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这就是象棋吗?”
李丽质眼中泛起一丝好奇与惊喜。
扶苏点头解释:“这是我闲来所创,模拟战场对阵,名为象棋。”
“不过只是闲时娱乐,谈不上高深。”
听他说这棋是自己所创,李丽质内心震惊不已。
能创出这样一种棋艺的人,必定才智过人!
“公子无需自谦,这象棋虽不如围棋复杂,却也变化多端,耐人寻味。”
“方寸之间竟可演兵戎,公子妙思,实在令人惊叹。”
李丽质由衷地说道。
见她对象棋颇感兴趣,扶苏便将棋局的规则简明道来。
象棋规则本就不繁复,加之李丽质聪慧过人,又刚好看过几局,扶苏讲完,她已了然于心。
张仪在一旁默然观之,未插半句。
他望着扶苏,眼中含笑,片刻后才开口:“这位姑娘似有意趣,公子不妨陪她一试。”
说罢起身,示意两人落座。
李丽质原本有些羞怯,欲推辞,身旁侍女却以目光示意她接受。
在张仪的热情鼓励下,她终是落座,与扶苏对弈一局。
正当两人摆开阵势,孔府的管家匆匆跑来。
“殿下,您原来在此,小的找得好苦……”
他一边抹汗一边说道。
“您要借的书已寻到,还请您过目确认,那棋谱有数本,一模一样。”
话刚出口,他便察觉亭中还有两位客人,忙改口道:
“两位贵客,真是抱歉,怠慢了。”
“老爷昨日劳神,恐要午后再醒,若有要事,小的可代为转达。”
张仪听后略作沉思,然后淡然道:“今日原是顺道拜访冲远先生。”
“既然如此,便不叨扰了。”
管家连声道歉,自责府中招待不周。
张仪既欲离去,扶苏自然不便久留。
他转向李丽质,说道:“今日与姑娘相谈甚欢,这副象棋便赠予姑娘,就此别过。”
说完拱手作揖,唇角微扬,随即与张仪一同离去。
管家紧随其后,亲自送行。
李丽质站在原地,目送扶苏背影远去,久久未移目。
直到她望见桌上那副象棋,才惊觉一事——
她竟忘了问对方姓名!
自始至终,她都沉浸于交谈之中,未及问其名姓。
“他究竟是谁?”
李丽质凝视着象棋,眼中浮现一丝迷思。
此人谈吐不凡,气度超群,定是名门之后。可她却毫无印象,莫非是外地而来?
能独创象棋者,岂会默默无名?
正思索间,管家已送客归来,步入花园。
不等他开口,李丽质便上前问道:“陈管家,刚才那两位客人是谁?”
“那两位客人?”
陈管家稍显惊讶,但并未隐瞒,直接回答:“他们背景不凡,年长那位是秦国右相张仪。”
“当年他在长安游学时,曾得老爷指点,因此今日特来拜访。”
“没想到当年那个落魄书生,如今已是秦国重臣,世事真是难以预料……”
陈管家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对张仪的印象一直很深。
“他是秦国右相?!”
李丽质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那位看起来普通的中年人竟有如此身份。
如果说那位中年男子是张仪,那么那位白衣青年……
一想到这可能的身份,李丽质心头微微一颤。
“陈管家,那个穿白袍的公子是谁?他会不会就是秦公子扶苏?”
侍女脱口而出,替李丽质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小的并不清楚,不过那位公子似乎是张相的后辈。”
“秦公子身份尊贵无比,怎会亲自前来拜访?”
陈管家摇了摇头。
毕竟,秦公子可是正统储君,孔颖达虽有声望,但还不至于让扶苏亲自登门。
听罢,李丽质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是啊,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神色微黯,低头将那副象棋收起,随后便与侍女一同离开。
“殿下,您的书还没拿……”
陈管家想要提醒,但人已经走远了。
只剩他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
另一头。
马车缓缓驶向鸿胪寺,扶苏望着窗外街道,眼神却有些游离。
不知为何,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孔府中那位少女清丽的容颜。
所谓一见难忘,大概就是这样吧。
张仪坐在对面,察觉扶苏走神,便笑吟吟地开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扶苏回过神,正好对上张仪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相国真是闲情逸致,拿本公子取乐。”
扶苏无奈地笑了笑。
他自然明白,张仪那句诗是说给他听的。
“公子神色都出卖了心思,臣只是替你说出来罢了。”
张仪哈哈一笑。
“那位姑娘容貌倾城,世间罕见。若是我年轻二十岁,怕也会心动。公子动情,合情合理。”
“要不要我替你打听一下,她出自哪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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