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器宇轩昂,神采飞扬,纵然年岁尚轻,却自有一股昂扬不屈、浩然正气,叫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厅中众位长辈见状,面上皆露笑意,频频点头,心底暗暗赞叹:不愧是各门各派最出色的弟子门人,果然年少可期。
尤其是方才还正襟危坐、一脸紧张的高陵山,此刻望着自家爱女竟也能挺身而出,与几位青年才俊并肩而立,心头涌起难以言说的自豪之意,脸上更是忍不住泛起光彩。他情不自禁地抬眼,望向自己的授业恩师观横道人,只见老人微微颔首,目中含笑,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赞许,那份从容与欣慰,让高陵山心头又是一阵滚热。
萧胜微微颔首,含笑看向几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温和与欣慰:“好了,好了,看座吧。” 欧阳林几人闻言,却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下意识地齐齐转头看向种师道。种大帅见状,目光温沉,微微点头,笑声平和而有分寸:“不要太拘束,都听萧东家的,大家都坐下吧。”
五人这才规规矩矩地走到一旁的几张方凳前,端端正正地坐下,双手自然垂落,面色肃然,安静地注视着堂中诸位前辈。看着面前一排气宇轩昂、神色沉稳的少年身影,厅中的长辈们纷纷笑声朗朗,目光里满是欣慰,尤其是萧胜与花映秋两人,更是啧啧称奇。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这二人平日里对各自的晚辈疼爱有加,半点舍不得训斥,如今不过短短一年军旅生涯,竟将这两个昔日跳脱的孩子磨砺得令行禁止,沉稳如斯,简直判若两人。
萧胜忍不住朝种师道拱手,爽朗笑道:“彝叔,您这一年真真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说到这里,他故意长叹一声,笑意更浓:“小林子这孩子是被我惯坏了,您能把他调教得这般出色,实在是解了我心头一桩大患呀。”
种师道也是轻轻地摆了摆手,冲着萧胜笑道:“当家的言重了,令公子冰雪聪明,勇武过人,这才在白河沟一役中屡立战功。”说着,他伸出拇指,连连点动,语气中满是肯定与赞许,笑声爽朗:“真是虎父无犬子。”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观横道人和花映秋,神色中多了几分由衷的钦佩,笑道:“两位也都收了个好徒弟呀!”话音落下,他抬手指了指秦岳和秦梓苏,眉宇间满是亲切之色,语气半真半假地带笑道:“说起来,这两位也算不得外人,都是我的至亲子侄。”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目光缓缓掠过满堂诸位名宿,唇角挂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几个孩子屡次立下战功,诸位改日可得好生嘉奖他们几分,也让他们知道,这一番拼搏与血汗,可没白流”
众人哈哈大笑,连声称是,厅堂内一时其乐融融。
紧接着,种师道忽地正色,郑重起身而立,面向萧胜,拱手深施一礼,语声沉稳却透着几分真挚:“说起来,彝叔还该多谢萧东家不计工本,替我西路军补足粮草。若非如此,就凭那童贯那厮的调度,我又如何能在白河沟一役中大获全胜?”
话音方落,他不待萧胜回应,便又转身冲着墨守机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感佩:“彝叔,也要多谢墨老所赐的神兵图纸。若无此弩,我西路军焉能克敌制胜,得此全功?”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骤然一沉,眉宇间掠过一抹沉痛,语气低沉:“只是可惜,官家不愿再继续用兵,还偏偏听信蔡太师和童贯那些谗言,收了金国送来的虚礼,反倒把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当成了实情。如此一来,这一番大好局势便生生断送,黎叔筹谋多年的良策,也终究无法尽施。”
萧胜与墨老慌忙起身,不敢受种师道一礼,连连摆手道:“彝叔客气了,您为大宋呕心沥血,我等在后方坐享清福,也只有这点微薄才能,与众位将士相比,何足挂齿。”其余人等连连称是,众人这才又是一阵大笑,各自归座。
萧胜与墨老慌忙起身,不敢受种师道一礼,连连摆手道:“彝叔客气了!您为大宋呕心沥血,征战沙场,我们在后方坐享清福,也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与众位将士相比,这些何足挂齿。”其余人等也都连声附和,厅堂之中再度笑声阵阵,待众人重新落座后,气氛愈发融洽。
另一旁,欧阳林和秦梓苏对视一眼,心中满是好奇,便压低声音悄声问秦岳:“舅父和我义父怎么还相熟的呀?咱们怎么从来没听他们提过?”秦岳只是淡淡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一旁的高莲也瞪着一双凤眼,目光在几人间来回打量,眼底满是疑惑与探寻。
岳飞闻声,唇角微微一勾,依旧如标枪般正襟危坐,嘴唇几乎未动,低声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种大帅可不仅是西路军的大帅,还是正义门的门长,就连我,也是正义门的门徒。”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欧阳林,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大帅和你义父向来交情深厚,据我所知,他最中意的,便是天下楼的好酒——‘解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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