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含糊,眼神却不自觉瞟向调解室门外,像是怕被谁听见。“那时候总看见他们俩一起从图书馆出来,张强给她带过早饭……我姐那时候眼睛里就盯着张强,看见这场景,回来能气一整天,摔东西骂脏话,说郦雯是故意的……”
这话一出,调解室里瞬间安静了。那个穿校服的女生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显然她没听过这些细节。
玻璃外的我们也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当年的纠葛不止姐妹俩和张强,连郦队长都牵扯在里面?这陈年旧事像剥洋葱,一层比一层辣眼睛,也一层比一层让人捉摸不透。
王思宁低声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十年前的校园八卦,现在翻出来搅和案子,背后搞事的人到底想干嘛?”
妹妹不耐烦地打断姐姐:“行了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记得,张家那对张孝敏、张孝涵姐妹的姑姑,当时跟我妈嘀嘀咕咕说了好些话,具体说什么我那时候小,听不懂。”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她们撺掇我妈干那些事的!不然我妈一个老实人,怎么会突然跑去折腾郦雯和周队?可到底是啥缘由,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
这话像一道光突然照进迷雾里。我们几个在外面听得心头一震——张家姑姑?这不就是之前第一起案子里提到的人吗?竟然和这姐妹俩的母亲有牵扯?
王思宁立刻掏出笔记本记下来,压低声音:“这就对上了!之前查十年前的家事案时,就觉得张姑姑行事不对劲,现在看来,她果然在背后搅和了不少事。”
韩亮皱紧眉头:“这么说,这场闹剧根本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把这些陈年旧账翻出来,想把水搅浑?”
调解室里,姐妹俩还在为过去的事争执,而我们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看似混乱的纠纷里,正藏着把所有案子串起来的线头——那个神秘的张姑姑,恐怕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刑警快步走进SCI调查局大厅,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手里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刚接到监狱那边的消息,张孝红——也就是张孝敏、张孝涵姐妹的姑姑,今天早上在监狱里去世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她正是3月3日那起案子的主要嫌疑人,本来还等着进一步审讯,没想到……”
这话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我们几个瞬间愣住了。张孝红死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王思宁最先反应过来,猛地看向调解室的方向:“那姐妹俩刚才还提到张姑姑跟她们母亲有牵扯,现在人突然没了,这也太巧了吧?”
韩亮捏着那份“夜莺”的文件,脸色沉了下来:“3月3日的案子,3月5日嫌疑人死在监狱……这时间卡得也太准了。”
我心里一沉——张孝红一死,她知道的那些秘密恐怕就成了死无对证的迷。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夜莺”,还有这场牵扯出陈年旧事的闹剧,似乎都在朝着某个预设的方向推进。
刑警把报告递给周队,低声道:“初步判断是突发急病,但监狱方面已经申请法医复检,结果出来还要等一阵子。”
周队接过报告的手微微收紧,目光扫过我们,语气凝重:“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我说:“前三起案子里压根没提过‘夜莺’这个称号,现在它突然冒出来,反倒把这三起案子隐隐串起来了。但眼下最棘手的是,张孝红死在监狱里——我总觉得,她未必是真的急病去世,说不定是自杀。”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韩亮捏着“夜莺”的文件,指尖泛白:“如果她是自杀,那肯定是想藏住什么,怕被我们审出来。”
王思宁看向周队手里的监狱报告:“可她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刚牵扯出她跟那姐妹俩母亲的关系,人就没了,这时间点也太刻意了。”
我望着窗外,晨光已经升得很高,却照不散心里的阴霾。张孝红的死,“夜莺”的出现,还有那场被刻意挑起的旧怨,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那幕后的凶手又是谁?”我刚把话说出口,大厅门口突然一阵响动,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的男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录音笔,脸色惨白:“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新加威!”
他像是跑了很远的路,扶着墙喘了半天才站稳:“他是我的上司……昨天晚上我加班,听见他在办公室打电话,跟一个人说‘东西已经处理干净’,还特意叫对方‘夜莺’!”
男人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惊恐:“刚才我在门口看见了!那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就是新加威电话里提到的‘夜莺’!绝对没错,我在公司见过她两次,每次都是找新加威密谈!”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们头顶。新加威?夜莺?原来“夜莺”不只是个代号,还是个真实存在的人,而且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上司有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