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仔细查看茶几上的照片,突然注意到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有个模糊的白色车辆轮廓,看起来和那辆抛尸的白色面包车有些相似。“把这张照片拿去技术科,复原一下角落里的车辆信息。”我把照片递给约翰,又环顾了一圈客厅,“继续搜查,重点找温馨余和林晚秋、那个城管的关联线索,还有她和红外套女人的纠纷记录。”
我们正围着照片分析,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红外套女人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墙上画满红叉的照片,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满地照片尖叫:“温馨余这个疯子!竟然偷偷拍我还画成这样!难怪她会死,这都是她自找的!”
她一边喊,一边伸手就要去撕墙上的照片,杨海泽赶紧上前拦住她:“别破坏现场!这些照片是重要线索!”
“线索?她都把我画成这样了,你们还护着她?”红外套女人挣扎着要往前冲,声音尖锐得刺耳。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灰色卫衣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看到红外套女人,立刻皱紧眉头,语气比她更冲:“李红!你还好意思来这儿撒野?要不是你天天抢温馨余的生意,还到处说她坏话,她能记恨你到这个地步吗?”
被叫做李红的红外套女人愣了一下,转头看清来人,语气更凶了:“周梅?你怎么在这儿?你跟温馨余合起伙来算计我是不是?”
“算计你?”周梅冷笑一声,把笔记本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温馨余记了满满一本,你怎么抢她客户、怎么造谣她卖劣质花,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之前跟我说要找你算账,我还劝她忍忍,结果你倒好,她刚死你就来这儿耀武扬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我示意寸寿生把她们分开,转头对周梅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温馨余家里?”
周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我是温馨余的邻居,也是她之前的合伙人,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开了,但一直有联系。今天早上听说她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在卧室整理她的东西,就听到外面吵起来了。”
被称作李红的红衣女人被寸寿生拦着,却还在使劲往前挣,脸涨得通红,声音尖得几乎要划破空气:“周梅你少胡说八道!什么抢生意?那些客户本来就是自愿找我的!是温馨余自己没本事,还反过来赖我!”
她指着茶几上的笔记本,手都在抖:“她记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己小心眼!我看她就是心理扭曲,死了也是活该!”
“你再说一遍!”周梅气得上前一步,要不是被王思宁拉住,差点和李红吵到一起,“温馨余是什么人我清楚!要不是你天天堵在她花店门口抢客,还跟客户说她的花是烂的,她能被逼成这样?”
李红完全听不进劝,反而更激动了,对着我们大喊:“你们别听她的!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是她们俩联合起来冤枉我!温馨余的死跟我没关系,这些画红叉的照片就是她自己疯了!”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挣脱寸寿生的手去撕墙上的照片,动作幅度极大,嘴里还不停咒骂着温馨余,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审视——她这副急于撇清、又异常激动的模样,反而显得格外可疑。
李红的吵闹声还没停,楼上传来的“咚咚”声突然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重物砸地板,震得天花板都微微发颤,连墙上的照片都跟着晃了晃。
“这楼上搞什么?”韩亮皱着眉抬头看向天花板,那声音不仅没停,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隐约能听见“你别碰我”“把东西还给我”的哭喊,越来越清晰。
周梅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楼上住的是个独居的大姐,平时挺安静的,怎么突然这么大动静?”
我示意寸寿生看好李红,对王思宁和杨海泽使了个眼色:“走,上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我们三个快步出了门,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楼上“哗啦”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碎了,紧接着是更激烈的争吵。
爬到四楼门口时,声音就来自401,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拽着一个女人的胳膊,女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包,哭得满脸是泪:“那是我女儿的学费,你不能拿走!”男人却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抢包,动作粗鲁得很。
我推开虚掩的门,声音掷地有声:“干什么?在居民区里大吵大闹,还动手?我们是SCI调查局的,都住手!”
男人听到“调查局”三个字,动作猛地一顿,转头看到我亮出的证件,眼神瞬间慌了,原本拽着女人胳膊的手也松了些。
被拽着的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挣脱男人的手,跑到我身后,声音带着哭腔说:“调查员同志,你们快帮我拦着他!他是我前夫,非要抢我准备给女儿交学费的钱,还砸我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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