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时,苏合香已收拾好行囊,与萧策一行踏上返回长安的路。昨日在终南山北麓的考察格外顺利,不仅与“王记作坊”定下长期采购协议,还说服“李记作坊”改良工艺,往后“合香居”的乳香原料总算有了保障。她坐在马背上,指尖摩挲着布包里的乳香样品,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山间清新的草木香,心中满是轻快。
“苏掌柜,前面就是‘落马坡’,这段路地势险要,常有山匪出没,咱们得加快速度,正午前赶到前面的驿站歇息。”萧策勒住缰绳,目光扫过前方蜿蜒陡峭的山道,语气多了几分谨慎。他身后的四名禁军士兵也立刻握紧腰间佩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苏合香点点头,轻轻夹了夹马腹。山路愈发崎岖,两旁的树林茂密如织,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马蹄踏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一行人即将翻过“落马坡”山顶时,一阵尖锐的哨声突然划破山林!紧接着,数十名手持刀斧的山匪从树林中窜出,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山匪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恶狠狠地吼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苏合香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马鞭。她虽在现代看过不少武侠小说,却从未真正见过这样的阵仗,指尖微微发凉。
萧策却依旧镇定,他翻身下马,将苏合香护在身后,拔出腰间长剑,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你们就不怕官府追查吗?”
“官府?”山匪头子哈哈大笑,“这‘落马坡’离长安远着呢,官府才懒得管!识相的就把钱财和马匹留下,再把那女的留下陪兄弟们乐呵乐呵,不然别怪老子刀下无情!”说罢,他挥了挥手,几名山匪立刻举着刀朝萧策扑来。
萧策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四射。他身形敏捷如豹,避开山匪的刀锋,长剑直刺而出,精准地挑飞了一名山匪手中的刀。紧接着,他旋身侧踢,将另一名山匪踹倒在地,动作干脆利落,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三名山匪倒在地上哀嚎。
剩下的山匪见状,顿时有些胆怯,却还是在山匪头子的呵斥下,再次冲了上来。四名禁军士兵也立刻加入战斗,与山匪厮杀在一起。一时间,刀剑碰撞声、山匪的嘶吼声、士兵的喝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山林间。
苏合香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她虽然帮不上忙,却没有慌乱,而是快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山道旁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下似乎有一条狭窄的小路,或许可以作为退路。就在这时,她看到一名山匪绕到萧策身后,举着刀朝他后背砍去!
“萧将军小心!”苏合香惊呼出声。
萧策听到提醒,迅速侧身,手中长剑反手一挑,将那名山匪的刀挑飞,随即一脚将其踹下山道。他回头看向苏合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多谢苏掌柜提醒。”
山匪头子见自己的人接连受伤,心中愈发焦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弩,对准苏合香,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再敢反抗,老子就杀了这女的!”
萧策的动作顿时一顿,目光紧紧盯着山匪头子手中的短弩,脸色沉了下来:“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她!”
苏合香却没有害怕,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对山匪头子说:“你想要钱财,我可以给你。我是长安‘合香居’的掌柜,身上带的钱财足够你逍遥半年。但你若是伤了我,‘合香居’定会派人追查到底,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钱财,还会惹上杀身之祸,值得吗?”
山匪头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镇定。他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说的是真的?‘合香居’很有钱吗?”
“当然。”苏合香点头,从布包里取出一个钱袋,扔给山匪头子,“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只要你放我们走,我回到长安后,再派人送一百两银子到‘落马坡’下的客栈给你。”
山匪头子打开钱袋,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掂量着钱袋,又看了看眼前杀气腾腾的萧策和禁军士兵,心中打起了算盘——眼前这伙人不好惹,若是硬拼,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不如先拿了银子,再等后续的一百两。
“好!我信你一次!”山匪头子收起短弩,对剩下的山匪说,“撤!”
就在山匪准备撤离时,萧策突然动了!他身形一闪,手中长剑直刺山匪头子的手腕,山匪头子惨叫一声,短弩掉落在地。紧接着,萧策反手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拦路抢劫,还想威胁官府之人,你以为能轻易离开吗?”
山匪头子脸色煞白,挣扎着说:“你……你言而无信!那女的都说放我们走了!”
“我没说要放你走。”苏合香走上前,看着山匪头子,“我只是说给你钱财,却没说不追究你拦路抢劫之罪。你若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拦我们的,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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