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心本意是给典云褚示范一下“心诚则灵”的玄学操作,让他依葫芦画瓢试试运气。岂料那句“曾许人间第一流”的余音还在山巅回荡,异变再生!
轰——!
翻腾的金色云海骤然剧烈涌动,一道由纯粹云雾凝聚而成的、高达数丈的持刀男子虚影豁然成型!那虚影面容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森然杀意与无上威严!虚影手中那柄同样由云雾构成的长刀,对着亭顶上的赵存心,隔空便是连环十斩!
唰!唰!唰!…
十道凝练如实质、裹挟着斩断生死轮回般恐怖意境的刀形云雾,如同瞬移般跨越空间,狠狠劈入赵存心体内!
“噗!” 赵存心如遭重锤,身体剧震,一口逆血差点喷出!与之前“一气化三清”的玄妙内敛不同,这十刀是实实在在劈在了所有人眼前!狂暴的刀意甚至让离得近的人皮肤都感到刺痛!
“阎魔刀法——!是阎公薛暮离的‘阎王十判’!” 人群中,一位须发皆白、气息沉凝的老者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小子…他…他感悟到了阎公的绝学!”
“什么?!阎公的刀法?!”
“快,快,我们也……”
“小贼,别抢我亭顶……”
“哈哈哈!老子先到一步!最高处归我典云褚了——!”
“阎魔刀法,又名阎王十判,薛暮离自创刀法?”赵存心回过神来内心大惊。还真是刀法,被他说中了,又一部仙级功法。今天真是发达了。“这刀法似乎有点凶残……”
赵存心再次感悟后意识回归,刚准备开口让典云褚试试:“老典,你……”
整个金顶瞬间炸开了锅!贪婪和狂热瞬间淹没了理智。亲眼目睹了“念诗引功法”的“神迹”,谁还坐得住?典云储与其他几十号人如同打了鸡血,争先恐后地抢占亭台楼阁的制高点,扯开嗓子,将平生所学的、能想到的、甚至胡编乱造的诗句、儿歌、口号,一股脑地吼向云海: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咱当兵滴人——!有啥不一样——!!”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
赵存心:“……” 他站在亭顶,看着下方群魔乱舞、鬼哭狼嚎的场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这画风…歪得也太离谱了!思乡念亲情能功法扯上关系?唱歌那几位仁兄更是人才!
……
几个时辰后,嗓子冒烟的典云褚终于死心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地跟着赵存心下山。“算了算了,”他灌了一大口水,自我安慰道,“老君山又不会长腿跑了,这次没缘分,下次再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咱就多来几次!”
上山时累成狗,无心风景。下山倒是轻松许多,两人放缓脚步,欣赏着老君山的层峦叠翠、幽谷流泉,心情也舒畅了几分。只是沿途石壁、树干上,那刺眼的、新旧交叠的'寻人启事',如同一块块丑陋的补丁,不断刺痛着他们的眼睛。照片上那些十几岁孩子茫然或天真的脸庞,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世界阳光下的阴影。
“老赵,” 典云褚欣赏风景的兴致淡了,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你感悟到的那阎公刀法…非同小可,千万要慎用!”
“嗯?你知道这刀法?” 赵存心心中微凛。他用《无相神术》已将刀法奥义烙印于心,只是尚未演练,但典云褚似乎了解内情?
“知道的不多,但很关键!” 典云褚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什么,“我记得孔校长曾隐晦提过,阎公薛暮离…状态很不对劲,疑似功法反噬导致精神出了问题,一直未能痊愈,甚至可能…走火入魔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还有一种更可怕的猜测,阎公杀人太多,斩业太重,业障缠身,早已滋生心魔!据说他现在把自己锁在西海‘八层苦热渊囚’最深处,既是镇守,也是…自我囚禁!很久很久没踏出过那地狱一步了。这刀法,煞气太重!”
…………
两人一路沉默下山,赵存心最终还是没有透露“一气化三清”的存在。这特殊“仙术”过于神秘,介绍又语焉不详,只在他体内那浩瀚的“北冥黑海”上,凭空多出了三个穿着云纹小肚兜、抱着晶莹剔透玉髓奶瓶的‘云雾婴儿’!这三个小祖宗闭着眼睛,叼着玉髓瓶嘴,翘着二郎腿,互相背靠背瘫坐在黑海上,一脸“老子天下第一欠揍”的表情!正“吨吨吨”地鲸吞着他辛苦修炼来的北冥炼气,随着不断吸收,云雾婴儿似乎越来越真实!
赵存心内视着这仨活祖宗,内心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这他娘的…以后不会真得赚钱买奶粉’供养他们吧?!”
…………
“嗯——!就这个味儿!地道!” 山脚下小镇,一家烟火气十足的老字号里,典云褚捧着一碗热气腾腾、辛辣浓稠的胡辣汤,狠狠嗦了一大口,又咬下一块金黄酥脆的鸡蛋煎饼,满足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胡辣汤,煎饼,我的中原魂啊!多久没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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