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3月24日,晚上21点。
折腾了一天,我们各自回到宿舍区,简单收拾后便躺到床上,只想赶紧补上一觉。刚要合上眼,宿舍背后那条街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不用猜也知道,又是蔡文达来了。
“你们SCI的人给我出来!整改方案还没敲定,想装聋作哑躲过去?”她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尖锐得像划玻璃,“别以为天黑了就能耍赖,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韩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骂了句脏话:“这女人是不用睡觉的吗?都快九点了还来闹!”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一阵烦躁。白天的庭审刚结束,本以为能清静会儿,没想到蔡文达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甩不掉。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夹杂着警卫劝阻的呵斥。王思宁翻了个身,闷在被子里嘟囔:“要不报警吧?再这么闹下去,全宿舍区的人都别想睡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路灯下,蔡文达正叉着腰跟两个警卫对峙,手里还挥舞着那份皱巴巴的整改文件,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看来今晚又没法安生了。”我叹了口气,转身抓起外套,“我去看看,总不能让她在这儿闹一夜。”
我快步下楼,走到蔡文达面前,强压着怒火喝道:“蔡文达,你是不是想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渣渣渣’地闹个没完?非要我们给你安些罪名,你才肯罢休是吗?”
她被我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又梗起脖子:“我是来谈整改的,你们躲着不见,我只能在这儿等!”
“等什么?”我冷笑一声,“白天说了下午要开庭,晚上想休息,你偏要选这时候来闹,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们不敢治你寻衅滋事的罪?”
警卫在一旁帮腔:“蔡副区长,这里是宿舍区,晚上禁止喧哗,您还是请回吧。”
蔡文达看看我,又看看警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不肯挪步:“我不拿到明确答复,就不走!”
“答复就是——滚!”我懒得再跟她废话,冲警卫使了个眼色,“按规定处理,再闹就直接扣下来,明天让区长来领人!”
这话彻底镇住了蔡文达,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硬顶,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宿舍走——只希望这一晚,她别再折腾出什么新花样了。
就这样,被蔡文达搅扰的一晚总算结束了。
2005年3月25日,天刚蒙蒙亮,我们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宿舍区的大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吵闹声——不用问,又是蔡文达来了。
“SCI的人都出来!昨天的事还没解决呢!整改方案必须今天定下来!”她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仿佛笃定了我们躲不过去似的。
韩亮咬着牙把牙刷往桌上一拍:“这女人是铁打的吗?不用睡觉的?”
我皱着眉看向窗外,晨光里,蔡文达的身影在门口来回踱步,手里依旧攥着那份整改文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看来,这新的一天,又要从和她的纠缠开始了。
我盯着门口的蔡文达,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烦躁:“你要干什么你啊?从昨天闹到今天,到底有完没完?”
蔡文达扬起手里的整改文件,声音比清晨的露水还冷硬:“我昨天说了,整改方案今天必须定下来。区里已经给了最后期限,你们SCI调查局的运作规范必须按新章程来,没得商量。”
“章程?”我往前逼近一步,“你们区里的章程管得着SCI的事?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赶紧把你那破文件收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翻开文件:“第一条,作息时间调整为早八点到晚六点,所有探员必须打卡考勤……”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我们查案哪回是按点上下班的?真按你这章程来,案子都得烂在手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蔡文达抬眼瞪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是按规定办事,不像某些人,总觉得自己能凌驾于规则之上。”
我说:“行了,什么早八点晚六点的,根本不切实际。再说了,不像某些人,专门跑来闹事,甚至不睡觉也要在这儿耗着,闹到最后怕是自己都要傻了。”
蔡文达脸色一沉:“我这是按规定执行公务,你少用这种嘲讽的语气!”
“执行公务?”我嗤笑一声,“有你这么不分昼夜、死缠烂打的公务?说白了,就是故意找茬。我们没功夫陪你耗,要么拿出正经的文件和理由,要么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办事。”
她攥着文件的手紧了紧,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却还是强撑着说:“考勤制度必须改,这是区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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