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走了。
他就像一阵来去匆匆的清风,来时带来了震撼,走时,却在整个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人刚走出院门,后院就炸了锅!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窗帘,“唰”的一下被拉开一条缝。
他婆娘伸着脖子往外瞅,嘴里啧啧称奇。
“当家的,你看见没?秦淮茹家来的那个男的,那气派,那穿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刘海中正为昨天没能压住何家的威风而生闷气,闻言把筷子一拍!
“什么不一般人?我看就是个小白脸!”
“大白天的,往寡妇门前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嘴上骂着,眼睛却也死死地盯着中院的方向,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刘海中内心独白:妈的!这秦淮茹还有这本事?从哪儿勾搭来这么一个货色?看那出手,稻香村的点心!梅花牌的手表!这他妈是个大户啊!不行!我得看紧点!这院里的资源,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给独吞了!我这个二大爷,必须得插一脚!找个机会,得跟这个姓高的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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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从高远一进院子,就没挪过窝。
他假装在门口浇花,一双三角眼,把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刻,他正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比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还凝重。
“老太婆,你过来分析分析。”他对自己老婆招了招手。
三大妈凑了过来:“分析什么?”
“秦淮茹家这个!”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说,这人什么来路?说是贾东旭的朋友,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贾东旭那个棒槌,能交到这种朋友?骗鬼呢!”
三大妈一边纳鞋底,一边说:“管他什么来路呢,你看人家那出手,稻香村的点心!贾张氏那老虔婆,估计哈喇子都流到脚后跟了。”
“问题就在这儿!”阎埠贵一拍大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姓高的,又是送点心,又是送钢笔,图什么?不就是图秦淮茹那点姿色吗?”
【阎埠贵内心独白:这事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傻柱刚被何家那新媳妇儿给搅黄了,秦淮茹这边立刻就冒出来一个更有钱的!这是巧合?我不信!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这秦淮茹,要是真攀上了这个高枝,那以后……何家的饭蹭不着了,说不定能从秦淮茹这儿捞点油水?不行!我得跟她搞好关系!明天……明天让解成他妈,拿两个鸡蛋过去,探探口风!】
一时间,院里各怀鬼胎。
刚才还对秦淮茹指指点点,满脸鄙夷的邻居们,此刻看贾家的眼神,全都变了!
变得充满了……敬畏和算计!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
你有钱,有靠山,你放个屁都是香的!
你没钱,没背景,你呼吸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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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暴中心的贾家。
秦淮茹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坐在床边,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洗衣服而变得粗糙红肿的手,再想想刚才高远那双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她感觉自己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淮茹!淮茹!你发什么呆呢?”
贾张氏的声音,把她从失神中唤醒。
只见贾张氏正抱着那个油纸包,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塞着萨其马,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跟你说!这个高同志,是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出手!这才是真心实意地对我们好!比傻柱那个穷光蛋强一万倍!”
她把一块牛舌饼塞到秦淮茹手里,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淮茹啊,妈跟你说,你可得把这个财神爷给抓住了!”
“人家不是约你明天下午出去走走吗?你必须去!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
秦淮茹捏着那块散发着甜香的饼,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去?
她一个寡妇,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单独出去,这要是传出去……
可不去?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点点心就原形毕露的婆婆,看着角落里那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再想想何家那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
她那点可怜的矜持,瞬间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秦淮茹内心独白:去!为什么不去?!我凭什么不能去?!我守了这么多年寡,苦了这么多年,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这几个孩子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拉我一把,我为什么要拒绝?名声?名声能当饭吃吗?!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傻了!我必须为自己,为孩子,争一次!】
她正纠结着。
“妈!你必须去!”
一个稚嫩但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棒梗!
他正坐在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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