女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恍惚,疑惑地轻轻唤他,手指还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
林大伟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别叫我主人,叫我的名字,大伟。”
在地球时,他讨厌别人用身份称呼自己,如今在这个异世界,他更希望与纯女保持平等的伴侣关系,而非冰冷的主仆。
“大... 大伟...”
虚空纯女轻声呢喃,仿佛这两个字有千钧之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羞涩与珍视。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林大伟耳中,像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早餐是虚空纯女亲手在酒店厨房准备的。
餐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摆放着精致的白瓷餐具 —— 盘子里是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皮薄如纸,隐约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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