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对面坐下,直奔主题:“我们想了解下,林晚秋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位朋友,还有没有别的关系密切的朋友?尤其是她经常联系、或者最近有过频繁往来的人。”
雅慧低头想了想,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晚秋性格比较内向,朋友不算多……不过她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叫高敏,两人关系特别好,几乎每天都会聊天。”她顿了顿,补充道,“高敏在市中心开了家花店,晚秋没事就会去帮她看店。不过最近半个月,我好像没怎么见高敏来找过晚秋,也没听晚秋提过她,不知道是不是闹了矛盾。”
“高敏的花店具体在什么位置?”韩亮立刻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地址。
“就在步行街中段的‘遇见花坊’,很好找的。”雅慧报出地址,又抬头看向我们,“你们找高敏,是觉得她知道什么吗?晚秋的死,跟她有关系吗?”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暂时还不能确定。”我安抚了她一句,示意杨海泽留下查看林晚秋的房间,寻找可能的线索,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转身往外走,“先去‘遇见花坊’找高敏,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情况。”
我们赶到步行街中段的“遇见花坊”时,刚推开玻璃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花店柜台后,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正指着店主高敏,情绪激动地大喊:“你别想装不知道!温馨余今天早上死了!你之前跟她吵得那么凶,说要让她付出代价,现在她出事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高敏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强硬:“我跟她吵架是因为她抢我生意,可我没害她!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红外套女人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愤怒,“温馨余昨天还跟我说,你找过她,威胁她要是再抢你客户,就等着瞧!现在她突然死了,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我们的出现让店里的争吵瞬间停住,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我们。高敏看到我手里的证件,瞳孔微微一缩,而红外套女人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步走过来,语气急切:“你们是警察吧?快查她!她肯定跟温馨余的死有关!”
我没接她的话,先看向高敏,语气平静地说:“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正在调查温馨余和林晚秋的两起案件。你和温馨余有生意纠纷?还威胁过她?”
高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先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柜台边缘,过了几秒才低声开口:“我是跟她吵过架,也说过气话,但我真的没害她……温馨余的死,我也是刚才听她(红外套女人)说才知道的。”
我盯着高敏,语气严肃地追问:“既然你和温馨余有生意往来,那你知不知道她的住址?我们需要去她家里勘察,找些和案件相关的线索。”
高敏听到这话,手指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红外套女人,又快速低下头,声音有些迟疑:“我……我知道大概位置,但具体门牌号记不太清了。她好像住在东区的福安里小区,之前送花去过一次,记得是6栋,至于几楼几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旁边的红外套女人立刻插话说:“我知道!她住6栋301!我上周还去她家找过她,就是为了劝她别再跟高敏抢生意,没想到……”她说着,语气又激动起来,“你们快去她家里查,说不定能找到高敏害她的证据!”
高敏急忙辩解:“我真的没去过她家几次,连门牌号都记不清,怎么会害她?”我没理会两人的争执,示意韩亮把福安里小区6栋301的地址记下来,又对高敏说:“你要是想起其他和温馨余相关的信息,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她住处,后续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说完,我便带着其他人转身往店外走,准备赶往下一个线索点。
我们按照地址赶到东区福安里小区6栋301,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答,联系物业拿到备用钥匙后,才推门进去。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灰尘味。而最扎眼的,是客厅墙上贴满的照片——全都是之前在花店和高敏吵架的那个红外套女人,每张照片上,女人的脸都被用红色马克笔狠狠画了个叉,有些叉甚至划破了照片,边缘还残留着墨水晕开的痕迹。
“这也太诡异了。”杨海泽皱着眉,伸手碰了碰一张照片,“看墨水的干燥程度,应该是最近画上去的,说不定就是温馨余生前弄的。”
我走到沙发旁,发现茶几上还放着一叠没贴的照片,旁边散落着几支红色马克笔,其中一支笔帽没盖,笔尖还沾着新鲜的红色墨水。韩亮则在卧室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红外套女人和不同人的合照,照片背后都写着“抢生意”“骗子”之类的字眼,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情绪很激动。
“看来温馨余和这个红外套女人的矛盾,比我们想的深多了。”王思宁拿起一张画着红叉的照片,“她不仅记恨对方,还特意收集了这么多照片,甚至用红叉标记,这更像是长期积怨后的报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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