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关注徽章失窃的事,是专门做艺术领域报道,还是有其他原因?”
“主要是为了工作,”刘程娟笑着指了指笔记本,“最近在做‘酒店艺术活动安全’的选题,刚好遇到这次的事,想着能多收集点素材。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比我想的复杂多了。”
我们没再多问,毕竟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她和案件有关。但看着她和轮椅上的女儿,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酒店最近接连出事,大部分无关人员都在尽量避开,她却坚持留在酒店,还格外关注徽章和命案的事,实在有些反常。
“我们先去排查酒店,晚点再找她了解情况。”我低声对众人说。随后,我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搜查酒店未排查的区域,另一部分人去调取大堂和走廊的监控,重点查看刘程娟母女今天的行踪,想确认她们留在酒店的真正目的。
我们回到临时办公的房间,把所有线索铺在桌上,重新梳理关于徽章和酒店事件的关键信息,很快理清了两个之前被混淆的核心事实:
1. 郝维修的死与小橙无关:根据宋卉圆和步整齐的审讯供词,郝维修是因为偶然发现有人偷偷转移纪念徽章,被幕后之人担心泄密而灭口。虽然小橙参与了徽章藏匿,但并未涉及郝维修的命案,真正动手的是另一个受指使的人,目前身份还未明确。
2. 李默案的凶手并非赵慧画指使:此前宋卉圆和步整齐曾谎称是赵慧画逼她们杀害李默,但结合赵慧画的死亡时间(上午10点-11点)和李默命案的发生时间(中午前),以及新调取的监控显示——赵慧画在李默求救时已离开酒店,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指使他人作案。两人撒谎,大概率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或是想把罪责推给已死的赵慧画,减轻自己的惩罚。
此外,关于12枚纪念徽章的信息也进一步明确:
已找回4枚,分别在小橙、宋卉圆、步整齐和赵慧画(尸体上)身上。
徽章失窃与赵慧画无关,他身上的第四枚徽章,更可能是在死前从他人手中获取,或被凶手故意留在他身上,用以混淆视线。
剩下8枚徽章的下落仍是谜团,且偷徽章的人、杀害赵慧画的人、指使宋卉圆等人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伙,或存在紧密关联,其目的暂未明确。
梳理完这些信息,案件的方向逐渐清晰:之前认定的“赵慧画是核心黑手”是错误判断,他更像是被卷入事件的受害者,而真正的幕后势力仍隐藏在酒店中,且与纪念徽章的失窃、多起命案都脱不了干系。
我们正对着线索分析,仓库门突然被推开,女记者刘程娟快步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张打印的照片,语气急促地说:“我刚才在大堂邮箱里收到了这个,不知道是谁放的——照片里一个人托着另一个人往一个房间里走,看起来很不对劲。”
我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照片里的场景,正是郝维修死亡的废弃房间门口!托着人的那个身影穿着酒店后勤的工作服,被托着的人姿势僵硬,看体型和衣着,明显就是郝维修。
“这信息不就是郝维修的案发现场吗?”我把照片递给其他人,“拍照的人肯定早就知道郝维修会出事,甚至可能是帮凶!”
韩亮立刻对比照片里的工作服款式:“这是酒店工程部的制服,之前排查时没注意到工程部的人——赶紧查工程部的员工名单,找和照片里体型相符的人!”
寸寿生立刻联系酒店人事部,调出工程部所有员工的资料和近期排班表。没过十分钟,一份名单递了过来,杨海泽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是他,张茂!他是郝维修的同事,两人都在工程部,而且案发当天他正好值夜班,有作案时间!”
我们没敢耽搁,立刻派人去工程部找张茂,最终在酒店地下室的工具间里找到了他。面对照片证据,张茂一开始还想抵赖,但当我们在他的储物柜里搜出一枚纪念徽章时,他终于垮了下来,承认了自己杀害郝维修的事实。
“是有人给我钱,让我盯着郝维修,说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张茂声音发颤,“那天我看到他偷偷跟着转移徽章的人,就按照指示把他骗到废弃房间,失手杀了他……这枚徽章是对方给我的‘报酬’。”
又一枚徽章出现,加上之前的四枚,现在已经找回了五枚。可张茂说的“给我钱的人”是谁?他没见过对方的脸,只通过电话联系。看来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更深的地方,而剩下的七枚徽章,就是找到他的关键。
郝维修的案件终于尘埃落定,张茂对杀害郝维修的行为供认不讳,也交代了是受神秘人指使、以徽章作为“报酬”的全部经过。随着张茂被民警带走,这起困扰我们多日的命案正式告一段落。
目前已找回的12枚纪念徽章数量明确:小橙、宋卉圆、步整齐、赵慧画(尸体上)各1枚,加上从张茂储物柜里搜出的1枚,共计5枚。剩下的7枚徽章仍下落不明,且根据张茂的供词,指使他的神秘人从未露面,只通过电话传递指令,这意味着幕后黑手依然隐藏在暗处,尚未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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