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对讲机,我看着桌上朱蒂和陈美娟的资料,心里的线索逐渐清晰:“现在基本能确定,朱蒂和陈美娟有关联,而死者赵立伟又同时和两人有交集,这起命案绝对绕不开这两个女人。只要等建军那边的进一步消息,我们就能把这几个人的关系彻底理清楚!”
我敲了敲会议桌,目光转向麦乐,语气果断:“这样,麦乐,你立刻调取三个地点的具体位置——陈美娟最近登记的出租屋地址、城郊废弃工厂的案发现场,还有死者赵立伟的家,重点查这三个地方之间的直线距离和实际交通耗时,把路线图也标出来。”
麦乐立刻应声,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屏幕上很快弹出云江市的电子地图,三个红色标记分别对应三个地点。他放大地图,边看边念:“陈美娟的出租屋在西区的明苑小区,死者家在东区的晨光花园,案发现场在城郊的废弃工厂。算下来,陈美娟家到案发现场直线距离大概8公里,开车走外环的话25分钟左右;死者家到案发现场直线12公里,开车要35分钟;而陈美娟家到死者家,跨了大半个市区,直线18公里,不堵车也要40分钟。”
他把标注好距离和路线的地图投影到墙上,补充道:“另外,我查了案发当天的交通记录,陈美娟出租屋附近的路口监控,在案发前一小时,拍到过一辆和她登记车辆型号一致的黑色轿车驶出小区,方向正好是城郊工厂那边,只是当时光线暗,没法确定开车的是不是她本人。”
我盯着墙上的地图,手指点在案发现场的标记上:“这个距离很有意思——陈美娟到现场最方便,死者家反而最远。结合之前的线索,她有重大作案嫌疑。继续盯着她的车辆轨迹,看看案发后这辆车去了哪里!”
麦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车辆登记信息,瞳孔微微一缩,语气带着惊讶:“查到了!那辆黑色轿车的车主信息不是陈美娟,是死者赵立伟本人!”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我立刻凑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登记记录——车辆品牌、型号、车牌号,都和赵立伟名下的财产信息完全匹配。
“也就是说,案发前一小时,开着赵立伟的车从陈美娟出租屋出来的人,很可能就是陈美娟?”我皱起眉,“她怎么会有赵立伟的车钥匙?是两人提前约好,还是她从赵立伟那里拿到的?”
麦乐继续往下查,补充道:“我还调了这辆车最近一个月的行驶轨迹,发现它除了停在赵立伟家楼下,有好几次都在陈美娟的出租屋附近停留,最长的一次停了整整一下午。最近一次就是案发当天,从陈美娟小区出来后,直接开往了城郊工厂,之后就没再查到明确的行驶记录,像是故意避开了主干道的监控。”
郑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两人不仅有资金往来,陈美娟还能使用赵立伟的车,说明他们的关系比我们之前想的更密切。说不定赵立伟的死,和他发现了朱蒂‘假死’的秘密,或者和陈美娟、朱蒂之间的利益纠纷有关。继续查这辆车的最终去向,找到它,说不定就能找到陈美娟的踪迹!”
赵晓雅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回忆的不安,轻声开口:“三年前,我和妈妈最后一次见面的第二天,陈阿姨(陈美娟)就来我们家了。她当时给了我爸一把银色的钥匙,还跟我爸说‘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更放心’,我爸犹豫了一会儿,后来真的把我送进了寄宿学校。”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肯定的语气:“大概一周后,学校组织外出旅行,我在停车场看到陈阿姨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我爸的车上,然后一起开车走了。后来我们到了旅行目的地,我又在附近的便利店看到了他们,那个男人好像在跟陈阿姨说什么,我隐约听到‘寄宿学校管严一点’‘别让孩子乱跑’之类的话。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的是陈阿姨的老公。”
这话让会议室里的人都皱紧了眉。我蹲下身,看着赵晓雅:“晓雅,你还记得那把钥匙是什么样子的吗?有没有看到陈阿姨把钥匙交给你爸后,你爸把它放在哪里了?”
赵晓雅摇摇头:“钥匙就是普通的银色,上面好像没有图案。我爸拿到钥匙后,就放进了他书房的抽屉里,后来我就没再见过了。”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民警领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旧手机,神色焦虑。没等我们开口,他先急着说道:“我是陈美娟的老公,叫李国强。三年前那天,我妻子确实跟我说过,让寄宿学校把赵晓雅管严点,还说这样‘能少些麻烦’——那时候我还在建材厂上班,没多问。”
他顿了顿,把手里的手机递过来,语气里带着慌乱:“我这次来,是因为我妻子失踪了!从昨天早上出门后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这部是她的手机,我今天早上在她常去的菜市场角落捡到的,手机壳里还夹着张写着‘ZD’的小纸条,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赶紧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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