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山赧然道:"净叫你们外乡人操劳,实在过意不去。"李沐只是摇头,接过他手中药篓。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上。
“没有什么不妥的,初次见面时我们就已言明,只要大家配合,按计划行事,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不知是李沐的话语触动了他,还是另有缘由,此刻他的神情显得格外天真。就连我先前那些坚持,此刻也悄然放下了。
比赛落幕,李沐与李二返回流水镇。临行前,他特意叮嘱那些大夫,又召来几名心腹。
望着眼前汗流浃背的众人,李沐略显歉疚,但语气郑重:“此事务必保密,往来行踪也需小心。”他的意思很明确——决不能让外界知晓此地爆发过瘟疫,更别提已在治愈中。
大夫们面露困惑:“您的意思是,我们这趟白跑了?朝廷若不知情,我们辛苦些倒无妨,可日后若再发生类似状况……”
李沐抬手打断:“正因明白其中利害,才要你们守口如瓶。若江湖中人得知,恐生乱象,届时你们更不得安生。”他解释道,将借赛事之机向朝廷递消息,实则早已飞鸽传至京城。
京城那头起初毫无察觉,直到皇帝览毕密信,震怒拍案:“朕竟不知瘟疫肆虐!”他顿觉文武百官尽是酒囊饭袋。虽对李沐身份存疑,但转念一想:此人既不求财也不图势,暗中救治百姓只为社稷安稳,自己这堂堂天子反倒相形见绌。
“信不信由你。”李沐的声音仿佛穿透纸背。
“自然。”
“传信只为让我那兄弟的苦心不白费。”
李沐的友人亲自将消息送入宫闱。皇帝正欲就寝,见信内容骇然。望着眼前这位视大内禁卫如无物的来客,他唯有叹服。
“话已带到。”
“如何决断,陛下自便。我那兄弟尚在疫区奔波。”话音未落,人影已杳,连暗卫都未及捕捉。皇帝默然垂首,再无言语。
与此同时,流水镇。
李沐已解决大半疫情,却见镇上人群稀疏处竟揪出三人——除了邱山,另有两个生面孔,皆身手不凡,嫌疑重大。
“棘手了。”
“原以为目标锁定其一,如今看来局面更复杂。”李二瞥了眼被押者,低声对李沐道。李沐同样摇头,眉间凝着未解的结。
倘若他早知如此,断不会这般措手不及。
可偏偏他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能一路杀到此处。
连日来只顾着在村中行医安民,忙得无暇他顾,哪还顾得上这边的情形。
“眼下该如何?”李二又问李沐,长叹一声,终是把那三人唤了过来。
“那便再比一场,”李沐淡淡道,“你们三人中胜者,再与我二人交手。”
“若能赢过我们,令牌便归你。”
他话音落下,几人眼中顿时燃起斗志。先前尚且畏首畏尾,此刻却觉局势陡然肃穆。
“老天爷!”有人低呼,“我就说这小子靠得住!”
“没想到他真敢作保,从前我还当他是信口开河……”
李沐听得暗自摇头。早先不便多言,如今倒叫他尴尬。
这言外之意分明是信他,却嫌他太过招摇。
那三人也不耽搁,再度跃上擂台。招式纷乱间,李沐却瞧出端倪——邱山竟与另一人临时联手,方才还是死敌,转眼便合力对敌。
“果然。”李二眯眼嘀咕。不多时,一人跌下擂台,余下两人战得愈发凶狠。
“急什么,”李沐抱臂而立,“打完自见分晓。”
最终邱山胜出。李沐打量他片刻,忽地轻笑:“寻你多时了。”
邱山只当耳旁风,昂首道:“少废话,动手便是。”
李沐又补了规矩:禁用毒与暗器,只许拳脚见真章。
邱山不以为然。胜者为王,只要赢了,谁管手段光不光彩?
岂料李沐一语戳破他心思:“你盘算什么,我一清二楚。”
“有这般念头不稀奇,但若想靠这个拿令牌——”他指尖轻敲剑鞘,“我若中毒,你更没戏。”
此战注定要靠真本事。先前那些伎俩,行不通了。
众人屏息观望。败者无一离去,皆在等一个结局。
邱山招式狠辣,招招直取要害。换作旁人,早被他一肘击碎筋骨。
“功夫不错,”李沐侧身避过,“可惜火候欠佳。”他压低声音:“太过死板。”
邱山勃然大怒,攻势愈发凌厉。
李沐的动作快如闪电,即便对手将全部防御集中在一起,也挡不住他那记凌空飞踢。就在对方即将跌落擂台的瞬间,
那人猛然发力,脚尖勾住擂台边缘,一个鹞子翻身重新跃上擂台。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惊叹。
"果然不同凡响。"手持折扇的男子喃喃道,"从初赛至今,他看似平常,实则招招致命。"
"分明是在隐藏实力,专等着这一刻显山露水。"
这些议论传入耳中,李沐却置若罔闻。他唯一在意的,是确认眼前之人就是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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