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总经理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说:“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学生的集体不满,还影响了学校的住宿管理秩序,没追究你私自占用学生物品的责任就不错了,别再蛮不讲理。”
这番话彻底浇灭了宿管阿姨的火气,她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胸口剧烈起伏着。几秒后,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一转身,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头,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什么,只是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满满的不甘和委屈。
周围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都悄悄松了口气,有人小声说:“终于不用再被这些破规则折腾了。”宿管总经理则转头跟我们道歉,承诺会尽快安排新的宿管到岗,同时重新梳理宿舍管理规定,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宿管阿姨还坐在椅子上没缓过劲,办公室门口突然走进一对中年男女,正是她孙子的父母。两人一进来就皱着眉,显然已经从旁人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宿管阿姨看到儿子儿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起身拉过站在一旁的孙子,把孩子往自己身边拽,语气带着委屈:“你们可算来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辞了我,还听这些学生瞎告状……”
没等她说完,被拉着的孙子突然用力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小脸上满是别扭和不满,大声说:“奶奶,我走了!我不要在这里跟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待在一起!”
这话让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宿管阿姨的动作僵在半空,脸上的委屈一下子变成了错愕,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孙子:“你说什么?奶奶怎么就不要脸了?”
孙子抿着嘴,眼睛红红的,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拿学生的零食给我吃,还不让她们洗澡、说话,她们都在背后说你坏!我不想别人说我奶奶是坏人!”
孩子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宿管阿姨心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圈瞬间红了。旁边的儿子脸色更沉,对着宿管阿姨叹了口气:“妈,孩子都知道不对,你怎么就拎不清呢?赶紧跟我们回家,别在这丢人了。”
说完,他没再看宿管阿姨的反应,拉着孩子和妻子转身就走。宿管阿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身体晃了晃,又慢慢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再也没了之前的戾气。
听到孙子的话,又看着儿子一家离开的背影,宿管阿姨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彻底激怒了。她转身冲到公告栏前,一把扯下还没撕完的规则纸,又回到办公室里,把之前没收学生的零食、饮料,还有自己私藏的零碎物品全都翻了出来,狠狠揉成一团,一股脑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动作又快又狠,嘴里还念叨着:“都别要了!谁也别想管我!”
发泄完,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抽屉里的手帕、衣柜里的外套,还有放在角落的行李箱,她一件件往里塞,动作又急又乱,时不时还抬手抹一下眼睛,却没再说话。
我们和宿管总经理就站在一旁看着,没人上前打扰。大概十几分钟后,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起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桌,又扫了眼门口的垃圾桶,最后咬了咬嘴唇,没再停留,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管办公室。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办公室里才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地上散落的几张规则纸碎片,和垃圾桶里还没完全塞进去的杂物。
我们拎着记录册回到办事处,刚把材料放在桌上,约翰就拿着一份文件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之前‘那座大楼’楼梯间发现的女尸,身份查到了——她最近的入住记录在本市的隆都酒店,房间号是03305。”
我停下整理材料的手,抬头看向他:“这么说,接下来我们直接去隆都酒店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行李、遗留物品,或者和她有接触的人?”
约翰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个情况——隆都酒店是我们家旗下的另一家产业,我已经打过招呼,到了之后会有人配合我们调取监控和入住信息。”
“那正好,能省不少时间。”我立刻站起身,招呼同事们收拾好证件和记录工具,“既然信息和渠道都有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争取尽快在酒店找到更多线索。”约翰应了声“好”,率先拿起外套走向门口,我们几人紧随其后,原本刚放松下来的氛围,因为新线索的出现,又重新紧绷起来。
我们一行五人——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按照约翰给的地址,很快赶到了隆都酒店。刚走到酒店大堂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总经理”工牌的男人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几位就是约翰先生提前打过招呼的调查员吧?”
我上前一步,出示了证件:“对,我们是来调查‘那座大楼’女尸相关线索的,后续可能需要频繁过来对接,麻烦你们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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