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中山路,晨雾未散。
陆昭、阿梨并秦铮、陈安四人,沿溪涧而行。阿梨竹篮里装着新焙的“洗尘饼”,茶香混着松针味漫开。陈安扛着齐眉棍,棍梢挑着盏油布包的茶炉——“到了武夷,总得先请陆大侠煮壶茶。”
秦铮紧了紧腰间铁牌:“程统领派了暗桩先行,说暗渊司在闽北布了眼线。”
陆昭指尖摩挲腰间铁牌,那是大理寺新铸的“守正”令:“顾承渊既选茶祖祠,必与茶道秘辛有关。”
茶帮指路:山雨欲来
行至星村,茶香愈浓。
溪畔茶棚里,老茶倌擦着粗陶碗:“几位可是找茶祖祠?”
阿梨递上茶饼:“正是。听闻祠中有前朝茶典?”
老茶倌手一抖,茶末溅在青石板上:“莫提那祠!十年前闹过邪祟,守祠的周道长暴毙,之后再没人敢进后殿…”
“邪祟?”陈安把棍往地上一顿,“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老茶倌压低声音:“上月有拨黑衣人来问,说要开祠后地宫。周道长的徒弟阿福说,地宫入口在神龛第三块砖下…”
话音未落,山风骤紧。
十丈外的竹林里,七枚透骨钉破空而来!
秦铮旋身甩出铁牌,叮当撞开暗器。
“暗渊司!”陈安怒喝,齐眉棍扫向竹丛。
三个蒙面人窜出,招式狠辣——正是监察院淘汰的死士。
陆昭铁链缠住一人脚踝,借力甩向岩壁:“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吐了口血:“顾…顾爷许了黄金百两…”
话未说完,咽喉已被阿梨的茶针点中。
茶祖祠夜探:地宫暗门
月过中天,茶祖祠静立山坳。
祠门斑驳,门楣“茶祖吴理真”五字犹存。
阿梨摸出茶经残页对照:“残页上有‘神龛藏钥’四字,该是此处。”
陈安褪了上衣,肌肉绷紧:“我来砸神龛!”
“莫急。”陆昭按住他,“看砖缝。”
神龛第三块砖下,果然露出半枚铜扣。
阿梨将茶针插入,轻轻一挑——整块砖旋开,露出向下的石阶。
地道阴湿,霉味刺鼻。
秦铮举着火折子:“墙上有刻痕!”
壁上青苔间,隐约见“天枢在此”四个小字,字迹与顾承渊密信相似。
“到了。”
石阶尽头是扇石门,门中央嵌着茶饼大小的凹痕。
阿梨取出“洗尘饼”,轻轻按入:“重量对了。”
石门轰隆开启,霉气裹着陈年茶香涌出——地宫到了。
地宫谜局:茶阵藏秘
地宫不大,中央立着尊半人高的茶碾,碾盘刻满符文。
陈安伸手要摸:“这碾子…”
“别碰!”阿梨喝止,“符文是制茶古法,若乱动机关,怕要塌了。”
陆昭盯着碾盘:“顾承渊要找的‘天枢’,或许就在碾下。”
秦铮检查四周:“墙角有半卷帛书!”
展开一看,是前朝茶录残篇:“茶祖吴理真,曾于蒙顶植茶七株,其中一株遇雷而枯…枯茶埋于祠下,得天地灵气,可…”
“可解百毒?”阿梨接口,“程统领说暗渊司在茶船凿洞,怕是要运毒茶!”
话音刚落,石门轰然关闭!
地道里响起脚步声——顾承渊跛足而来,身后跟着四个持刀黑衣人。
“来得好快。”顾承渊左脸疤痕狰狞,“茶碾下埋着解药,我要用它解草原铜毒,再练‘万茶噬心功’!”
茶道破阵:守正制邪
顾承渊挥掌拍向茶碾:“给我起!”
碾盘纹丝不动。
陆昭铁链如蛇,缠住碾轴:“这碾子是镇石,动不得!”
顾承渊狞笑:“那便一起死!”
他从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黑雾——竟是改良的毒烟!
阿梨早有准备,撒出茶末:“这是蒙顶黄芽的芽尖,遇毒烟即燃!”
火星迸溅,毒烟被茶火引燃,化作青烟消散。
陈安趁机挥棍砸向顾承渊膝弯:“狗贼!”
顾承渊滚地避开,抽出腰间软剑:“陆昭,你断我血茶经,今日便用你的命祭!”
两人拆了二十余招。陆昭的“守正剑”刚柔并济,顾承渊的“万茶剑”招招狠辣。
“看招!”
陆昭旋身踢翻茶碾旁的陶瓮——瓮中滚出百颗茶丸,正是阿梨制的“解毒丹”。
顾承渊扑去捡拾,被陆昭剑尖抵住咽喉:“你练的邪功,早被茶性反噬。这丹药,够你活命。”
天枢真相:茶祖遗训
顾承渊瘫坐在地:“我要解药…我要活…”
阿梨蹲下身,将解毒丹塞进他嘴里:“服下吧。但你若再为恶,下毒的就是我。”
陆昭转向茶碾:“真正的‘天枢’,怕是茶祖留下的训诫。”
他推开碾盘,地下露出块石碑,刻着: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种之、采之、制之、饮之,皆守其性。
贪念起,则茶如鸩;
守正心,则香沁魂。
天枢者,非金非玉,
在人心,在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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