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说了!别说了!”葛晓崩溃地哭喊起来,蹲在地上捂住脸,肩膀剧烈起伏。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没再说话。中年警察拿出手铐,走到葛晓面前,声音沉重:“葛晓,跟我们走吧。”
葛晓没有反抗,任由手铐铐住手腕,被警察带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本蓝色的日记本,眼里满是悔恨,却再也回不去了。
葛父叹了口气,对着我们连连道歉,葛薇葛岚拿起那本日记本,轻轻摩挲着封面,眼底满是复杂。
就这样,这场因私人恩怨引发的命案,没费太多波折,就此结束。瓦纳溪湾的风依旧吹着风铃,却没了之前的惬意,只剩下几分沉重的寂静。
葛晓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手铐铐住的手腕被扯得发红,她却浑然不觉,指着葛薇葛岚的方向,瞬间又爆发出刚才的戾气,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院子里的寂静:“干什么啊!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的眼睛瞪得通红,眼泪混着怒气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日记本是葛老师的!是她的私人物品!你们凭什么拿?凭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翻出来说?!还有刚才,风生说我杀了葛老师,你们不帮我解释就算了,还站在旁边看着——你们不是她的外甥女吗?不是说她是你们的姨妈吗?你们就是这么对自己姨妈的?就是这么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我?!”
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中年警察死死拉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的混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看着我被抓,看着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葛老师的死跟我没关系!日记本也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赶紧把日记本还给我,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她的怒吼在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失控的疯狂,刚才被父亲戳穿时的悔恨,此刻全变成了对葛薇葛岚的迁怒,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恐惧和愤怒,都通过这歇斯底里的质问发泄出来。
葛岚皱着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葛晓的疯癫模样膈应到,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张口就怼:“我呸!你是不是疯了?!”
她伸手指着石桌上的日记本,声音又冷又硬:“装好人?到底是谁在装好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这些可不是我瞎编的,”葛岚上前一步,一把抓起日记本,翻开其中一页,对着葛晓扬了扬,“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我姨妈亲笔写的,写的全是关于你的破事——你挪用学生补助、跟她吵架撒泼、背地里说她坏话,桩桩件件都记着呢!”
见葛晓还想张嘴反驳,葛岚的火气也上来了,声音陡然拔高:“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抢案子、翻姨妈书房、被戳穿了就撒泼,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装好人?我看你是疯魔了,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她“啪”地一声把日记本摔回石桌上,封皮的蒲公英图案被震得微微翘起:“别在这儿跟我耍浑,你做的那些事,姨妈都记在本上了,你爸也都说了,你再装也没用!”
葛晓被这话狠狠戳中,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她猛地挣脱开警察的手,不管不顾地朝着葛岚冲过去,头发都气得散乱,眼睛瞪得通红,里面布满血丝,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我疯魔?我分不清对错?!”
她伸手指着葛岚,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拿着那本破日记逼我!什么挪用补助,什么背后说她坏话,那都是她瞎写的!是她容不下我!是你们跟她一伙的,都想害我!”
见葛岚往后退了一步,她更激动了,抬脚就要踹旁边的竹凳,却被父亲死死拉住。可她依旧不肯罢休,对着葛岚嘶吼:“你凭什么拿她的日记说事儿?凭什么站在这儿指责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死你这个帮凶!”
她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开,带着哭腔,又满是戾气,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整个人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挣扎、怒吼,连手腕上的手铐碰撞着发出“哗啦”声,都没能让她冷静半分。
我皱着眉,往前站了半步,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笃定,打断了她的嘶吼:“行了,别闹了——我们不是傻子好吗?”
这话像一根针,一下子扎破了葛晓歇斯底里的情绪。她的挣扎猛地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刚才还通红的眼睛里,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懵愣,嘴巴微张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破她的闹剧。
可这懵愣只持续了几秒,她眼里又涌上一股不甘的火气,只是这次没再大吼大叫,转而变成了连珠炮似的质疑,声音发颤却带着股犟劲:“你们不是傻子?那你们凭什么认定是我做的?就凭我爸的话?凭那本破日记?”
她伸手指着石桌上的日记本,又指向葛薇葛岚,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委屈:“葛岚手里的日记,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编的?我爸年纪大了,说不定是被你们哄着说了瞎话!还有你们,明明是死者的外甥女,带着私人感情办案,凭什么站在这儿审判我?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栽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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