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中年妇女紧绷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那你就别装了好吗?两年前你对死者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他去坟场,不就是为了纪念亲生母亲吗?谁心里没个念想?他有亲生母亲,你也有自己的母亲,这点共情都没有?我甚至在想,你当年是不是连他们的婚事都要插手?”
旁边的中年男子猛地点头:“对!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就跑来闹过,指着我骂了半天,说我配不上她‘儿子’。”
“这么说来,”我目光陡然锐利,直刺向她,“你当年怕是伤害了他的亲生母亲,现在又想把一切嫁祸给我们?别白费心思了,我们不是傻子。”
这话彻底点燃了中年妇女的怒火,她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没有!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当妈!是她自己命薄!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把他拉扯大,他就该听我的!是你们在故意栽赃我!”她一边喊,一边想扑过来撕打,被周围的同事死死按住,整个人在挣扎中面目扭曲,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另一个男人突然上前一步,指着那个撒泼的中年妇女怒喝道:“你疯了吗?你自己根本没办法怀孕,这是你的治疗单,白纸黑字写着!那个孩子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懂不懂?”
他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纸,狠狠摔在地上,又拿出一张照片举到她面前:“三年前的3月28日,我亲眼看见你拉着那个孩子的母亲,另一只手里拿着刀,狠狠捅了上去!当时你嘴里还不停地喊‘你不配!你不配是我的!’这就是当时的照片,你看看!你简直就是个精神病!”
照片上的画面有些模糊,却能清晰看到一个女子被另一个人拉扯着,手里似乎握着什么尖锐的东西,背景正是当年案发的那条小巷。
中年妇女看到照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所有的嚣张和疯狂都凝固在脸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身体一软,竟直挺挺地瘫了下去。
我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瘫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声音冷得像冰:“不是你?那又是谁呢?治疗单证明你无法生育,照片里的身影与你吻合,还有人亲眼看见你行凶——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她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真……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自己撞上来?”我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治疗单和照片,“那这上面的日期,这照片里的场景,难道都是假的?你拉着她的手,手里握着刀,嘴里喊着‘你不配’,这也是别人编造的?”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红了眼:“就是你!我亲眼看到你从那条巷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攥着带血的刀!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死在那里!”
另一个男子也附和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当年要不是你跑得快,早就被抓了!”
中年妇女被问得哑口无言,终于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中年妇女被同事带走进一步调查,大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可这份平静没能持续多久,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居民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脸上还沾着些许灰尘,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在附近那个旧垃圾堆里头,发现一具女尸!都硬了,看样子死了有段时间了!”
他这话一出,刚松弛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绷紧了。我和郦队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才刚处理完一桩旧案,新的命案就接踵而至。
“具体位置在哪?”郦队长立刻问道,伸手已经抓起了桌上的对讲机。
“就在西边那个废弃工厂后面的垃圾堆,堆了好多旧家具的那个!”居民急声回答,声音还在发颤。
“周队,带两个人跟我去现场!”郦队长对着对讲机下令,随即转向我,“你联系李法医,让他们马上过去。”
“好。”我点头应下,转身就去拿电话。一场新的调查,就此拉开序幕。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时,被押着的中年妇女突然挣脱了同事的钳制,疯了似的冲到门口,张开双臂死死挡住去路,脸色惨白地嘶吼:“不能去那里!真的不能去!那里有危险!会死人的!”
她的反应异常激烈,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的诡异。我皱紧眉头,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危险?我们办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让开!”
“我就是知道!”她死死抵着门框,声音都在发抖,“三年前……三年前就有人在那片死过!跟现在一样,也是扔在垃圾堆里……你们去了就是送死!”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三年前的旧案?还和眼下的命案地点相同?郦队长眼神一沉,对同事使了个眼色:“先把她看住。”随即转向我,“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现场必须去。你跟我走,其他人看好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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