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忍不住站起身,皱着眉反驳:“我们只是出于责任帮忙急救,你哥和你弟是主动提出照顾老人,怎么就成了我们掺和?你进门到现在,没问过一句老人的身体状况,倒先在这撒泼,像话吗?”
这话彻底点燃了她的火气,她上前一步想争辩,却被王思宁拦在身前。王思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地方。如果你是来了解老人后续情况,我们可以告诉你;如果还是想闹事,麻烦你出去,别影响我们工作。”
大女儿被噎得说不出话,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眼神扫过在场的人,见没人理会她的怒火,最后只能跺了跺脚,撂下一句“你们等着”,便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满厅未散的怒气和我们无奈的对视。
刚平息下厅里的气氛没几分钟,门口再次传来动静——老人的大女儿竟带着几名民警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茫然的周队和郑威队长,两人眉头皱着,显然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女儿一进门就指着我们,对着民警拔高声音:“就是他们!仗着自己是调查局的,强行帮我哥把爸妈带走,还拦着我不让管,这分明是干涉我们家事!”
民警刚要开口询问,周队先一步走上前,看看我们又看看大女儿,语气带着困惑:“到底怎么回事?你急匆匆把我们叫过来,说有人‘强行干涉家事’,可这是SCI的人,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郑威也在一旁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解,显然还没从被突然叫过来的懵状态里缓过来。
何主任见状,上前一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我们是接到求助去抢救晕倒的老人,之后她的两个哥哥主动提出照顾老人,我们自始至终没干涉过他们的家事,反倒是她,从进门到现在,没问过老人一句情况,只想着争执。”
随着何主任的讲述,周队和郑威脸上的懵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了然。民警也转头看向大女儿,语气严肃了几分:“同志,要是情况像这位主任说的,那对方不算干涉家事,反倒是你,现在最该关心的是老人的身体,而不是在这争执这些。”
大女儿见民警和两位队长都没站在自己这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却被周队抬手打断:“行了,这事明摆着是你误会了,要是没别的事,我们还有工作要做,你要是真担心老人,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说着,就示意民警和郑威一起离开,留下大女儿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没了之前的气焰。
眼看民警和周队、郑威都要转身离开,老人的大女儿急得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刻意的傲慢:“你们不能走!我可是市财政局预算科的副科长梁美娟!我爸妈的事要是今天说不清楚,我不仅要向上级反映你们不作为,还要投诉SCI越权干涉群众家事!”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工作证,“啪”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眼神扫过在场的人,语气里满是威胁:“你们打听打听,财政局预算科管着多少单位的经费,我要是真较真起来,不管是你们SCI,还是你们公安这边,都得给我个说法!”
这番话让周队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瞥了眼桌上的工作证,语气冷了几分:“梁科长,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事情的是非曲直摆在这里——我们是接到你的求助才过来,可现在看来,是你颠倒了事实。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去医院照顾老人;要是想拿身份压人,那我告诉你,没用。”
郑威也在一旁附和,语气带着不屑:“身份是用来为群众办事的,不是让你用来撒泼的。老人还在医院等着,你在这纠结这些,配当这个副科长,配当老人的女儿吗?”
梁美娟被两人怼得脸色铁青,手紧紧攥着工作证,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民警见状,上前收起她的工作证递还回去,语气严肃地提醒:“梁同志,建议你先去医院看望老人,家事最好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别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梁美娟从调查局离开后,竟真的回财政局递交了辞职信,可就在她驱车赶往江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的途中,一场车祸骤然发生,她当场身亡。
接到消息时,我们还在梳理此前的线索,听闻后立刻赶往事故现场。警戒线已经拉起,破碎的车窗旁散落着车辆残骸,而在驾驶座一侧的地面上,一张硬质卡片格外显眼。我蹲下身小心拾起,卡片正面印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玫瑰,花瓣边缘泛着冷光;背面则清晰刻着几行字:姓名:梁美娟,罪行:身份压人,不照顾家里老人。执行人:黑玫瑰。
韩亮凑过来看清内容,眉头瞬间拧起:“黑玫瑰?这是专门针对她的报复?”王思宁也上前查看,语气凝重:“看卡片的做工和内容,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我捏着卡片反复翻看,指尖能触到黑玫瑰图案的凹凸纹路,沉吟着开口:“我觉得,这张卡片可能是黑玫瑰这个人留下来的,但凶手可能还是别人。”见众人目光投向我,我继续说道,“卡片上明确写了‘执行人’,却没提作案手法,而且车祸现场还有很多细节没查清——是意外还是人为操控?黑玫瑰是真的动手了,还是有人借‘黑玫瑰’的名头栽赃?我们得继续调查,从车祸的刹车痕迹、目击者证词,还有黑玫瑰这个名字的来头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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