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变故,恍若惊雷乍响,震得满场皆惊!围在擂台下面看两位帮主比武的百姓何其之多,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少年何时跑到天棚上面,又在上面待了多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而且此子突施辣手,一招击伤常、俞二人,夺玉而去,令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要知常、俞二位帮主,皆是在洛阳屹立多年的成名人物,坐镇一帮,威震一方,岂是浪得虚名?
然而那少年身法诡异,出手凌厉,只一瞬,便使二人吐血仆地,继而纵身而起,掠玉遁走,竟无一人能拦!其身影所至之处,仿佛天地皆空,众人如草芥!
纵然有偷袭的嫌疑,但是这个少年胆量之高,见识之广,更兼得出手狠辣无情更是让人为之侧目。
场中一时鸦雀无声,唯有两位帮主伏地呻吟。满场的群雄尽皆愕然,方才那一击快得匪夷所思,玉佩已去,人影无踪。就听到坐在高台上的一个白须老者喃喃自语说道:“此子......好快的身法,好狠的手段。”和他话音未落,坐在一旁的一位黑衣魁梧大汉已是冷汗涔涔,低声道:“连帮主都挡不住……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忽而他眼神一凛,似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对身后亲随吩咐道:“快,传我命令!自即日起,槽帮所属所有码头严加盘查,务必要查出那少年的下落!”亲随应声而去,槽帮众人当即动身,喧哗奔走,一时间向着码头方向疾驰而去,口中呼喝:“不可放走贼人!”
此时马帮席棚之内,同样一片沉默,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骇未定。忽见槽帮诸人仓促而动,才似梦初醒。马帮二当家“砰”地一拍桌子,腾身而起,怒目圆睁,声如雷霆:“快!传令下去!我马帮所属各处驿站、城门关口、来往要道,皆须严防死守!众兄弟随我,捉拿贼人!”
话音未落,马帮众人亦是哗然而动,各自领命奔去。而槽、马二帮余下帮众,已抢步上前,将两位重伤的帮主小心扶起,匆匆退去疗伤不提。这一切变故,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此时,围观的百姓才反应过来,仿佛有人在群中惊呼一声:“打死人啦——!” 瞬间如捅了马蜂窝般,众人争先恐后,惊呼四起。桌椅倾翻,酒壶滚落,四下人影纷乱,一哄而散,奔逃如潮!
欧阳林等人亦是豁然起身,正要说话,便听高陵山沉声一喝:“不好!他们要封城,咱们快走!”高莲见父亲神色大变,不禁讶然道:“爹,他们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这偌大的洛阳城,难道还能一口气全封起来不成?”高陵山也不停下脚步,一边大踏步的领着众人分开人群,一边往‘泰和居’赶去,一边说道:“槽帮、马帮在这洛阳,可不只是嘴上厉害——这两家,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他语气冷热,脚步不停:“我早年走镖的时候经常来洛阳,早就常、俞二人和西京留守称兄道弟,往日里银钱礼物送得那叫一个勤快。你以为他们凭什么这么多年在洛阳横着走?如今他们若真要封城,留守未必会拦。”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扫了眼四周,见并无人留意,方才压低声音道:“说句实话,阔且真封了城,我们也不是没法子,大不了就晚走几天呗——可偏偏......鱼龙宝佩真在了咱们手上,这才是麻烦。”
说话前,几个人快步来到‘泰和居’门口,画眉刘三快步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哎哟哎哟,几位爷,可算回来了。”他一边拿下挂在胸前的手巾给众人掸土一边说道:“我刚刚还溜出去偷看呢,就看到常帮主、俞帮主被人打伤,我就抄小道跑回来了——这可真是吓死人啦!咱洛阳这几十年都没出过这等事儿……”
高陵山也是嘴里不停,接着他的话头说道:“可不是嘛,我常听人说道,那槽、马二帮的帮主在洛阳也是颇有些名头的人物,今日竟也栽了跟头……那出手的少年,来路可真是不小啊。”他一边抬脚往账房走去,一边说道:“刘三,我们今儿个本就是准备启程的,早上耽搁了一下,想说看看热闹,结果这热闹是看了,倒叫咱们多待了些时辰。”刘三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不一会就手脚麻利的帮着众人收拾好行李铺盖,搬到小轿车之上,高陵山算完店饭账,一行人离开客栈,直奔码头而去。
众人驾着小轿车,顺着大道一路疾行,直奔码头而去。车厢内,高莲与秦梓苏分坐两侧,正轻声安慰着神色微晦的墨老。欧阳林则半跨车沿,手执缰绳,驱赶着牲口。高陵山与秦岳并肩步行,护在小车左右。行至大道一处缓坡,四下稍显空旷,马蹄声与车轮声在耳畔回荡不绝,众人方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欧阳林忽然低声问道:“秦大哥,高前辈——你们说,今日那出手的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他语气凝重,眼中满是思索:“他那身法与掌力,绝非无名之辈。可纵观江湖,似乎也没听说过有哪一派哪一门,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你们见多识广,可曾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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