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站起身,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趁机追问:“刘女士,你认识这孩子?那你知道她刚才说的‘两年前的大火’,是什么意思吗?”
“两年前的大火……”刘敏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些,却没多提,只是伸手一把拽过朵朵的胳膊,语气又变得严厉,“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提以前的事,不准戴这面具吓人,你偏不听!回家!今天看我不收拾你!”
朵朵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囔着,却不敢反抗。刘敏拽着她往702室走,走之前还补了句:“两位要是找701的,那是张玲她姑姑家,姓张,刚才哭的应该是张大姐。”
韩亮和杨海泽对视一眼,没再拦着刘敏,转头看向701室的门——刚才停了的哭声,这会儿又隐约传了出来,只是比之前更压抑了些。
韩亮抬手敲了敲701室的门,里面的哭声顿了顿,过了几秒,门被缓缓拉开。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两人的制服,声音哽咽着问:“你们是……调查的同志吧?”
杨海泽点头,轻声说:“您好,我们是SCI调查局的,想了解下坠楼者的情况。”女人侧身让他们进来,指着客厅桌上的照片,眼泪又掉了下来:“死者是我女儿,叫张琪,也是张玲的表妹……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阳台掉下去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警戒线旁,张玲被母亲劝着下来透透气,刚走到花坛边,无意间瞥了眼盖着白布的遗体。她心里莫名一紧,伸手掀开白布一角,看清死者的脸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声音发颤:“她、她不就是我的表妹张琪吗?怎么会……”
话音刚落,家属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玲姐,干什么啊!围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
张玲猛地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穿粉色外套的女人,眉眼、身形,跟白布下的死者一模一样!她踉跄着冲过去,抓住女人的胳膊,又惊又懵:“张琪?你没有死?那旁边的女尸……又是谁啊?!”
女人被她抓得一愣,疑惑地皱起眉:“玲姐,你说什么呢?我刚去外面买东西回来,怎么会死人?”
张玲抓着张琪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又惊又急的慌乱:“你真的没死?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楼下女尸的口袋里,会搜出你的身份证?!”
张琪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下意识挣了挣手:“我的身份证?不可能啊!我昨天还用来买火车票了,一直放在包里没动过!”她说着就想翻包找身份证,可手刚碰到包,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去,杨海泽和韩亮陪着张大姐从单元楼里走出来——张大姐刚跟他们说清张琪的日常习惯,还没来得及下楼看遗体。可当她的目光落在家属院门口,看清张琪的身影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嘴里喃喃着:“琪、琪琪?你……你怎么在这?”
那语气里,有难以置信,还有藏不住的惶恐,连旁边的韩亮都察觉到不对,悄悄拉了下杨海泽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留意张大姐的反应。
张琪顺着张玲的目光,看向花坛边盖着白布的遗体,犹豫着走过去,韩霖羽见状,轻轻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只看了一眼,张琪的脸色就变了,随即指着遗体,语气肯定地说:“她、她不就是那个四楼的赵阿姨吗?前几天还来我们家闹过,说我妈占了她家门口的地方,吵得特别凶!”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懵了。
张玲僵在原地,抓着张琪胳膊的手都松了,嘴里念叨着:“四楼的赵阿姨?可她身上有你的身份证啊……”
刚走过来的张大姐更是愣在当场,眼泪都忘了掉,盯着遗体又看了看张琪,眼神里满是混乱:“赵阿姨?怎么会是她……我刚才看的时候,明明觉得像琪琪啊……”
杨海泽和韩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死者身份突然从“张琪”变成了“四楼赵阿姨”,还带着张琪的身份证,这事显然比之前想的要复杂得多。韩亮立刻掏出通讯器,对着里面说:“韩霖橘,立刻查一下这栋楼四楼住户的信息,重点查一个姓赵的阿姨,另外重新核对死者的身份,别遗漏任何细节!”
韩亮蹲下身,示意韩霖羽暂时稳住白布,手指轻轻翻查死者的外套口袋——之前找身份证时没仔细摸索,这会儿要再确认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指尖刚碰到一张硬挺的纸片,他心里一动,小心地将照片抽了出来。照片有些旧,边缘微微卷起,上面拍的竟是年少时的张琪,站在一栋老房子前笑。
没等众人看清照片内容,韩亮已经翻转过背面,只见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却透着股狠劲:“张琪,你不要忘记两年前的大火是谁点燃的”。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静了。张琪凑过来一看,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两、两年前的大火……我、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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