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傍晚。
一辆从保定开来的长途汽车,晃晃悠悠地驶进了北京城的车站。
何雨水拉着精神焕发的何大清,走下了汽车。
何大清现在整个人都跟换了似的,腰杆挺得笔直,走路都带风,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
至于易中海?
那就是他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必须一脚踢开!
“闺女,咱们现在是直接去医院,还是?”何大清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急。”
何雨水摇了摇头,眼神冷静得可怕。
“在去医院唱大戏之前,得先让你这把刀,淬淬火。”
说着,她拦了一辆三轮车。
“师傅,南锣鼓巷,95#四合院。”
……
夕阳的余晖,将四合院的影子拉得老长。
院子里,跟往常一样,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和人间的烟火气。
二大爷刘海中,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官瘾十足地指点江山。
“哎,我说老阎,你家那煤球,得往里挪挪,占道了啊!”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窗根底下算计着这个月的开销,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敷衍道:“哎,知道了知道了。”
许大茂家,正飘出炖鸡的香味。
他正跟媳妇娄晓娥吹牛逼呢。
“看见没?现在这院里,傻柱进去了,易中海躺了,就你男人我,才是这院里真正的爷!”
秦淮茹家,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棒梗和小当槐花,眼巴巴地看着锅里清汤寡水的稀粥,贾张氏则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咒骂着傻柱和易中海。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
院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身形瘦小,面容平静的何雨水。
另一个……
当院里的人看清何雨水身边那个男人的脸时,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失声!
“我……我操!”
许大茂嘴里的鸡肉直接掉了下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那……那不是……何……何大清吗?!”
“他怎么回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刚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三大爷阎埠贵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秦淮茹家的窗户后面,贾张氏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趴在窗户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何大清!
这个抛妻弃子,消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他竟然……回来了!
整个四合院,在这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便如同滚油里倒进了一瓢凉水,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真是何大清!”
“他还有脸回来啊?”
“这下可热闹了!他儿子刚把一大爷打进医院,他这个当爹的就回来了!”
“你们说,他是回来给儿子撑腰的,还是回来赔罪的?”
议论声,指点声,好奇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向何大清。
何大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本能地想躲,想逃。
但何雨水的手,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
“爸。”
何雨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挺直腰杆。”
“你不是逃犯,你是回来讨债的债主!”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当年都看着易中海欺负咱们家,没一个说句公道话的。”
“你不用给他们任何好脸色!”
何大清被女儿这么一说,心里的底气顿时又足了。
对!
老子是回来讨债的!
老子怕个球!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二大爷的样子,挺起胸膛,眼神不屑地扫视了一圈院里的邻居,然后,跟着何雨水,径直朝着自家的北屋走去。
何雨水没有立刻带他去医院。
她停在了自家那扇紧闭的屋门前。
门上,一张白纸黑字的封条,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刺眼无比。
“法院封”三个大字,嚣张地宣告着这里已经易主。
何大清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就是他的家!
是他老婆留给他和孩子们的唯一念想!
现在,竟然被易中海那个狗东西,用他何大清的血汗钱,给封了!
“畜生!!!”
何大清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门板上!
“易中海!我操你姥姥!”
他心中的怒火,在看到这张封条的瞬间,被彻底点燃,熊熊燃烧!
淬火……完成了。
何雨水看着父亲那双喷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家被夺走,他心里的恨,就不够纯粹。
“爸。”
何雨水拉了拉他的衣袖。
“走吧。”
“该去……见见你的好兄弟了。”
何大清猛地转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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