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保时捷的雪痕
雪片像撕碎的棉絮,在东京的街道上打着旋。柯南踩着滑板拐过街角时,刹车在结冰的路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356A正卧在雪地里,引擎盖上的积雪没被压实,说明刚停下不久——那是琴酒的车,车牌号他记得一清二楚。
“博士,带工具箱了吗?”柯南对着手表通讯器大喊。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很快摇摇晃晃地驶来,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警惕的眼睛。“别靠太近,”她推开车门时打了个寒颤,“琴酒的车有指纹识别报警系统,刚才我看到他下车时,左手无名指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三秒。”
工藤夜一从街角的咖啡店走出来,手里端着三杯热咖啡。他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帽子压得很低,只有鼻尖冻得发红:“刚在监控里看到伏特加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罐速溶咖啡和打火机——他们要在这里待至少十分钟。”他把咖啡递给柯南,“这附近的监控我已经黑掉了,动作快点。”
阿笠博士的万能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着硝烟味涌出来。柯南戴上手套,指尖抚过副驾驶的座椅,那里有根黑色的长发——是灰原的,早上她梳头发时掉了几根,肯定是刚才过马路时被风吹进车里的。
“发信器放这里。”夜一指着仪表盘的缝隙,“这里的金属屏蔽层最薄,信号能穿透。”他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微型窃听器,粘在后备厢的隔音棉里,“琴酒喜欢在后座放枪,说话时习惯靠在椅背上,这个位置收音最清楚。”
灰原突然按住柯南的手。她盯着驾驶座的脚垫,那里有块不起眼的油渍,形状像朵被踩扁的玫瑰:“是蓖麻油,”她的声音发颤,“组织里只有皮斯克会用这种油保养枪,他的勃朗宁M1935枪管里总缠着浸过蓖麻油的布条。”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开了。伏特加抱着购物袋走出来,嘴里哼着跑调的曲子。“快撤!”夜一一把将柯南拽出车外,顺手将车门关上。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刚拐过街角,保时捷的引擎就发动了,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渐渐远去。
回到博士家,柯南立刻打开监听设备。滋滋的电流声里,琴酒的声音像冰锥般刺出来:“……皮斯克那边准备好了吗?杯户城市饭店,十八点,吞口那只老狐狸会准时出现。”伏特加的声音带着谄媚:“已经按您的吩咐,在他的香槟里加了显色剂,水晶灯掉下来时,能精准砸在他头上。”
突然,监听设备发出刺耳的噪音。琴酒的声音变得暴怒:“有窃听器!还有根头发……雪莉的!”电流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柯南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他知道灰原会去!这是个陷阱!”
夜一正用电脑追踪保时捷的最后位置,屏幕上的红点停在杯户城市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皮斯克是组织的元老,三十年前就负责暗杀任务。他最擅长用环境杀人,上次在纽约,他让吊灯砸死了参议员,手法和这次一模一样。”他打印出饭店的结构图,“追思会在三楼宴会厅,水晶灯的承重链在东北角,那里的监控有死角。”
灰原攥着那块沾了蓖麻油的布片,指节泛白:“皮斯克认识我小时候的样子。”她突然抬头,眼神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必须去。如果能抓住他,或许能问出解药的线索。”
夜一从壁橱里拖出个行李箱,里面全是改装过的装备:“穿上这个。”他扔给灰原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越显眼越好,反而不容易被单独盯上。”又递给柯南副夜视镜,“宴会厅的灯光会突然熄灭,这玩意儿能帮你看清谁在动手。”
阿笠博士把增强版滑板塞进后备箱时,夜一正往枪套里装麻醉枪:“记住,皮斯克有严重的关节炎,走路时左腿会拖一下。还有,他左脸有块刀疤,被胡子遮住了,只有说话时才能看到。”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我们兵分两路,你带灰原从正门进,我从通风管道潜入,保持通讯。”
二、追思会的暗流
杯户城市饭店的旋转门吞吐着衣香鬓影的宾客。柯南扯了扯领结,变声器调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对着门口的侍者说:“我是毛利侦探,受邀来保护吞口议员。”灰原跟在他身后,红色连衣裙在白色的地毯上像团跳动的火焰,引来不少目光。
“宴会厅在左手边第三个门。”侍者弯腰指引时,柯南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点金色粉末——是水晶灯上的镀金层。夜一的声音从耳机传来:【通风管道里有热源反应,三个,都在宴会厅上方。】
追思会的横幅上,酒卷昭的照片笑得温和。吞口重彦坐在主桌,油亮的头发梳成中分,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着绿光。柯南环顾四周,七个可疑人物进入视线:穿黑色西装的秃顶男人,走路时左腿微跛;戴墨镜的女人,指甲涂成深紫色;留着络腮胡的老头,时不时摸一下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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